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走,不出所料又得孙立晴在身后一阵唠叨,直说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施诗磊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间里,看到符钦若在打电话,便一屁股坐到床上,抓过一边的毛绒玩具使劲往床上摔。
符钦若听到他动静,转过身一脸讶然,甚至忘了自己还在说电话。末了他对电话里说:“那麻烦您去说一说,谢谢了。”
施诗磊挑眼望着他客客气气地挂断电话,一时忘记了生气,奇道:“拜托人办事?”
“嗯?”符钦若看看手机,走过来说,“我妈妈。”
闻言施诗磊睁大了眼睛,觉得好笑,说:“你这样跟你妈妈说话呀?”
不知为何符钦若赧然一笑,在施诗磊身边坐下来,拿过被他摔得有些变形的玩具揉了揉,把原先的形状揉了回来。
他看符钦若两只手摸着小猫玩偶的两只耳朵,忽然倾身过去,在符钦若的左耳上重重咬了一下。
符钦若吃痛地抽了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施诗磊就伸手过来揉他的耳朵。他手里还抓着小猫玩偶,见状怔了一怔,头便低了下来。
施诗磊爬到床上,跪在他身后,抓住他两只耳朵也是一阵揉搓,弄得符钦若莫名其妙。他在符钦若回头以前,把他的头扳了过去。
他犹豫半天,问:“钦若哥哥,你刚才拜托阿姨什么事呀?现在她那边是晚上吧?”
“嗯,她晚上才有时间。”符钦若想回头,可还是不能——施诗磊从后面抱住了他的颈项,趴了过来,“杭州的户口本来就不好落,是要请家里亲戚帮忙。不过我很少和亲戚们走动,所以才拜托我妈妈。”
施诗磊心里咯噔了一声,讷讷问:“阿姨愿意帮我?”
符钦若付之一笑,纠正道:“是帮我们。”
闻言施诗磊怔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可是,他要怎么跟符钦若说?他不想自己去找刘郢,但眼下没人能够帮忙,而且就算他亲自去找,刘郢也未必松口,更何况托人帮助?
这次见到刘郢,他的很多行为都让施诗磊摸不着脑袋。
施诗磊不想符钦若跟他见面,他们两个最好一丁点联系都不要有。他根本猜想不到符钦若如果知道自己的户籍还在刘郢那里,会怎么样。他会像孙立晴那样劝他?或者跟他一起去找刘郢?前者施诗磊肯定他不会,但后者,施诗磊自己也不乐意。
记得刘郢跟符钦若说话的时候,一口一个止敬。无论他有没有看出他跟符钦若的关系,起码他是没有真凭实据的,可是如果符钦若真的去帮他说话,那么他们两个的关系就等于在这个圈子里摊开了。
施诗磊从来不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可是,他不能想象那些艺术家、鉴赏家和收藏家们知道符钦若性取向后的情形。他还想到对自己那么好的符爷爷和符奶奶,他们清白了一辈子,他怎么能让别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说他们让自己这样的人进了家门,而且,是个男人。
他甚至想起那天在会所里,那有着一面之缘的符钦若的舅舅,还有他曾经的金主,姚锡阳。
“怎么好像不开心?”符钦若见他久久不发一言,侧过头发现他在出神,轻声问道。
施诗磊恍然,忙笑着摇头否认:“没有啊。跟你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开心。”
符钦若一脸疑惑,问:“在想什么?”
他心里一堵,奇怪他怎么今天这么多话,于是眯了眯眼睛,又咬他的耳朵。这回符钦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施诗磊舔了一下他的耳廓,往他耳朵里用黏黏的声音说:“想等下怎么吃你。”
符钦若怔住,转眼耳根就红了。他想了想,说:“刘郢刚才打电话给我,请我去看他的个展。”
又听到这个烦死人的名字,施诗磊瞪圆了眼睛。想到刘郢竟然给符钦若打电话,他坐到一边生生地把符钦若扳倒,压到了床上。
老旧的床铺轧轧作响,符钦若惊白了脸,而施诗磊转眼间就跨过腿坐到了他腰上。
符钦若腰上一沉,只见一只毛绒玩具逼视过来,两只占了大半边脸的眼睛。
“看什么看?不许去看!”施诗磊不客气地说,“跟我去医院看小斌,他后天就手术了。”
他说完想起手术的钱是刘郢的,心就更烦,又把小猫玩偶往符钦若脸上揉。符钦若任他折腾了一番,睁开眼时,施诗磊狠狠地把毛绒玩具摔到了枕头边。
果不其然,施诗磊看到他一脸莫名。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很不高兴,要吃了你才能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步,符钦若没有惊讶,清澈的眼睛里反倒是落得几许坦然。施诗磊坐他腰上不动,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符钦若说:“小声。”
似乎是从天明到天暗,忘记开风扇的房间里,气压渐渐往下低,腻出了皮肤上的细细汗珠。施诗磊用湿漉漉的手拨弄符钦若的头发,见他抬起眼睛,便弯腰下去吻他。
符钦若散去热量的皮肤趋于冰凉,静静望了他一阵,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不知为何,施诗磊忽然叹了一声,把他搂进了怀里,干涸的唇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吻下去,一直到离开的时候,那里留下朱红色的痕迹。
他没回答,符钦若也不再问,就这样让他无声无息地抱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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