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花千骨照例去看望师傅,不出意外的,师傅还是老样子,在床前站立片刻,花千骨转身离开,一道流光闪过,刹那间,屋内光芒四射,一道人影站立于光中,人影看着床上的二人叹气,似是有些无奈。待光芒散去,人影露出面容,一头水色长发扑散开来,眉眼与璃幻音有些许相似,更多的是神韵中的类似,面容却要比璃幻音精致得多。略微狭长的眼睛,却无丝毫妖媚,唇色略淡,形状十分完美,一身精致长袍勾勒出完美的身形,好比一幅移动画卷,在此处却无人欣赏。
白子画恍惚中听到一个声音,“若想小音回来,你就先醒来。吾难以在此处多做停留,万事皆须尔自己努力。”
白子画眨动眼睛,看到眼前带着熟悉的身影,“你,是谁?和阿音什么关系?”
“吾名雪慕遥,是小音的第六位兄长。”雪慕遥看着眼前的人,弟弟伤势很重,灵魂的伤并非药石可以治愈,叹气,“小音的灵魂受损,短时间内难以醒来,吾将其魂珠交予汝,汝将其植于水中,任其生长便可,望汝好生照看,灵魂伤愈之日,便是其归来之时。”说罢,雪慕遥拿出一颗水蓝色的珠子,交到白子画手中,“汝好自为之。”
白子画紧紧握住手中的珠子,“消魂钉不会损害灵魂,阿音为什么……?”
“汝须知道,万物皆有缘法,小音擅自更改别人命运,拨乱天地法则,身为执法者,所受刑罚自是数倍于众人。想必他是知道后果的,你无需担心,雪慕家的人,无生亦无死,灵魂的损伤,沉睡即可恢复。”
“执法者?那是……”
“何不等他醒来再说?我在此时间不多,你须记住,凡事顺其自然即可,请耐心的等待……”说罢,雪慕遥微合双眼,身影渐渐消失……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子画转身,看着璃幻音的身体,阿音,你的哥哥说等你受损的灵魂伤愈之时,你就会回来,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我会等你。若你感知到我的思念,就快些回来吧。
拿着璃幻音的魂珠,走到后面的莲池,看着自己从极北苦寒之地挖回来的冰莲,毫不痛惜的将它挖出来,然后将璃幻音的魂珠置于水中,水蓝色的珠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于水中,很快,莲叶长满水池,几株莲花相继绽放,颜色各异,将莲池点缀得生机盎然。在莲池的最中心,一朵水蓝色的花苞立在水上,仿佛在睡觉。白子画知道,那是阿音沉睡的灵魂所在,花朵开放之日,就是阿音醒来之时。
殿外,花千骨抬头,习惯性地看向师傅和前辈经常呆的露风石,却看到师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那里,一如既往地俯视着整座长留山。那清冷出尘的身影依旧孤单,却没有了这两年的绝望与疯狂。师傅,你回来了。
白子画回来了,开始重新接手长留的事务,像是担心师弟会再次变成那样,摩严开始拖着师弟笙箫默往绝情殿跑,即使是事务处理完了,也会拉着师弟陪白子画多聊一会儿,刚开始白子画以为是因为这两年有太多事师兄要找自己商量,可是时间一长,白子画自是了解师兄的一番苦心,“师兄,你不必如此,我没事,我不会再像那样了,你和师弟可以放心去做你们的事,我也希望多些时间陪阿音。”
“你真的没事?师弟,你莫要逞强,我和箫默也没有别的事,多些时间陪你并不妨事。”摩严看着子画,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可前几天子画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人如何放心的下。
“是啊,师兄,我可是一直很闲的,多陪陪你联系下感情嘛。”依旧是玩世不恭的语调,笙箫默的言语中却透着对师兄的关心。
“无碍,我自有打算,不会有事的,你们可自行离去。”摩严和笙箫默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困惑与无奈却并未多言,转身离开。
白子画起身前往后院,坐在莲池边,看着那朵花苞,这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周围的花草树木旺盛了不止一点,白子画心中十分平静,不管多久总会有等到的一天。
花千骨远远地看着师傅又坐在莲池边,这次师傅醒来,站在露风石上的时间少了许多,他现在最喜欢坐在莲池边,看着中间那朵没开的莲花,有时一坐就是一天,直到有事或者自己来提醒。叹口气,花千骨走过去,“师傅,天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
“是吗?”白子画环视周围,时间过得好快,天已经这么黑了。白子画起身,向大殿走去,花千骨紧紧跟在后面。
“小骨,自我醒来还没有好好问过你的修行,现在你学到哪部分了?”
“回师傅,您上次给小骨的书还差一些没有看完。”听到师傅关心自己的功课,花千骨有些惊讶,师傅并不经常关心自己的修习,通常自己不去问,师傅也不会多说,反而是幻音前辈会时不时的询问一下进展。
“是吗,那你就回去好好修习,凡是不懂的地方就来问为师。我不像幻音,对这些事不会过多关注。”
“好的,师傅,小骨记住了。”
时间静静前行,白子画除了处理长留大小事务,偶尔花千骨会来询问功课,多数时间他都是坐在莲池边,看着那朵莲花。三年过去,莲花最外层的一片花瓣展开,虽然进步不大,但总算看到了希望。而这天,白子画照例坐在池边,却见花千骨急忙跑进来,将群仙宴的请柬递给自己,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间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大概没大意思,过度个说。。。
第10章 新生
昆仑山,群仙宴
白子画带着花千骨御风而来,因着白子画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并未有太多人跟他们打招呼,何况几年前妖神出世,长留上仙与那妖人的感情众仙可是都看在眼里,短袖本就世俗难容,更何况白子画还与妖人牵扯不清,要不是长留的实力让人忌惮,在妖界抢夺神器时各派又损伤惨重,又怎会让白子画留下,恐怕早就将他流放到蛮荒之地了。
白子画对周围的眼神视而不见,他的阿音已经拿命偿还了过错,为什么还要受人流言蜚语?他们之间的爱情没有错,就算是错,他们被迫分开将近百年,才刚相聚就又是生离死别,难道还不够吗?花千骨看着周围意味不明的眼神,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们懂什么,前辈和师傅之间的感情与他们何干?看着坐在那里的师傅,仿佛处在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无际的冰雪,前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可知道你将师傅扔下究竟多么残忍?你将师傅仅有的感情带走,现在的他,比初见更加冰冷,只有在那朵莲花旁边,他才会流露一丝感情,他受的苦够多了,前辈……
直到离开昆仑山,白子画一语不发,花千骨鼓起勇气,“师傅,前辈不会希望你像现在这样的,他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师傅安好吗,师傅你这样,前辈会担心的。”
“小骨,我知道,我只是不喜他们对阿音的误解。因着阿音这次的大劫才回如此轻易地过去,他们却把阿音当成罪人,即使我知道阿音不在乎,可是……”
“我知道,小骨也讨厌他们的眼神,师傅和前辈在一起与他们何干?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眼神?”花千骨想起那群人的做态就生气,幻音前辈那么好的人师傅喜欢才正常嘛。
“好了,我们回去吧,横竖他们不会总是出现在我们跟前,别人的想法我们无法干预,那又何必多过在意,不去看也就罢了。”白子画轻抚花千骨的头,眼中露出一丝温暖。
花千骨眼睛微红,前辈走后,师傅再没有这样摸过小骨的头,师傅,是逐渐走出来了吧?
回到绝情殿,白子画直接走到莲池,惊喜地发现花瓣有一半已经开了,阿音,你是不是快回来了?
“师傅!!师傅!!!”花千骨焦急的声音传来,白子画赶过去,看到的却是仿佛遭到洗劫的屋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骨,怎么回事?”眉头微皱,白子画问自己的小徒弟。长留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是谁可以不惊动师兄他们把绝情殿弄成这副样子?正想着,白子画看见师兄抱着一个孩子进来,本就严肃的脸色更是臭得可以,“怎么了,师兄?”话音刚落,师兄就将怀里的孩子扔给自己,“快把这家伙弄走,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师兄的声音气急败坏,呵,也真是难得,能把师兄气到这个地步的人,除了师弟还没见过呢。这样想着,白子画好奇地低头,对上一双茶色的眸子,“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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