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大笑,引得身边一行注目礼:“小姐,那是我的名字。”他看看我,顽皮的眨眨眼睛:“我姓楚,楚延。”说着他招手叫来一辆的士:“你先上车吧,下次见面,告诉我你的名字,可以吗?”
暑假最后一天,我抱着一只巨大的龙猫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可爱多,妈妈拿着一盒心相印时刻准备着,万一我将冰淇淋滴到龙猫的头上她会立即把我扔进洗手间。——其实我和爸爸常常怀疑妈妈是不是有选择性洁癖,只是咱俩都敢怒不敢言。
电话的喧闹铃声在午时分尤其刺耳,我抱着龙猫去洗手,任由老妈接电话,这一次,居然不是千若,也不是楚延。
“忙什么呢?”电话彼端,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我十几年的好朋友,肖萧。
“收拾装备啊。”我咂咂嘴。
“啊?你要去PK?”
“是啊,要去学校继续流浪。”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妈妈在身边晃来晃去,总不方便聊些私人话题:“你呢,在干嘛?”
“喝水啊。巴黎水,奇难喝无比,还说含什么矿物质。”
妈妈终于拿着一杯绿茶在沙发坐定,一页一页翻看她的挚爱《中国国家地理》。我长长舒口气,犹豫颇久,终于问肖萧:“诶,我觉得我也挺专情的,对吧。”话音未落,只听电话两边同时传来“噗”的巨响,转头看见妈妈拎着被绿茶喷湿的杂志笑得几乎岔了气,肖萧在电话另一头大声咳嗽,我那个气啊!!=_=!!
至于吗?
下车时纷纷扬扬的四散飘雨,各地旅客也如雨丝四散开去。我拖着沉沉的行李箱,站在月台,开始后悔没有听妈妈的话老老实实带雨伞。
“嗨!”
楚延打着伞,站在五米开外,对我笑。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整个暑假,我们都为《达芬奇密码》争论不休,每次他都会假装纵容的一笔带过,然而从《挪威的森林》到丝绸之路,再到宫崎君的《再见萤火虫》,我诧异于一个理科男生竟对情感细腻的作品有这么多独立的见解,当然,更让我惊奇不定的是,对人对物,我们竟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小傻瓜,你曾经说过你这两天要回来参加徒步旅行啊。”他顺手拖起我的箱子。坚持将我送到公寓楼下:“一起晚餐,好吗?”
“嗯。我请你,不许耍赖,就当谢谢你来给我当搬运工。”
这天以后,公寓楼下常常出现一位电子工学院的男生,喜欢穿亚麻裤子,体恤衫或者棉质短袖衬衣,却在若干年后,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曾对他提起,欣赏干净而爽朗的男生,如楚楚的少年……
☆、十三章
手机在校园中的普及让滴滴滴滴之类的声音萦绕着整个校园,我通常会调成震动,多少有点隐私的味道。
大四的学生开始忙着与老师“沟通”,往日的小事小非小恩小怨一瞬间付水东流,我们偶尔感叹着,却又叶落知秋了。
街头依然是成行的银杏,偶尔有片黄了的,在枝头摇摇晃晃,一阵大风刮过,飘飘荡荡的竟然也落了一小圈……
没有课的下午,我喜欢一个人去城中心的湖边,那儿有一家地道的油茶,微凉的空气中锅锅里冒着热气,油茶苦中带涩,混合着油炸米粒、花生等等香味,人们一小桌一小桌的围坐,呼哧呼哧的喝着。
翻开手机,通常会有十余条新短信,千若和楚延总能平分天下。某天我倦了,曾对楚说,很难的,其实我是没有心的人,他笑:“我有两颗,分你一颗。”
“多心!”我懒懒的笑,当然知道他在用心。
“不花心就好。”他淡定自若:“你呀……怎么说呢,太傻又太聪明,我也只是,想对你好。”
我不再争执。
他却更固执:“我知道你有许多故事,总是不经意的皱着眉头,总是小小声地叹气,喵,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尝试一下,别立即给我判死刑,可以吗?”
听许许多多人说过要对我好,要一生一世,可是,从来没有人做到过。我不再坚持,将来他自然会懂。
一个人坐在湖心画舫(石头的,不会动),看绿树围着湖岸。“苏格拉底在公元前四百年的雅典开创哲学流派。”既然西方哲学史创造出这么多浩瀚的奇迹,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哲人在生前都郁郁不得志?合起课本,有箫声越过湖面柔柔的飘了过来,听清了竟然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抬眼望去,一位老人家在湖岸的砌石上烹茶,有两双鸳鸯在水面探头探脑,游在前边的两只色彩斑斓(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短信继续震动,翻出来,是千若。
“真正的爱情太疯狂,像飞蛾扑火,就完全付出了。但是,这一生,能够遇见一个让你飞蛾扑火的人,即已经很幸福了,对吗?”
黄昏的霞光慢慢笼罩城市,对面的玻璃高楼映出耀眼的金光。
“我坐着公车,在回校的路上,窗外如何的灯光灿烂,都与我无关。习惯了这样逐一翻看关于你的短信,我想……”我想什么呢?按动yes,短信发送成功。
“Hi!亲爱。”刚到公寓,千若的电话追着过来。“你想……什么呢?”
“没有啊。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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