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他所说,这期间有情爱,那这情爱也早已变质、扭曲,不复最初的纯真。
怪只怪,这开始的方式,本身就是个错误。
所以,他们只能在这麽一个循环往复的圈子里追逐,逃避,乃至伤害,却怎麽也跳不出来。
而此时的自己,究竟是怒还是恨,是不甘还是想要完全的占有,都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十二章
许崇跪在厅中,抬头看了上位的赵奇风一眼。神情中有些不甘。这不是他第一回跪在此处受审,然而,事实已定,要罚便罚,总是这般纠缠下去,也得不出什麽结果来。
见赵奇风神情不变地看向他,许崇不得已又垂下头去。
“人是真真切切喝了毒酒的,当即便毒发身亡了,这个属下亲自验证过,决不会有错。随後,属下领著几名庄众将人埋於翠拢峰下便回转。至於尸体缘何突然不见,属下也给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翠拢峰经常有野狼出没,说不定尸身被狼翻出来叼走了也未可知。”
赵奇风也不做声,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可是句句属实?”
“属下绝不敢有任何隐瞒。”
许崇见赵奇风显然是信了表情,这才继续道:“属下虽知不该背著庄主暗中行动,但也从不以为阮堂主的做法有何不妥,否则,属下也不会身先士卒地替他完成任务了。眼下庄中形势本就复杂,这样的处置是再恰当不过,对庄主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属下真不知道,庄主为何这般执著於一个本就不怎麽重要的结果。”
赵奇风脸色一变,“你倒还有理了。你一戴罪之身,哪里有资格在此质疑庄主。”
许崇吓了一跳,忙地伏下身去,“属下不敢。”
“罢了,你现在虽从阮堂主门下,到底也曾是我的旧部。庄主若是真有心要为难你,哪里又会安排我来审你。”
“是。”
“不过,有罪当罚,这牢饭,你少不得还要吃上几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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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奇风将情况一一禀告,而座上之人却大半时间都在走神。
等得赵奇风一停,那人却又会陡地回过神来,出言道,“继续说。”
赵奇风微一犹豫,终究没敢多问。偶尔一抬眼,便见吴先生从前院匆匆行来。
赵奇风有些奇怪:“庄主可是身体不适?吴先生怎麽过来了?”
赵奇风很难得地在云过天脸上看到一丝不自然。
“不是,是我……把他伤了。”
赵奇风愣了一阵,忽地明白过来云过天口中的“他”是指谁。
“阮堂主这件事做得确实有欠考虑,但倒底是为庄主著想。”赵奇风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替阮灵溪说话,也许只是觉得,这件事到头来,也只有那人才是最无辜的吧。明明是被动地卷入了这场复杂的斗争之中,却承担了最吃力也最不讨好的角色。
云过天显是不欲过多谈及,只道:“今日之事先告一段落,我们以後再议。”
“是。”
哪知那吴先生虽则是个大夫,却是个急性子,也不等赵奇风出门便冲了进来,胡子一抖一抖的,显得很是气愤:“庄主,您可是惯出来个好丫头啊,我好不容易赶来,还没进去,就被挡了出来,理由还一套一套的。”
云过天脸色微微一变。他自然知道,以小春的性格,不可能忤逆自己。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屋中那人不肯就范。
想到此处,心中一片冰冷惨淡。
云过天仍记得,当自己点燃灯烛看到眼前情景时的那种震颤。碎裂的瓷片满地皆是,在青白的肌肤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血痕,鲜血便顺著手足汩汩而下,和著层层汗水,将身下破碎的衣衫染成一片殷红。腿间更是狼籍一片。
也不知是疼痛过盛,还是失血太多,对方软软地倒在地上,神思涣散,连呼吸都若有似无。乍然感觉到亮光,第一反应,竟是吃力地伸出手去,拉过身下破败的衣裳,想要掩住赤裸的身体。
云过天全身一阵战栗,流泻过挡也挡不住的寒意。癫狂的躁怒、邪恶的欲望,本就是藉由著黑暗的掩饰在疯长。然而,等得一切暴露於光明之中,才发现自己适才所为是何等的阴暗与丑恶。他几乎都能想象,当自己将人按在地上,固执而猛烈的侵犯时,身下之人所承受的痛苦与屈辱。然而,面对这些,那人硬是从头至尾死撑著,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这样的隐忍,又该是怎样强烈的恨意才能做得到。又或者,面对自己,对方早已心死如灰了吧?
云过天心中微颤,下意识靠近,想要挽回什麽似地。
地上之人见他靠近,猛地一颤,竟是害怕地想要极力躲避。看过来的眼神脆弱却又刺冷,如若六月天浇下的一桶雪水,叫他从里到外都冷了个透。
云过天僵硬著身体,定定看著对方忍著伤痛一点点爬开去,那苦涩便如同干热的沙粒,堵塞心口喉头,叫他呼吸艰难,胸口如同要爆裂开般的难受。
这麽多年的辗转、煎熬乃至难以说出口的渴望与等待,难道是为了这样粗暴的占有与泄愤般的伤害吗?难道,只是叫人与自己这般越行越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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