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失了动静,叶青矜才缓缓起身,披上外衣,立于窗边。今日的月光很亮,今日的夜却很漫长。其实根本没有入眠,在此人身旁,怎么可能睡得着,唯一盼着的,只是这样的夜下次来得再晚一些,自己是真的累了。
每每回忆起点点滴滴,总是如噩梦一般纠缠萦绕。
冷酷到不着一丝感情的眉眼,锋利的像刺进肉一般的言语,不是因为话而伤人,而是连为死去的自尊祭奠都无法做到。
他说:“你觉得自己很值钱么,笑话,你是因为我的垂青才值钱。”然后指着屋内服侍他的一众小官继续说,“你和他们都一样,连戏子和□都不如。”
他们说:“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不过是个玩物,别见爷现在乐得给你几分颜色,有朝一日,厌了倦了,随手可丢。”
妈妈说:“少给我扮清高装圣人,一进这醉生梦死,你就得忘了自个儿的名儿,扔了自个儿的姓,趁着有几分姿色,安安分分的伺候客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只是到时候,怕是你这青葱白玉的手,再
也弹不了琴,勾人的嗓音,再也唱不出一个字,束素般的小腰再也扭不动了。”
罢了罢了,已是往事,就算了。只是此夜,是无法入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书开张,新人入门,各位多捧捧场,定不负厚爱,给书友们一本大戏,活色生香,爱恨纠缠。
☆、初遇之时,匆匆过客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杆。
叶青矜揉揉发胀的头脑,昨夜天快亮时才朦朦胧胧进入浅眠,梦里依旧是好多人,好多双手,好多笑声,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得下。
“阿三,阿三。”
门口的小仆闻声入内,看着刚刚起身的叶青矜不自觉的慌了神,片刻才说:“公子,您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午时刚过。”
“备水洗漱,今日我要出门。”
水是早就备好的,现在有些凉了。每次赵公子走了,自家公子都要洗漱出门,对于一向寡言少语难得出门的主子来说,算得上是少有的稀罕事了。只是今日,真的有些晚了。
“用小的给您准备些膳食么?快到午饭时间了。”
“不用,忙你的去吧。”
“那药呢?”
“听不懂我的话么?说了不用,我要出门。”
阿三不敢再多问一句,径自走出带上房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却总是这般任性的不知深浅,只是苦了自个儿要多操好几份心,好歹也伺候也这么些日子,当然盼着他好,盼着他多怜惜怜惜自己,要不然……哎。阿三摇了摇头,走下楼梯。
“公子,还去那个地方么?”
“嗯。”叶青矜应了一声就再无力气,靠在马车的壁上,不多说一句。从昨日开始就没有好好吃饭,更别提药了。不是愿意跟自己过不去,单单只是不想而已。
未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听见一声到了,就不由自主的睁开双眼,带起纱帽。天生一副惹祸的的面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
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这样驻足在一颗树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究竟在看些什么,或是有什么好看的,真的不知道。因为过往,因为旧日,因为那些缠绕于心不可磨灭的印记,因为那些汹涌澎湃的爱与恨,都忘了还是都忘不了。
阿三没有陪着,靠着马车入眠了。他知道,每次赵公子走了,主子就会来这儿,一站就是小半日。他也曾问过公子,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公子只是说:“我不想忘记那些无知。”于是,开始还会相陪,慢慢的就会就着树荫然后入睡。
阿三是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镇醒的,等睁开眼睛,只看到公子
倒在一旁,面纱飞到一边,一人急速飞驰下马。
叶青矜被突如其来的冲撞弄的失了重心,瞬间感到头脑发蒙,呼吸困难,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左脚踝隐隐作痛。
那人轻轻的将叶青矜扶起,靠在怀里。刚刚试骑新送来的大宛良驹,这马实在是不知好歹,横冲直撞。远远的看见有人带着面纱对着一棵树,怎么叫也不应。刚才未觉,现在细细看来,眉如翠羽,肌入白雪,呻吟竟似娇喘一般,扣人心弦,不知不觉,一瞬间突然慌了神。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直到听见小仆呼喊,才回过神来。怀里的人缩的更加紧了,脸色苍白无一点血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阿三看的真切,怕是喘鸣之症发作了。赶紧跑到马车上,找到药瓶,倒出一粒,喂进嘴里。只是这药,治标不治本,回去还远,得赶快想办法才好。
看到叶青矜服了药后,慢慢的平静下来,那人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有十几名随从跑过来单腿跪地:“让公子受惊了,请恕罪。”阿三暗暗叹服,想是此人来头不小,除了赵家公子,还未曾见到谁有这等排场。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