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洲剑术卓绝,一路虽有弟子拦阻,仍被他冲上山来,当面持剑挑战。
纯钧是把赤金色长剑,纹线华美,刃如秋水,一派煌煌,已有千多年历史。
陆云洲也有一把剑,足足值二十两纹银,精钢所铸,山下李家铺子出品,百年老字号,童叟无欺。
祝钧天容貌俊美,极有威仪,渊停岳峙,纵然手中执剑,仍是翩翩君子风度。
而陆云洲衣着朴素,站在对方面前,黯淡无光。
当年祝钧天年轻时候,便是有名的剑术俊才,唯有云上宫纪清都可与之相提并论。听闻他们原也是志趣相投的好友,只可惜因女人生了嫌隙,约了一场比斗,其后纪清都败在祝均天剑下。
祝钧天终抱得美人归,可美人生产时落了病根,一年后便去世了,纪清都前往吊唁后,不知是因心伤或是当年战败羞愧,再未于江湖上现身。
又过七年,祝钧天败武当玄虚子,于名剑谱上名列第一,而如今,又是三年过去。
祝钧天所站的位置地势有些高,陆云洲抬头望去,正见对方身后一轮大日金辉耀目,实在闪眼,只得又往前踏了几步,堪堪持平了高度。
天下第一的名头是个好靶子,向祝钧天挑战的人自然不少,但却少有人能击退剑宗弟子,顺利上得山来。
纵然是陆云洲,也因先前激战,而费了许多气力。
剑宗山门巍峨雄奇,人立其下,更显渺小。
祝钧天性格平和,看了陆云洲一眼,温声道:“你精神不佳,可要休息片刻?”
陆云洲摇头:“我只求三招。”
剑宗弟子尽皆哗然,不知这人辛苦上山只求三招是何用意,祝钧天却笑道:“这提议不错。”
说了三招了结,祝钧天也不会随意蒙混过去,纯钧剑气凛冽,四溢的劲气压得草木俱折,丝毫不曾轻敌。
洗心剑宗以洗心剑法闻名,尤重心性修养,纯钧本是华贵无双之剑,在他手中用来,却端的是如清泠泠流水,一泻而下,唯见大气磅礴而无以势压人的霸道。
陆云洲乍见之下,也不由心中凛然,一抖手腕,连剑花也不及挽,剑尖自下而上挑起,竟擦着纯钧剑锋而过,巧妙至极地化去了剑势。
这一招使来,很有些举重若轻之感,祝钧天眼中已显见赞赏之意。
只是他心中如此想,手上却不停,内力透过剑身弹开了陆云洲长剑,向左侧横扫而过。
看似没有花巧,陆云洲却有些捉摸不透剑来轨迹,双眼微微睁大,在最后时刻长剑划了个圆,将剑势偏转了过去。
祝钧天心里赞赏又多了些,第三招方起,却见对方那把精钢长剑“啪”的一声,不堪剑气肆虐,折了两段。
陆云洲与他极默契地同时回手,祝钧天收剑归鞘,气质仍温和沉静:“你剑法极好,却不知是哪家的,我竟瞧不出跟脚。”
“不过家师闲来无事的玩笑之作。”陆云洲回答。
祝钧天颇为意外:“这剑招似信手拈来,妙到毫巅,令师想必是个高人。”
陆云洲不过是弱冠青年,得此夸赞,似略微有些羞涩:“高人说不上,却必定是个闲人。”
“原来如此,”祝钧天见他不正面回答,也不以为意,“我在你这年纪时,还未必有你剑法好,等过个几年,你我说不得还有一战。”
陆云洲看着面嫩得很,闻得此言,低声道:“宗主既然如此说,我又怎能辜负这一番美意呢。”
他上山时候是一路打上来的,下山时候并无人拦阻,到得山下后,寻得自己留下的坐骑,纵马奔驰。
此次与祝钧天一战,他自然并不以为能胜,便如祝钧天所言,他还是太年轻了,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摸一下底,判断自己还需几年方能成功罢了。
陆云洲想罢,突然哂然一笑,一扫方才的羞涩之态,扬手将断剑往旁掷去,剑身隐没土中,再无痕迹。
白衣狂剑叶常,喜白衣、好饮酒,性情唯“狂”字可说,与当年纪清都何其相似。
他原是乞儿出身,雪夜遇一重伤老人,喂了对方一口酒,得了一夜悉心传授。其人作风与纪清都相似,资质也不差多少,就此扬名江湖。
叶常时年二十有七,名剑谱第九。
陆云洲正是与他送了战帖。
到了约定时候,他
遥遥见着一人扛着把长剑,晃晃悠悠走来,待离得近了,才见那人满头墨发随意束在脑后,疏眉朗目,白衣倜傥风流,正是狂剑本尊。
叶常瞧了陆云洲许久,方才皱眉问道:“你的剑呢?”
陆云洲声音微低:“前时过招折了……”还不待叶常再问,便从旁树上折了一枝桃花,“白衣狂剑乃风流人物,我用这桃花对敌方能衬出阁下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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