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难道就是以后的范本?不是说他乖乖的留在他身边就不折磨他了吗?岳冬心生畏惧的想着。他要出宫,他实在不能忍受赝品这种对他好的方式。可在他鼓足勇气想出宫时,赝品却一道皇令禁止他离开寝宫。岳冬懊悔之极,恨自己当初没能早日离开,眼下只有战战惶惶的在寝宫挨到天黑。
作为替身的第三夜,岳冬被依旧没有任何言语的赝品推上床。看着寝室中最后一颗烛火熄灭,岳冬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把它拧皱在拳里。他晓得没有请求赝品姑息他感受的权力,只能鞭策自己要争气不要又惹怒对方。不可以哭、不可以发抖……这是岳冬对自己的告诫,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好难。岳冬越想镇定,身体抖得越是厉害,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床被他身体抖的颤了起来。看来今夜还是逃不过受罚!
……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岳冬被这做人和做玩具快没两样的日子压的透不过气。恐水症和黑暗恐惧症逼得他快发疯了,就在这时赝品命人送他一匹骏马,准他出宫到郊外散散心,但天黑后他必须回来。
受宠若惊的岳冬被赝品的傀儡侍卫送出了城,郊外自由的空气让岳冬呆愣在马背上,久久不能自拔。
恍然,他策马向远方狂奔,将京城远远地甩在身后。一直跑,一直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又仿佛前方是唯一通往升天的路。
不知狂奔了多久,岳冬像被蜂蛰了似地突然拉住缰绳,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许久后,他才转动僵化的思维。
他这是在做什么?逃避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岂有他容身之地!何况他不是了无牵挂的一个人。
这马是赝品给他的,他竟然蠢到骑着他给他的马逃跑,那么精明的人会想不到吗!
他是在试探他!没错这是试探,看他是否真的认命了。
岳冬像被雷劈似地,惊醒过来。猛然回头,已经看不见京城的影子。
天色已经慢慢暗下。赝品命他天黑后回去,现在就算快马加鞭天也要大黑才到,何况跑了这么远,再返回去马也没来时跑的快,这一耽误城门恐怕早已关了。
怎么办!岳冬在马背上翻江倒海的踌躇多时,一咬牙调转马头顺原路往回奔。
——
月以高照,如岳冬所料城门早已关闭,他勒马停在门前往身上一摸,发现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翻城墙进去?
就在他为如何进城而焦虑时,城门突然开了,一个守门将士打扮的男人向他跑来说:“岳将军,万岁有旨,特意为您留了门。”
岳冬心咯噔一下,对方什么都算到了。既然如此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赶回皇宫。没有令牌的他,入宫的一路都通行无阻,越是这样他越不安。
来到寝宫,岳冬被已等候他的年轻太监拦下,对方请他先去沐浴更衣。岳冬看看自己,由于奔命似地赶路,加上焦急恐慌他以被汗湿透,身上占了尘土。这般模样确实有失礼数,何况对方是要和他做肌肤之亲的事。岳冬就先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从他往回赶路,一直到见到赝品前他都处在惶恐不安中。就算只有几个时辰,可他还是逃跑过,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虽然当时并没有人跟踪他,可他大半夜才回来足以说明问题。
看着躺在寝宫后院躺椅上的赝品,岳冬每走近一步脚下就发虚一分,在离赝品还有十步时他再也迈不开步地跪在地上。岳冬洗过澡后没有束发,披散着头发的他此刻很像个等待刽子手落下屠刀的死刑犯。岳冬呼吸越来越急促,冷汗又开始冒出额头。他低着头,紧握双拳,咬紧牙关的等待处罚的降临。
“跪在那做什么,跑了一天你不累吗?”
没有责备,到有一丝关切的口气,赝品反常的态度让岳冬更加不知所措。岳冬偷偷瞄了赝品一眼没敢动地方。
“过来。”
这次赝品的口气加重了,听起来像是命令,岳冬不敢不从。横竖都逃不过这一劫,岳冬索性慷慨就义似地站起走到赝品身前。可对方一抬手把他拉倒在怀中后,岳冬还是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还真老实,我叫你天黑后回来,你大半夜地就回来了。”
赝品的话让岳冬糊涂了,他不禁揣测赝品指的天黑后回宫的时间不是天刚黑,而是从入夜到黎明这段时间都算?不对呀?这语法不通,如果是一整夜的时间那赝品应该说天亮前回来。难道对方是在给彼此台阶下?这可能吗?
岳冬胡思乱想之时赝品的手摸上他的脑袋,岳冬粟然停止思考绷紧了身子。不管对方是否为这次没有证据的出逃处罚他,平日对他的消遣已经够让岳冬吃不消。岳冬僵直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待那只轻柔抚摸他头顶的手像平时那样化为铁钳将他撕碎。
事情并没有像岳冬预想的那样,赝品用和颜悦色的语气说:“离日出还有几个时辰,你可以睡会,黎明前我会叫醒你一起看日出。”
被迫侧趴在赝品胸口的岳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谨慎的想抬头看看对方,可刚刚要仰头只觉一晕,被对方点了昏穴睡了过去。
赝品可以感觉到岳冬紧绷的身子在他昏过去后松了下来,赝品抬手用自己的袍袖拭去岳冬前额的汗后,轻轻在他光洁的额头吻了一下。之后就搂着昏睡的岳冬继续审视夜空。
当岳冬再次睁开眼,发现他是被赝品吻醒的。虽然称不上是温柔的吻,但也不像从前那般撕咬啃嚼他的唇舌。
看了日出,用了早餐,一夜就这么平安的过去了,岳冬不知该喜该优。如果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该怎么办?岳冬彷徨了一天,又熬到晚上,他被赝品拉上床,可出乎他意料之外,赝品没有难为他,只是单纯的搂着他睡觉。屋中的烛火虽然被熄灭但窗户是敞开的,床幔也没放下。岳冬可以看到窗外柔美的月色,这缓解了不少精神压力。
之后的日子如赝品第一夜所说,没再折磨他。连床上的事也没在强迫他做,只是偶尔会小小的欺负他一下,比如,大白天让岳冬在无人的御花园主动和他舌吻,吻得不满意就被赝品拔掉一件衣服。还好岳冬在被拨光前让赝品满意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岳冬从最初的不安也慢慢平静下来。可赝品对他态度的反差太大,从最初的虚情假意到后来的摧残羞辱,现在又是淡然相处。出奇好过的日子让他心生困惑,他不明白赝品兜了那么一大圈子,就是为了要他陪他一起看星星,看日出?偶尔聊聊天,下下棋?再或者把他弃之一边,只要他不离开、不妨碍他,岳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两人也不多话,除非赝品问话岳冬才开口。
岳冬不懂这其中的玄机,只有始作俑者的赝品才清楚。他驯服岳冬可不是为了找个床伴,人类的合欢方式并不能让他真正快乐,充其量是发泄怨气的一种方式,他顶多对岳冬窘困、被逼无奈、敢怒不敢言的反应感兴趣。在密室中的暴行是为了驯服岳冬,出了密室那几天的性 虐是为了验看驯服的效果。那时岳冬虽然畏惧的要死,可也还是强迫他自己顺从他的行为。赝品对此还算满意,之后他刻意放岳冬出去并给他马,就是想看看他换一个环境会怎么样。人毕竟会因为环境的转换而改变心境,果然岳冬逃了,不过最后他还是自己回来了。赝品清楚,岳冬会一时冲动的逃亡是因为之前他给他的压力太大,他承受不了了,只要给他减压他会安份的呆在自己身边。岳冬恐惧性 事,赝品也对他没兴趣,这不正好吗双方都过的舒坦。
而岳冬,在他摸清赝品的喜好后日子也过的轻松些,生活也步上正轨——赝品为他画的生活轨道。
就像赝品说的,躲在他的羽翼下不需要在害怕什么。岳冬自认已经被这世上最大、最毒的毒蛇缠住,他当然不用再害怕那些蚯蚓。
时间就这样一晃过了五年,起初的两三年岳冬以为赝品在征服自己后就腻了,说不定哪天就将他忘了,丢了。可后来他发现,赝品就是不要他,只要他还是‘主人’送给他的礼物,他是不会放开他的。看透了这一层岳冬也认命了,他只希望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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