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救你的。”
孙三段看那寸发男子并不认识,试探地问:“你是张大帅派来的?”
男子随便应了孙三段一声儿,这乱马践踏刀落血涌的危急场合,哪个有心搭理这不着紧的问话。
水润壤的贴身侍卫还算训练有素,一见半路杀出不明人马,谁也不去管那囚车里的孙三段,全涌来保护水润壤。水润壤已经看出那些人不是冲自己来的,他们要劫囚车。在不知道《蜀中水经注》的下落前,孙三段不算什么,谁爱劫去就劫去,可既然知道了《蜀中水经注》在孙三段手里,孙三段的价值就非同小可了,自己意在必得《蜀中水经注》,决不能让孙三段落在任何人手中。
当侍卫争涌过来护卫水润壤时,水润壤气急败坏地斥骂他们:“蠢材,他们是冲着孙三段来的,快去保护孙三段,决不能让人劫走!”
侍卫就又转回去保护孙三段,只水小泉留下来保护着水润壤。那些半路杀出来的人马,实在强悍勇猛,侍卫和保安队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被人家冲撞了个七零八落。
寸发男子砍开囚笼,伸手拉出孙三段,见旁边有匹主人已被砍下地的空骑,顺手牵住马缰绳,大声喝令孙三段:“骑上马去。”
孙三段虽然不知道寸发男子是敌是友,只要他能逃出水润壤的掌握,就火烧眉毛——只顾眼前了。孙三段慌慌张张爬上马背,任由寸发男子牵制着他的坐骑,驰离劫持现场。
水润壤手里持有短枪,也开枪撂下几个打劫的人,终因双方混成一团,对方的马刀又凶狠,他连连遇险,仅仅能自保,哪里有暇顾及孙三段是否被劫持。
打劫的人,见寸发男子已经得手带走孙三段,呼啦啦一阵旋风样,跟着狂卷而去。
水润壤不甘心就这样丢失了孙三段,立马催逼着保安队去追那拔人马。那些活着的保安队员,一个个扮起了赖皮狗,哼哼哈哈装伤叫痛,挤挤挨挨谁也不敢去追。水润壤也明白这些残兵败卒,即使追上去也是送死,他们哪是人家的对手。水润壤不得已,整治了败溃之兵,垂头丧气进城,思忖进了城再另计较。
寸发男子一举成功,顺利劫持下孙三段,心里非常高兴,在前面牵制着孙三段的马缰绳,两骑狂奔了一段路程,眼看后面没有保安队的人追上来,才放心缓下马步,等待部下赶上来。
后面的人马赶上来,寸发男子收拢了部下,查点下人数,见死伤无几,颇觉满意,正要带人向西方走,孙三段看方向不是去自己家古麻镇,心里惶惑,问仍然牵制着他马的寸发男子:“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寸发男子的语气,让孙三段分不清他是敌是友:“到了那儿就知道了。”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聂雷,你不能带走孙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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