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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吃饭。”苏唯吻着她的耳朵,“一会儿吃得更多……”

“……”童瑀的耳朵就是开关,只要苏唯的嘴巴含住她的耳朵,她的大脑基本上全线瘫痪。

唯一存在的就只有本能。

当苏唯的手费力的解开了所有的衬衫扣子之后,才发现穿着棉质罩衫的自己是多么的“方便”——童瑀只需要将手伸进去就可以掌握她能掌握的所有了。所以当童瑀的手指头温存的在苏唯的背脊抚摸而过的时候,一根神经在苏唯懒散散的大脑里突突的跳跃起来,像一阵熟悉的鼓点。

欲望总是和规律无关,因为它想来就来,可以很激烈,可以很婵娟。我记得她由慢到急的呼吸,好像一壶好茶慢慢浸出了茶香,溢出了芬芳。已经被苏唯撩拨得呼吸加重的童瑀,此刻已经不能承受苏唯压在身上又沉又醉的身体了。她已经不去管苏唯罩衫下的身体了,而是撑起她的身体往自己上方抬了一下,接着将自己的嘴唇深深的印在了她的锁骨。她知道在她吸吮那里的时候,苏唯会快乐的颤抖。一种轻微的颤抖,好像花朵盛开的力量,却丝毫不落的落进了她的手掌中。

冬日的阳光分不清是从那个方向照射过来的,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厚重的窗幔懒散的立在窗户两侧,书桌上那一本翻开的书和旁边的一杯水就好像绢本画中的那样微微发黄。音箱里传来歌剧中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女歌唱家的咏叹调像陌生的山峦那样一层叠着一层,一直延伸到看不见……

“我……我们回房吧。”童瑀一边吻着苏唯的锁骨,一边请求一般。

“……”苏唯的呼吸好像在回答,可是童瑀听不懂究竟是要不要现在回房间。

“小南瓜……咱们回房间……”童瑀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亲昵的称呼苏唯是小南瓜,完全把她身上复杂的身份归于一个简单的点:一个我的女人。

“嗯嗯……不要……”苏唯抱着童瑀的头,和她侧躺在窄窄的沙发里,享受着她甜甜的舌尖滑过锁骨的感觉。那样温温的湿漉漉的感觉,偶尔会感受到牙齿细密的撕咬,仿佛即将穿透她的胸腔,让整片灵魂的都蹿起来。

“我去拉上窗帘。”童瑀也不等苏唯同意不同意了,有时候犹豫不决的那个空档,来得及阻止的就再也来不及了。于是她轻轻离开苏唯的怀抱,拖鞋也没穿就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沙发上的苏唯娇娆似豹,慢悠悠的起身,轻轻绕到童瑀身后抱住了她的腰。童瑀刚好拉上窗帘,所以还没来得急转身就发现苏唯慢慢拖着自己的腰带将她带到了墙边。

穿着棉布罩衫的苏唯,一改往日此刻害臊娇羞的样子,一种让童瑀又惊又怕但是同时又开心又喜悦的感觉随着苏唯的目光散落开来。她机灵聪慧的双眼里,宛如一泓清泉缓缓,眼波流淌着一种令童瑀迷醉的神态。那卷曲的头发蓬松着一种情欲的味道,童瑀很容易记起她身上独特的芳香……

书房里的光线暗了好多,唯一的光源是那个音响播放器荧蓝的光点。气氛有些迷幻,因为光线的消失?还是歌剧高亢和低缓并进的乐曲?抑或是……那暂时分开的身体只是为了下一次更紧密的贴合?

童瑀背靠着墙壁把苏唯紧紧拥抱在怀里。她一手放在苏唯的后脑勺,一手抱着她的腰,那姿势就好像在庇护着她的女神,用自己的一切。苏唯喜欢被她这样霸占一般的拥抱着,有些幼稚有些原始的味道,但的确感觉全身都是属于她的。全身上下都属于一个人的感觉,就好像那个人是一张网,结结实实的把自己罗列其中,不是动不了,而是不想动。

苏唯觉得口腔中的童瑀越发的激烈,她知道她正在燃烧。于是她想安抚她,带给她不同于往昔的快乐。苏唯渐渐离开了童瑀的唇舌,忽远忽近的躲避着,逗弄着,撩拨着。她喜欢看见她漆黑的眸子渐渐在情欲中亮晶晶闪烁着一种勃发的力量,她喜欢看着她从温顺的小猫咪渐渐变成丛林中矫健的花豹,她更喜欢听见她的呼吸在自己的呼吸中越来越深重,还有她升腾的体温,似乎烧着了……

就在苏唯欲擒故纵的躲闪中,她渐渐滑下童瑀的怀抱,在她没反应过来的那个空档,吻住了童瑀的胸间,然后慢慢下滑。童瑀的脑袋里一阵晕眩。被苏唯解开的衬衫里只有那件内衣。一览无遗。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只能任苏唯柔软温暖的舌尖和嘴唇,慢慢把自己占满。她靠着墙壁,寒气透过衣服传进她的后脊,和身体前面苏唯温暖的舌尖形成强烈的对比。童瑀不能做任何动作僵硬在原地,连双手都不知所措的悬在半空。

苏唯拉过她的双手,轻轻覆盖在自己的双颊。

终于得到了一点安心一般,因为可以触碰到她。童瑀就这样感觉苏唯的唇舌从自己的锁骨慢慢滑到胸间,再到心窝,再到腹部,再到下腹……

一阵着火般的感觉从下往上升腾,苏唯能感觉那刚开始还抚摸着她的脸颊的双手,此刻已经有些微微发抖。苏唯温顺的顺着刚才的路径,重新回到了童瑀的怀里,紧紧的贴着她,悄悄的看着她的眼睛。

一双充满了邪魅神色的双眼,似乎噙满了水晶,在几乎没有光线的空间里无力的静静的释放。她的欲望像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静静的从半闭的眼角流溢,润泽得几乎能够落下一滴水来。

苏唯凝视着那双眼睛,然后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她紧紧贴在她身上,抚摸着这张隐藏着强大的力量的面孔。那些额骨,眼角,眉头,鼻梁,嘴唇,下颚……苏唯一点点用指腹温柔的爱抚着,似乎要做一种神秘的仪式召唤出什么东西出来。

童瑀深深呼吸了一次,然后吻住了苏唯的一切。

她像是重新得到了滋养的常春藤,柔韧灵巧的散开在春天。她又像一台刚刚上好机油的机器,运转的快速有效。童瑀脱下了苏唯的罩衫,在深吻她的时候解开了里面最后的防卫,抱着她放在沙发里和她纠缠。舌尖熨贴着彼此的温度,双手抚摸着彼此的身体。童瑀是这样的喜欢苏唯的指甲划过自己皮肤的感觉,这样的喜欢她抱着自己的头轻轻摩挲着浓密头发发出的声音,这样喜欢她沉沉的呼吸在她的耳际响起,夹杂着她梦呓一般的呢喃和喘息。苏唯是如此的贪恋童瑀像蒙着一层蜡质薄膜的肌肤,如此的热爱她的手指抚摸自己身体的温度,如此的沉湎在她淹没一切的深吻中,如此放肆的将自己的所有外壳全都剥落,一层层一滴滴在她怀里融化成一条温热的长河……

她要她,她咬她。不加掩饰的快乐,没有压抑的愉悦。她快乐的呻吟混合着歌剧中已经听不清的曲调灌入她的耳朵,她的呼吸就好像得到释放般的畅快淋漓。紧紧的抱着她,被她咬,被她抓,感觉她的扭动,迎合,容纳……直到另一种波浪卷走了她。被她深深的抚摸着,每一处地方都留着她的印迹,将自己的全部都奉上,渴望着她从内到外的把自己填满。她们滑落在地板上顺着歌剧的高亢而高亢。童瑀不再是平时温文尔雅的那个人了,她狂热而原始,额间亮晶晶的闪烁着情欲的力量。她省略了平时都会问的那些温柔的话语,苏唯在她怀里只能听她的从她的顺着她由着她。她是她的王啊……

满溢情爱的动作让两人的身体迅速的滑腻起来,地板和天花板的落差让苏唯有点晕眩,血液在身体中快速的流动着,荷尔蒙的气味弥散在潮湿的空气中。她紧紧攀附在童瑀的肩膀,在一阵自己变成又大又热的太阳的幻觉中,缓缓随着童瑀微微发抖的身体沉入了温暖的海底。

今天的她像一头野兽,而自己就是那片让她驰骋的丛林。

性爱之后沉淀下来的,永远像一层细腻的珠粉,滑滑的洒落在两人之间。她们喜欢在这样的最后抚摸着彼此的身体,像经过了一场大雨冲刷后的大理石。喜欢对视,用一种不含有丝毫隐藏的眼神。苏唯看着童瑀的眼睛,从刚才莹润出水的饱满,到现在清澈见底的澄净,仿佛一对经过了洗刷的雨花石,淡淡的蒙着一层褐色的光晕。童瑀有些倦怠,懒懒的靠在苏唯的肩头,一只手漫无目的的绕弄着她的长发。从手指头上一圈圈的绕着,然后一圈圈打开,再一圈圈绕上去……如此周而复始,听着头发的声音在两人的呼吸声中间荡漾开来。

然后是长时间的拥抱,感觉对方温热的身体正在用另一种方式进入自己的灵魂,平静中透着一股力量。没有语言,甚至连微笑都没有。也许在这样的世界里,她们彼此凝望和拥抱已经显得奢侈了许多。

苏唯搂着童瑀的身体,轻轻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但这天地广阔,能容纳你我的地方又在何处?我将时间挤走,也不能挽救我们稀疏的相融。然而我在你怀中却感觉那天地都沉降了,这个世界原来就只剩你我之间毫无保留的距离,以及这样清浅的容身之处。童瑀沉默的呼吸着温软的空气,看着书房内空调上那个浅绿色的灯一眨一眨……

对于这样的爱情,仅仅只说苏唯有巨大的压力是不公平的。童瑀同样也有。尽管她的骄傲比苏唯更加的冷漠,她的忍耐比苏唯更加的沉默,但是她能承受的东西并不比苏唯多。她知道苏唯身上加载着什么,这些东西她每一秒钟都能看见,都能听见,都能感受,也都能提醒自己它们的存在。一个比自己大上接近6岁的女人,为了自己抛弃了那段洁白的婚纱,戴上了一副遮挡全世界的墨镜。童瑀每一天都活在岌岌可危之中。她害怕这样的爱情来得像排山倒海,去得像抽丝剥茧——总有一天会连一丝一毫都不剩。不是她不爱我,不是我不爱她,而是太多的羁绊在我们面前,渐渐浸润到我们之间,生生两离。传统的婚姻生子观念深深禁锢着身边的人,人之一生在他们眼里就该这么进行着,不缓不急。

童瑀总能想起,苏唯在她怀中振颤的身躯,带着满怀爱意和勇气的眼神,努力而认真的感受着她。那时候童瑀的眼神是悲怆的吧?因为明知道来之不易,所以几乎都舍不得停止。有时候苏唯会哭,小声的呜咽着,静静的窝在童瑀肩头。抽泣,或者无声流泪。

童瑀的脑中总是在响起一种类似时钟秒针的声音。滴答,滴答……

你会不会被什么东西压垮了?

哦,还有我呢。我会不会被什么东西压垮了?

是什么呢?

看不见的东西,始终环绕在两人的身边。一个人的降生从来就不是为了让他获得生命,而是给与他一半生命的代价是:你得为了另一些人活着剩下的另一半。童瑀的压力来自于自己剩下的另一半生命,她已经为自己能够争取的努力过了。当她几乎抱着必死的心态告诉了父亲自己的爱人是个女性的时候,她还敢看着父亲的眼睛。当她几乎抱着一种等同于寻求复仇的快意将纯子带到父亲面前的时候,父亲沉默着。直到纯子离开上海的那个晚上,父亲蒲扇一般的大掌挥舞了过来。童瑀嘴角淌着血什么都不肯答应,只是在和奶奶吃饭的时候坐在奶奶的左侧,这样就不会被发现青肿的半边脸……

她总是用自己认为可行的方式,尽量的不去伤害别人,却不想最后人人都受了伤害。

因为了这层与童瑀父亲见面的关系,纯子的角色变得特殊而敏感。童瑀内心的负疚感和负罪感命令她成为了一个雪白的人偶,如果纯子希望她是红色的,那就是红色;如果纯子希望她是兰色的,那就是兰色。她告诉自己从某个角度是利用了纯子和自己关系将自己解脱,所以她欠了纯子很多。然后她彻底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去偿还,直到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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