这理应是个很温柔的时刻。但是浅色哭了,“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你自己想要戒毒就戒吧我不要!太痛苦了!我要永远和冰在一起,我永远不会用营养快线溜冰,因为你给我留下了可怕的记忆……”
“我有那么可怕吗?有吗?我对你做了什么?”
快线冰痛心疾首。浅色从柜子里爬了出来,抱住了烯。“烯啊,救救我吧,快线冰要杀掉我……”
快线冰哭笑不得。
“咦,那只贵宾狗呢?”
浅色突然想起了狗。烯把手掌里捧着的仓鼠捧出来,“看,在这儿。”
“啊!不是老鼠!是狗!”
浅色站起来寻找着,“狗呢?你什么时候又拿了只老鼠出来?”
“一直没有什么狗啊,只有这只仓鼠,叫咖啡豆。”
烯说。浅色顿时感觉很奇怪,“……没有狗?那狗到哪里去了?被你放在火锅里吃掉了吗?”
“没有狗啊,你一直在说狗什么的,我都告诉你是仓鼠了……”
☆、特么死了算
“浅色……”
快线冰想要碰她的肩膀。但是浅色逃开了。她逃到了洗手间里,打开灯,打开水龙头,在那儿一个人惊慌地反省着。灯光以令人着魔的速度跳动着,足以让这一瞬间成为经典的恐怖。水声进入浅色的耳里,像是瀑布一般。房间里响起了低徊的,仿佛是优雅的嘲笑的JAZZ吟唱。烯又把音响打开了……
什么都看不见了。真的眼睛出问题了吗?浅色撑着冰冷的水池台,眼前一片漆黑。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按下灯开关。眼前只是像挤满了蚂蚁一样什么都没有。不,连蚂蚁的爬行轨迹都没有……
仓鼠,贵宾。浅色有点颤抖地趴在水池边上。
咔嚓,开关声。
“浅色……”
快线冰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虚弱的浅色。浅色转过了头,但是并没有看见她。为了掩饰自己似乎失明了这一事实,浅色挤出了宽容的微笑,“你来干什么?”
“回家吧。”
快线冰低低地说。浅色突然很生气。但她在隐藏着自己悲哀的怒气,声音冷冷的带着刺,尖利的却又是无力的,“我不回去!你管我干什么!”
“你忘了吗浅色?你已经答应我了要和我在一起。”
快线冰的声音听得出很期待。浅色崩溃了,“在一起?”
“你说了,你说如果我送你戒指你就和我在一起。”快线冰很肯定地说。浅色说,“我才没有说过!”
“你有,你说过了。”
像在教导一个耍赖的孩子,快线冰耐心让她回忆起来,“就在刚才,就在医院里,你说钻石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象征着永远,如果我送你钻石戒指,就代表我永远爱你,你就跟我在一起……”
“我说过吗?说过吗?”
浅色是真记不起来了。她开始相信这是真的了。把仓鼠看成狗,觉得快线冰要谋杀自己,以及,眼前这华丽的黑暗王国……还有,还有,浅色记起了一件事,曾经有一天她翻手机通讯薄怎么也翻不到快线冰的号码,可事后却发现她的电话就排在第一位。号码顺序是按储存时间倒序排列的。这些都证明了一件事:自己不太正常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
浅色差点倒在洗手间的地上。仅有的一丝尊严让她靠在水池边,什么也没说。
现实温柔又美丽。这一刻的恐惧也可以都隐去无踪。只要听到令人心旷神怡的瀑布声,还有从远处传来的,黑人女歌手的灵魂歌声……
突然浅色看得见了。视觉从来没离开过她。她又能看见了。快线冰站在洗手间门口,优雅地一步都没有走进来。浅色庆幸于又能看见东西了,喊声“走喽”就跑回房间去了。
水龙头没有关。快线冰走过去按下了开关。那美妙的水流戛然而止。
关于爱情的疼痛是否能致人死命这是个没有定论的话题。因为爱情而颓废的人可以被称为爱情残疾人——爱情残障人士。浅色可能已经到了需要坐轮椅的程度,除了她以外,许许多多的人,也是……
比如烯。烯在天亮之后,在房间里像个幽灵一样飘着,用一支荧光笔在她能看到的所有平面上写下了“陆鱼,我好想你啊”。浅色盘腿坐在地上,盯着天花板,不停地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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