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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眼睫微垂:“……我不学,你还是都忘了吧。”

任风歌笑了笑,又靠近些,捧着他的脸看向自己:“你已经说了,我也听到了,忘不了。”停了一会儿,后面还有一句,“像我忘不了,也撇不开你一样。”

但幽兰仿佛更加难过了,只是不说话。姬流云羞辱他的事,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知道任风歌会介意,却不想让那人得悉自己当时的狼狈处境。

任风歌抚摸着他的脸颊,用手指轻触他的眉眼:“这世上,如果真能有那种办法,叫我为你挡去劫难,我也不会后悔。那个木雕,还给我吧。”

幽兰道:“……又是谁跟你说的?”

任风歌略笑:“你说的若是真的,为什么自己还会经历这样的劫难呢?倘若你没有回来……”他顿了一顿,“叫我连一个念想也没有了,你当真忍心么?”

幽兰轻摇了一下头:“你要是恨了我,就不会想我了。”

“谁说的?”

幽兰道:“……我让你扔掉,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发现我的确……给你带来了麻烦。”

任风歌想,他不介意这样的麻烦,倘若可以,还愿意继续被麻烦着,永远不要停才好。可幽兰坚持,虽然声音虚弱低微,那决定却不容改变。任风歌只得依着,伸手摸到他的侧腰,道,“那时候,你这里是怎么会受伤的?我看到了。”

幽兰道:“你亲亲我,好么?”

任风歌就俯□,贴住他的嘴唇,温柔地吮了几下,放开:“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只要伤好了就行。”

幽兰搭着他的手指,道:“从我真正懂事以后,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没有别人。”

“嗯。”任风歌就不再往下追问了,过了片刻,低笑道:“我这辈子,可从来没求过人跟我学琴,你还要不答应,我的脸都丢光了。”

幽兰道:“就算我愿意,我这只废手,现在连筷子都提不动了。”

任风歌道:“你记得苓儿么?她的手也有残缺,但是她现在已经弹得很不错了。我可以为她重新打谱,也可以为你。”

幽兰想着,觉得那遥不可及,略笑了笑。

任风歌去到坐塌边,解开琴囊,把杉木琴取出来,放在膝上,坐下。他弹了《幽兰》,淡而雅的琴音,拨动着室内安静的空气。

“我原本有止水,后来它毁掉了,现在又找到这把。若取名字,想叫它兰雪。”雪中若有兰花,该是十分美丽的景象。

“你的琴,叫什么当然是你决定。”

任风歌笑道:“非也,这是赠你的琴,你要是不喜欢,还得再改改。”

幽兰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情景,把头别过去,良久没有出声。任风歌回到床边,轻轻按着他的肩膀:“怎么了?”

幽兰道:“你送我琴,只是让它寂寞罢了。”明日就要分别,这一别又是数月,怎不只是空寂寞了兰雪琴而已?

任风歌没有告诉他寒烟说过的话,他知道幽兰不会同意,但若要再等到来年秋天,他实在等不下去。

那些浓烈的情意、入骨的相思,怎么可能再等下一个秋天?

任风歌微笑道:“它不怕寂寞。若怕寂寞,来世投胎不做琴木。”

☆、流泉

在山栖堂的主人不在王城期间,淮安城山栖堂的分会出了一件事。琴馆的地皮被官府划进了重修官邸的范围内。新上任的知府觉得山栖堂不过是野狐禅的玩意,把任风歌不怎么瞧在眼里,竟然命人殴打了分会馆主一顿,强行把地皮搜刮了去。

任风歌当时不在,严玉轩接到此事的求救,求稳为首压了下去,不料一拖,分会馆主伤重而死,淮安城山栖堂的分会竟然就此赌气散了。一些弟子也偷偷地嘀咕这么明哲保身是不是太过分了,但严玉轩资历尚浅,就算插手也挽回不了颓势,这倒是事实。

为此,淮安分会的三名琴师不远千里来到了王城,以投奔为名准备兴师问罪,居然强行在山栖堂中住下了,每日弹奏着十分冷艳高贵的琴曲,真不像是投奔,真像是来踢馆的。

任风歌回到家的时候,满堂弟子又是一个个神色有些怪异。在城门边,任风歌刚送走寒烟,他上回伤得太重,一路奔波体力有些跟不上,只想回希声居好好睡几天,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

琴师萧牧泉在淮安城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这次代表淮安分会来向任风歌讨公道,直接就坐在希声居下层的琴室中等候着。

两人照面,任风歌微觉意外。他不识得萧牧泉,因为懒于出远门,只听说过这人的名气,工于技巧、琴技艳压四方,大概是这些。

不过他倒不知道,萧牧泉原来外貌俊朗如斯,周身气息凌然有所威势,很讲究的打扮之下,看起来很像是什么王孙公子。

萧牧泉道:“鸠占鹊巢,这厢有礼了。我与两位同袍,我们三人现为丧家之犬,只能暂住于此,还请任先生不要介意。”

任风歌走进屋去,掀开两个茶碗,这深秋季节该喝些滋补的茶汤,果然夏苓已经在茶壶中给他煮好了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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