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还拍广告片。”施诗磊鼓了鼓脸颊,转眼又伸出另一边说,“十张,再拍十张就好了。”他一顿,立即牵住他的衣袖哀求,“钦若哥哥~”
符钦若问:“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拍呢?”
“你好看呀!”施诗磊忽然想到一件事,把他的双手捧起来放在嘴边呵气,搓了搓,念叨道,“很冷吧?再坚持一下下。我就只拍二十张。”不等他说话,施诗磊一把抱住了他,“暖一暖、暖一暖,最爱你了。”
从头到尾符钦若连申述都没有机会多说几句,施诗磊已经松开他,又跑回了原处。
他不知道,就连他无计可施的无可奈何,都被转身后的施诗磊立即记录在了镜头里。
“看着点,学着点啊!”李钧出言提醒在旁边看得呆木的几个新手,说罢自己却用胳膊肘捅了捅施诗磊的背,嘀咕道,“诶,你们俩,谁零谁一啊?”
施诗磊一本正经地拍照,嘴上却说:“与你何干?”
李钧一愣,脸上扯了扯,“别变得这么文绉绉的行不行?酸不酸啊?”瞧见他不回话,又自顾自八卦道,“我瞧着他挺好的。别的不说,这皮相是一等一的,家世也是!——诶,你跟他又好了,咱工作室以后出差住他家酒店,打不打折?”
“他赚不到钱我吃什么?”施诗磊按下快门,冷不丁淡淡地说。
“嚯!你还真是又被他包了?”李钧挑眉问,“真的好到不行?”
施诗磊一门心思低着头看取景器里的符钦若,没回答,嘴角却勾起一道浅浅的弧线。这是一个笑容,很简单,却是胜过任何溢美之词百倍的赞美。
拍完这组古装,已经是日暮西垂,但施诗磊还嫌不够。明星们早就已经乘坐保姆车回酒店,他把自己的跟班们也催走,自己则和符钦若沿着栈道散步下山。
有学生离开前不放心,跟他们说小心太阳下山以后下雪。
施诗磊心里却想着下雪才好,他来了这么多天,剧组里拍的飘雪都是人造雪。
换回了现代装扮的符钦若依旧值得施诗磊一拍再拍。他走在前头,听到身后咔咔咔的调焦声,走在后面,看到施诗磊倒着走路,把看前方的任务交给他,而他的眼、他的镜头,慢慢都是符钦若时而忍俊不禁的笑脸。
“符钦若,我们今晚不出山了,就找家寨子里的旅店住下来好不好?我还没在藏民家住过呢。”施诗磊看着取景器里的他渐渐随着天色变暗,盖上了镜头。
他双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点头同意道:“随你。你明早还有工作吗?”
“有啊,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好了。”说完,施诗磊自己为这个完美的决定满意地笑笑。
符钦若也笑,笑容散去时多少显出他与生俱来的怅然,说:“那么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吧。”
施诗磊却看出了不对劲,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吗?”
“嗯?”符钦若困窘地摸了摸鼻子,道,“明天下午前我要回北京,后天有股东会议。”
果不其然,施诗磊愣住了。
符钦若遗憾地笑了笑,想了想,说:“我要赚钱给你花啊。”说的是之前不小心听到的话。
“谁要花你的钱?”施诗磊却瞪了他一眼。他低头踢了踢山间公路旁的石子,目光随着那枚石子落到了路边。
符钦若看他跑到了路边,从那丛已经枯得差不多的狗尾巴草里折出三根,埋着头开始编。
他们走在山道上,沉默着,没有再交谈。
施诗磊一心一意地编织,可草到底是入了冬,不似原先韧了。符钦若看他编了好久都没有编好,便伸出手。
他把编到一半的草给他。
“那我们还是赶紧坐车回去吧。”良久,施诗磊嘀咕道。
符钦若闻言疑惑地抬头。
“秋天的时候,我在成都。那时采了一罐子桂花,都已经晒干了。”施诗磊问,“你回去看爷爷奶奶吗?帮我带回去给他们吧。”
他站定,眉心轻轻地蹙起了云烟。原来他一直都想着,无论有没有可能,迟早都要回到他的身边。
施诗磊却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草枝编成了一根,弯个圈,打成结。符钦若拉住他的手,把做好的草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助理把年度报表和新季度策划报告收拾好,在书案上垒成一摞,歪着头看符钦若把送来的合同和协议一一签署。她看到老夫人给自己倒茶,瞪圆了眼睛,忙不迭地诚惶诚恐道:“谢谢老夫人,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噗,这有什么对不起?”符奶奶对惊得满脸苍白的小姑娘微微一笑,招呼道,“留下来吃晚饭吧,买了菜。”
助理哪里敢造次?连连摇头,困窘得不行,说:“不用客气了老夫人,我还要回杭州赶飞机。这些东西明早十点都要出现在会上的,实在是不行。”
符钦若把最后一份协议签好,拿起私章,低头看了她一眼,对奶奶说:“让她回去吧。”
奶奶无奈地笑了笑,对小姑娘说:“下回早点来,还可以一起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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