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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

“他们是真正爱你的人，他们没有错。”

她还是没有说话。

“你的导师也一样。关心你的人才会劝你不要走上错误的路。”

她在我怀里动了动。

“这不是错误的路…”我听到她说。小小的声音里带着倔强。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会恨我。”我往回退了点，看着她的眼睛。

她听我说完，想了一会，好像想起来了，嘴角扬起。

“那个时候我就想啊，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关于我的什么都不了解，甚至连和我接触的机会都没有给，就敢这么下结论。”我躺平了身子，望着天花板，说着话。

“于是我想和你继续接触，也许是因为不服气，也许是因为起了兴趣。再之后我们的见面就是在医院了。”我在脑海里想着那次我考期晕倒，躺在医院一睁眼就看到她的情景。“当时看到眼前的人是你，心里觉得，嗯，很高兴。或者说，甚至是惊喜吧。我是一个从小缺少关爱的孩子，所以成年以后，我对周围人的关心更多的感觉是不适应。我不习惯被关心，被管教，或者说，被爱。可被你照顾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不排斥，或者说，是有点享受的。可我同时也是有点害怕的，我害怕自己成为这种依赖着别人温暖的人，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走不出这样的温暖，也更害怕自己有一天厌恶了，会想要结束这种温暖。”

我停了一下，听着楠的呼吸。她安静的听着，也许脑海中和我一起回想着那些以前发生过的事，有过的感觉，期待和顾忌。

“再后来。和你见面就又去了医院。你知道么，因为你的缘故，现在我看到医院都会有感情了。”我们两都默默笑了。“你在医院和我生气，回宿舍之后打我，也是真生着气的。我以前实践，双方都会干脆利落，对感情从来不拖泥带水。可只有你，竟然让我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也真的因为你对我生气，而在心底，动了感情。”

“后来我们两住在一起了。可彼此还都很独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样的距离让我觉得自然，也自在。可我没有想到，之后的我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变化。我打了你的贝贝，只因为觉得她在你心中占据了一个空间，就觉得吃醋，觉得不舒服。再后来……再后来，我又做了更失去理智的事……”我们两都想起来那天晚上，我们的第一次。这时候不免轻笑了起来。

“可我知道只有激情的，并不是爱情。我也说不清楚爱情到底是什么，也许是心动的一瞬间，也许，是责任和信念吧。再后来，我考研失败了，可你却陪我度过了那段时期。让我觉得相信了自己的未来，也相信了你。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在这些事情里升着温，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爱情。可前几天，看到你在我面前流泪。我竟然第一次，真的有了为别人心痛的感觉，而且那份痛，还痛的那么真。有人说，人的心是有记忆的，那些让它疼痛过的人和事，都会留在里面，这辈子也走不了。于是我明白了，这次我的心对我说了实话。我是真的在爱你了。所以，所以，楠，我想让你知道，不管以后的我们，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是爱过你的，而且很深得爱过。”

房间里又沉默了。我们的呼吸声彼此交替着。我说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觉得踏实极了。很多时候，与人表达更清醒的是自己。交流能帮你理清自己的思路。

几十秒后。我还在心中默默数着秒数，她转了过来，拨开我额头上的头发，在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个吻，把她的气息和味道，都留在了我最喜欢的地方。而且，很久以后，都还在。

☆、和解无用

第二天，楠在我的劝说下去她爸妈住的酒店赔礼道歉。我再三叮嘱她要注意说话语气，有事好好说。可也想到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父母，这么多年的感情，为难谁也不会为难她的。楠本来叫我一起去，但被我拒绝了。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我还继续出现，那就是没有事也能说出事来。所以我留在家里继续忙起自己的事情，查看着各地的招聘广告和之前几次的面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