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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力甚佳的杨然把文元在中庭里话都听了大概,不禁嘴角抽搐,他给兄弟俩的爹办事从来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虽然从来他都是留了一手,可惜梧栖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所谓留了的一手从来没成功过。

杨然对梧栖收养的两个孩子一点没有好感,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另一个长得挺是隽秀,但性子着实让人讨厌,最让他在意的是这两个养子没一个有本事让梧栖享福,反而还让梧栖跟在后面揪心:一个好吃懒做,就是个二流子,这也是当初他没让人去寻文元的原因,这样市井气的人入不得他的眼,更不能是梧栖的儿子。

另外一个倒是好些,但只指埋头做事,也没让梧栖过上好日子,当他找到梧栖时,梧栖当初破败的身子已经快到枯竭待尽,油尽灯枯了,若是再晚一步……至此,杨然觉得自己已经很大度了,让两兄弟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之下。

可惜也只有杨然自己一个人觉得自己大度而已,自从文元一年前找到了这儿,一切掩饰都不攻自破了,梧栖就开始和他置气,不理不睬,两个分了房,平常见面连一句话都不一定能说得上,杨然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可是梧栖根本连个机会都不给,也只有等梧栖收的另外一个养子平安回来了,所以今天甫见到水根这个粗壮的汉子出现在家中着实惊喜了一番,可惜后院没有梧栖。

杨然坐在大堂之中,听着中庭里文元继续骂骂咧咧,很是无所谓,自己拿了倒扣在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上一杯,入口都是苦涩,喝惯了香醇入口的好茶,再尝这样的的粗茶就觉得还是喝清水比较好。

厌弃地丢了茶杯,屋子里都是自给自足,他使唤不了其他人,一路风尘他也累了,就没了兴致给自己泡壶好茶。午饭时间快要临近时,屋外传来了他等待的那人的声音:“文元小根子快出来,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有些距离的男人的声音中难得都是满足的喜悦,像雨后洗过的树叶上的绿意,面容可以遮掩,但声音却无法掩藏,尤其是对熟悉的人,杨然也不在意其他了。中庭中的水根和文元闻声跑到了屋外,听着惊喜的声音,应该是梧栖此次出去的收获不错。

连着几天的雨天,河道里蓄满的水,现在水草之间都是肥鱼,轻易地就能抓到一条,在河上生活十多载的钱老爹更是各中好手,手上提着的竹篓里堆满了鱼,这还不是全被收获,有好些都送给了村里的人,多关照那些孤儿寡母的人家。

杨然听外面闹腾的声音歇下,举步出了门,刚好和走到门前的钱老爹遇上,钱老爹一身青色布衫在身,裤脚挽起,手上提着黑面布鞋,看起来很是清爽。

钱老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杨然,先是一愣,然后只淡淡说了一句:“进屋吧。”

杨然嘴角一勾,让了道让老爹和文元水根先进,然后自己跟在其后。面色冷漠男人的一笑,着实让水根眼前一亮,连一向和杨然对着干的文元也没有办法否认,杨然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年龄赋予的成熟内敛,身上总是一股让人信赖的威信。

水根不由想到那个男人,是不是到了中年后也是这样气质在身?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一切安好?

第96章 山林夜袭

晋二少带着席慕恋说是去了江南的西风苑,但一路走走停停,把该去的好地方都去了,林海听风,登山望月,草庐夜语,两个人之间的间隙在一点点的被弥补回来,亲密无间,于是一行人在初冬来时依然还在去江南的在路上。

碰上了零星小雨,也会停车休憩,不那么讲究的寻一处就近的客栈住下,比起以前专门为了跑家中生意而舟车劳顿舒适上许多。用过简易的晚饭,菜肴都是山中野菜、活禽,虽做的手艺差些,但尝尝鲜味倒很是不错。

可惜席慕恋昨夜露宿山林时受了风寒,精神不济,晋月白就陪着席慕恋早早地回房休息了。楼下大堂里都是前来避雨的山里村民,浓重的乡音土语在堂中混成一片,客栈稍微简陋,就算在了楼上也会听得见。

如水特地给席慕恋熬了汤药,席慕恋不用受楼下声音的打扰,睡得很沉。时候尚早,晋月白翻出了路上买的干果瓜子,跑了一壶野茶,坐在窗前看着冷冷坠下的细雨,山林里气候暖和许多,至今未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

晋月白不知不觉吃了个半饱,桌上的果壳堆了一堆,晋月白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收拾桌上散落的果壳,也是一瞬的眼前光影不明,身后就多了一道气息,晋月白心上一惊,手脚都出了冷汗。

晋月白不动声色拿了杯盖在手,客栈的茶杯是扑实的陶制灰色,边缘摸起来粗糙的划手,这样的武器攻击力会如何?晋月白的想法还没得到验证,他身后的人就出声了:“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放下来,不然……我会直接卸掉你一条胳膊。”

男人磁性沉厚压低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晋月白在第一刻绷紧了身体,一只手伸到晋月白身前,把晋月白右手中的杯盖抽走,好好的盖在还残留了浅茶的杯上,然后握住了晋月白的右手,皮肤细嫩保养得很好的公子哥的手,虚弱地被握在男人的手中。

男人的右手手掌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贯而过,是深灰的树根一样的伤疤,晋月白曾经问过男人那个伤疤是怎么来的,男人只是神秘一笑,而晋月白现在感觉自己整个陷入了男人掌中暗色的秘密之中。

“别担心,没有人会发现我……”男人的左手撩开晋月白的发,凑近晋月白,亲吻上晋月白的脖颈,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后又咬咬晋月白的耳朵,有些小气恼道,“他也不会醒的,放心好了。”

男人左手遮住晋月白看向床帏的眼,揽住晋月白的腰,整个身子罩住了晋月白,晋月白只能靠撑住身前的桌子才能稳住身子,在男人掌中闭上眼,道:“你给他下药了?”

“他今晚不吃辛辣的那道菜吧?”男人的下巴搁在晋月白肩上,戳得晋月白有些痛。

今天晚饭桌上有一盘山椒鸡崽,但席慕恋风寒沾不得辛辣,这道菜是专门给晋月白备的,席慕恋一筷子没有动,都进了晋月白的口中。那盘菜是解药,那又是在哪里给下的药?

“放心好了,那些药只会让人睡得沉一些罢了,不会伤了你宝贝的人儿的。”男人转过晋月白的身,晋月白还闭着眼,男人顺顺被他弄乱的发,“你就这般不愿意见我?”

“……吴鸾,你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晋月白轻声道,侧过头去。

“为什么不想见到我?我可是一直挂念着你。”吴鸾掰过晋月白的头,对准晋月白蜜色的唇吻下去,原本只是想轻触,却不想感觉太美好,吴鸾禁不住加深这个吻,但舌还未深入对方口中就被推开了。

晋月白终于睁了眼,眼中杂了恼怒和羞愤,吴鸾最喜欢的就是男人这双眼了,会说话啊一般,也很会勾人。晋月白比家中的两个兄弟更像富贵人家的公子,风度翩翩得让人生厌,不是吴鸾喜欢的调调,但他真的是追过来了,还对自己的血亲兄弟下了药。

“我有什么地方不好吗?”吴鸾又把晋月白拉进自己怀里。

晋月白不禁笑了,嘴角是好看的弧度,道:“这可不想你会说的话。”

吴鸾是个自信的人,时常也会不经意间表现出自傲不可一世来,但的确有让人信服的能力,相貌不凡,腰缠万贯,气度不凡,让人的眼光不受控制的追随。

“那为什么我不行?”吴鸾换了一个问题,直指晋月白。

吴鸾身上的自傲霸道又出来了,有一股不容他人置喙的执拗,让晋月白不禁苦笑道:“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你知道我和小慕很好……”

“那就是说,我和他只是先后的问题,如果是我先遇上你呢?”吴鸾的手下把玩着晋月白腰带上的环佩,指尖似无意地滑过晋月白的腿部,口中的轻声细语像情人之间一样缠绵甜蜜。

“吴鸾,一切没有如果,你知道的。”晋月白睁开眼,认真地看着吴鸾那张在不充足的光线下依然能见出深刻英俊的脸。

吴鸾默默地看着晋月白,在心里嘲弄自己,没想到他也会提出这样无趣的问题,真的一点都不像他自己了,在他还没有察觉的时候,什么东西已经变了?这样一个算不上太出众的男子到底是哪里在无形中吸引着他?比起吴鸾自己那些养的漂亮的人,晋月白真是太普通了,可是他和他的血亲席慕恋会都看上了……

吴鸾水漾通透的眼睛看着晋月白,少有的迷茫在其中,晋月白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男人的眼,外族血统赐予的一双眸子只是一瞥,都是让人误以为是深情,但转瞬间就会被男人嘴角邪的笑无情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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