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残忍？”
程一谌话音刚落，晋江奇怪的望向他，然后转头飘向少年，走的时候一段话回荡在程一谌的耳里：“我并不是神，我只是个数据，我有自己的需求才能存活，我无法无故的帮助一个人，人是贪婪了，我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贪婪，那只会把我推向死亡，所以我只有在他们绝望的时候成了他们的一抹光，无论以后他们是死是活，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我就不曾反悔。”
程一谌张了张嘴，人是贪婪的，活了这么多世界的他不是最明白的吗？然后他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他想起了闫亭，是不是那时候，闫亭也把晋江当成一抹光，拼劲性命只为了让自己存活？
那些和闫亭一起的契约者，其实不是被晋江所迫的？而不是早已经不把自己当人只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某个愿望？
真是…
程一谌抬头望向晋江飘向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四周很静却又很杂，这是怎么了？好像一下子从立体变成了一幅画，一阵风都能吹散。
“你要走了吗？”
这是晋江的声音。
程一谌说：“也不知道，也许吧，不过我看明白了许多，这个世界不属于我，我早该走了。”
“你说你认识以后得我，是真的吗？”
虽然程一谌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问，但还是说：“是的，我也要回去见以后的你了，我一会儿就能见到了你，而你可能要很久之后才能见到我吧。”
“是吗？”
静了很久，程一谌还是没有回去，他盘旋在上空，成为一种扭曲感，中央是那一团火，四周被很多人围住，他看见了人们信仰的脸，欢腾，幸福，期待。
他还看见还绑在火光里少女的脸，奄奄一息，火光焚烧着她的身躯，她的目光未曾闭上。
云祭祀团坐在下方，额头留下的汗滴在手指上，闭上的睫毛也被汗珠侵蚀。
坐在最高的男人，就连那个女王也在他的下方，他忽然抬头，犀利的眼睛让程一谌灵魂震远了许些，还好他只看了一眼。
程一谌寻找着晋江，在角落，那个被拦住的少年旁边，他张嘴好像是说。
这时候程一谌被吸走了，离开了这个时空。
“我好期待和你见面。”他是这么说的——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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