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余瞬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叶青矜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含含糊糊的说:“这里……这里很痛。”
叶青矜甚是不解,若是放在平时,肯定以为这人又是无赖了。可此时此刻,无论怎样看来,都不像是有意为之。他试探的把手抚在这人的胸口处,轻轻的按压。赵子余的脸色骤变,立即捂着胸口呻吟出声。
叶青矜的惊得一下
失了神,连忙出去把王铭宣了进来。
王铭探了一下赵子余的额头,又撑开眼皮稍稍察看。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从医箱中拿出参片含在赵子余的嘴里,说:“劳烦公子多加照看,老臣去督促一下药房。”
叶青矜面无血色的看了王铭一眼,冷冷的说:“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王铭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多虑了,皇上并无大碍,不过受了风寒而已。”
叶青矜顿时感到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升起,怒气冲冲的说:“你还要骗我。风寒之症会胸口剧痛?风寒之症会昏迷不醒?风寒之症会这般……”叶青矜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好像问:“风寒之症会让他这般失魂落魄,英气尽丧?”可是这句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是瞪着王铭,喊道:“你还要瞒我么?”
王铭吃惊的看着叶青矜,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人原来是如此的在意。打从皇上把这人带回,其间琐事活多或少都看在眼里,只是做下人的,这些根本由不得他们多言。毕竟是看着皇上从小长大,所以多数时候也是在为自己的主子辛苦而心痛。可此事毕竟事关重大,再加上皇上之前的叮嘱,就是有一万个脑袋都不敢多言,大荆的生死也许真的就在此刻。
打定主意之后,说:“公子稍安勿躁,皇上不过就是寒毒入体,再加上连日来的过于操劳,才会如此,并无大碍。”
叶青矜看着王铭的双眼,并未有什么破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王铭看到叶青矜的反应,知道好歹是骗过这人,便不愿多留,以免留下破绽。于是赶忙行礼说:“公子既无事,那老臣还是退下了,御药房还等着老臣呢。”
叶青矜没有再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床上的赵子余。
王铭背上医箱,退了出去,到了门口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忍,说:“公子,老臣也算是过来人,说句不合身份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既然心中有他,还是珍惜眼前的好。”
叶青矜望着王铭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出了大门便再也看不到而了。
“水……水……”床上的人含含糊糊的叫着,叶青矜听得,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去拿杯子倒了来。轻轻的扶起这人,将杯口凑至嘴边。
赵子余迷迷糊糊之中,感到嘴边的湿润,迅速张嘴,大口大口的饮了起来。待到口中干渴解除,这才渐渐睁开双眼。当看清眼前之人后,一时之间百感焦急,似有千言,可此时此刻,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转念想想,还是罢了。他轻轻的推开叶青矜的手,慢慢躺了下来,把头转向一边,没有再看
这人一眼。
叶青矜呆呆的看着赵子余的每一个动作,大脑瞬时间像失去掌控一般,乱成一团。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害怕,好像面前之人就要一点一点的离开。若是往日,本应更加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为这人担心,控制不住想要留在这人身边,只是轻声的问一句:“还在痛么。”
叶青矜望着赵子余的侧脸,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任死寂一般的气息在空中流淌。当看到赵子余抚手放在胸前,轻咳几声,还是忍不住,走到近前,把手放在这人的手之上,帮他缓着这一阵的苦楚。
咳嗽渐停,赵子余本想推开这人的手,岂料叶青矜这次没有他任何机会。反手握住赵子余的手腕,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不是一国之君么,怎么变得这么孩子气,一切等养好了身体再说。若是真的不愿见我,你只说一句,等你病好之后,我一定不再打扰。”
赵子余听后,依旧没有转头,空气中只留这人难得温润的声音,缓缓而行,道:“青矜,我是真的累了,累到筋疲力尽。我不是圣人,很多事都无能为力,就像爱与恨,就像生与死……”赵子余说到最后一字,稍微停顿一下,继续道:“可是,就算是如此破败的我,都舍不得要放弃你。我一直以为,纠缠的久了,就会习惯,习惯的久了,就会离不开。可现在,无论是纠缠还是习惯,似乎离不开的一直都只有我。所以,没了青矜,我真的会寂寞。而青矜没了我,应该更轻松的生活,因为你从没有放弃他,对不对?”赵子余转过头来,望着叶青矜,似在等待这人的肯定。
叶青矜不敢正视这人的眼神,慢慢的低下了头。
赵子余的目光渐渐的黯淡,道:“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自会办到,我永远都会尊重你。”
赵子宁一边轻轻抚摸着桌上的信鸽,一边看着手里的信。脸上的表情异常欣慰,眼神之中隐隐的透着一股锐利。
王文忠淡然的看着的这人的表现,待到他放下手中的纸条,才道:“不用说也知道是好事。”
赵子宁嘴角轻弯,道:“万事具备,东风已到。”
王文忠说:“看来你已是胜券在握。”
赵子宁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道:“即使你现在没有军权,可军事部署却一清二楚,皇城之内大部分又多属你的旧部,这样看来,怎能让我不得意。”
“你所想要的,赵子余怎会不知,你觉得他会放手不管?”王文忠望着赵子宁说。
“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操心这些。不过以防万一,我
还是加把劲,让这风吹的再猛烈一些吧。”说完,赵子宁起身至案边,拿起笔,匆匆写下,然后塞进纸筒,拴在鸽子的腿上,再塞进纸筒,拴在鸽子的腿上,再由它飞走。
王文忠从来没有见过赵子宁这般志在必得的神色,看在眼里,竟有一些发毛。
赵子宁抬眼看到,说:“还有事么?”
王文忠听后,顿感尴尬,低低的说:“这般部署,根本不是一时三刻的事,这么多年,你当真没有对那人念过一点旧情?”
赵子宁转身看着窗外掉光了叶子的树干,说:“他从你这里拿走的不过是名誉地位,还有你王家世代的昌盛,更有……更有克儿。而从我这里的拿走的,只会比这多,不会比这少。所以……”赵子宁转身看着王文忠,说:“你只要记住你失去这些时的感觉就好。”
说完之后,赵子宁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王文忠看着这人的背景渐渐消失,突然有些欣慰。他想,也许之前是自己看错他了,他对克儿真的是有真心,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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