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无限叹息,手下利落凶狠,承影寒光一闪,连剑刃是什么样子都未看清,将死之人便被刺穿了喉咙,向前一扑,再也不用挣扎苦痛。
余下的几个人面如死灰,扔下瘫倒在地上的同门尸体,蹒跚摇晃着向内退去。
“你……为何……为何要杀了师兄……”
“放过我们……求你放过我们……”
“求求你……我们不能回去了……后面全是……枭阳宫的人……”
边退边嘶哑着哀求,那些人语不成声,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谁,目的为何。
雒棠统统都像没有听到,比先前还要恨厉几分,失去耐性一般赶上一步,利落出剑!
直到十几人尽数咽气后,枭阳宫的人才接二连三的出现。清一色紫黑的劲装,脸颊包裹住只露眼鼻,训练有素地抽身退出,原本是要搜寻可能逃走的龑门弟子,见到雒棠大大方方站在门口,皆吃惊地停住。
有几个人认出了他,但是他们执行任务有令,不得对谈讲话,于是几个知晓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的人分不清是敌是友,也对峙静观。
幸好,枭阳宫中四门主之一的飞朔很快赶到,一解困局。
飞朔自然是认得雒棠的,他虽也意外,不过刀光里混迹多年,能够当机立断。
他中气十足扬声命道:“何故耽误在这里?三十人速去收拾残余,其余留下待命。”
雒棠挥剑阻道:“东门主,不必了,没有逃脱的人,要逃脱的人全被我截杀了。”
“此话当真?”
“您若不放心,派手下再去查探一番好了。”
飞朔很是不解,这雒棠以前似是与枭阳宫过不去,现在又来帮忙,真是忽风忽雨,他问道:“雒棠公子这般襄助是何故?”
雒棠道:“因为雒棠有求于你。”
“有求于我?”
“是,请东门主带我去见宫主苍衡。”
飞朔道:“去见宫主干什么?”
雒棠道:“雒棠愿为宫主做事,这个理由可以么?”
飞朔难以信服:“你要为宫主卖命?你凭什么倒戈易帜,毫无条件甘为人下?”
雒棠道:“第一,我没有倒戈,从来都是独自行动,不诚服和听信于谁;第二,我也不是没有条件,但是我的条件对于宫主来说举手之劳而已。此间前来,我也是一个人带着诚意来,东门主若要取我的命,就在眨眼之间,我无话可说。”
飞朔盯着他脚边横陈僵死的尸首,血迹在门外灯笼的映照下快凝成黑色,每个人雒棠都没有留后手,一剑毙命。
他抬眼笑道:“好,那你和我们回去见宫主。”
龑门距离枭阳宫有近一日的路程,不过雒棠与枭阳宫众人身轻体健不同于一般人,走了大半夜的行程便到了,清晨时分,那巨大宏伟、后临峭壁的殿宇渐渐近了,沉沉地屹立在破晓的熹光中。
雒棠没有在白天进入过枭阳宫,原来在白昼中枭阳宫依然有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和阴气沉沉的死寂,像是拘着的无数冤魂才刚刚被阳光逼散。
走在曲折的青玉廊中,再蹑手蹑脚的声音都会被放大百倍,空洞地回响着,走入深殿内院,那种回音又加大了几分,显得空旷冷清。
雒棠随着侍从在正殿与偏殿的夹廊内等待苍衡。
等了许久都不见苍衡传令,雒棠不再耽误时辰,拔脚就欲踏入偏殿,两旁侍立的人连忙挡住,雒棠狠狠瞪他们一眼,拔剑道:“苍衡再不出现,我就杀进去闹个天翻地覆!”
说罢不由分说推开他们,苍衡的声音方远远飘来:“放他进来。”
雒棠合剑而入,四处飘垂的层层罗帐和雕栏屏风遮掩住了深处的床帏,一步步深入,他最后停在苍衡深色宽大的木床十步之外。
纱帐半掩着,雒棠能看见里面躺着的不止苍衡一个人。
苍衡长发四散,涣着暗光的眼神懒洋洋的,妖异美艳的面孔慵困着,从一色洁白暗花的锦衾上坐起,宠溺地搡一搡身边的人道:“快起来,别贪睡了,你哥哥来啦。”
那人美梦被惊扰,若有若无哼唧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使雒棠浑身神经倏紧,破口而出:“小栾?!”
苍衡微笑着颔首,转头凝视叶栾,见他慢慢醒了,五指便抚摩着睡眼惺忪的人儿,无限爱怜,妖惑的五官这么轻柔似水,不觉让人心生怪异。
雒棠心内五味陈杂,他看着苍衡拥起叶栾,叶栾无意识应承着他的亲昵,像一具没有知觉的躯壳,孩子气地蹭来蹭去,脸上绽开痴傻的笑容,口中不知在咿咿呀呀絮叨着些什么。
叶栾这个样子,让雒棠想起他还是一个稚子的时候,那种天真烂漫和惹人喜爱,人人都会忍不住逗一逗他,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成人,还露出这种与样貌不相符的表情,令他不由心生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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