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神神经经的!不是gay是guy啊白痴!。”
周鸣被他吓得一怔一怔的——准确来说是翟星辰突然间的拥抱吓的——脑袋竟然有些发懵,连心跳也快得不像话。
该死的,他竟然为翟星辰无意间表现出来的动作动了心。
转念一想,他隐隐约约觉得,能让星辰振作起来的根本原因不在自己身上,想到这,他反而更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气恼,只傻傻地望着星辰的背影,低头嘀咕了一句:“谢我屁事,反正你的喜怒哀乐,都只会和那个什么什么决有关。”
十点半,三分线外的少年背对着篮筐,如他所料,最后三分已经稳稳拿到手。
裁判哨响,第二小节结束,而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依然不见到来。
☆、雨夜之前
“哥——”
翟星辰推开家门,屋里没人,衣架的外套也被人拿走。他走进房间,墙上日历本的最新一页不见了,诡异得很,他明明还画上了着重号来着,怎么就被撕掉了。更奇怪的是,白墙上竟然出现五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很长很尖利,像是什么兽类的爪印,上面还染了一些斑斑的血迹。
轰隆——
闷雷作响,一场伺机而行的暴风雨在空中潜伏着。翟星辰急急搁下奖杯,他想给云谲打电话,手机却接收不到任何信号。天黑得特别快,又下雨,更是黑蒙蒙的一片。
他想出门去找人,却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找起,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也许云谲刚去上班,平时这个点他应该刚好出门;或许还在回家的路上,只是没有撞见自己,反正他那么大的人了,身手又好,肯定不会有事,就算遇见吸血鬼也铁定逃得了……
想是这么想,但星辰还是坐立难安,双脚控制不住地往前迈,满脑子都是白墙上的血迹。那道来历不明的爪痕好像是有形的,钳住他的后脑神经,越钳越紧,让他忘记不得,也逃脱不得。
星辰等了五分钟就等不下去了,拔腿往屋外跑,天越来越黑,他在雨里乱走,裤脚全湿透了,贴在身上又冷又湿,雨水灌进鞋里,每走一步都像拖着铅块一样,双眼也被一片黑压压的影子晃得发花,他像失去了所有触觉,不停地瞎走,顾不得鞋底打滑,像是磨光一生的耐心也要把路找完。
“哥!你在哪里啊?!回答我一下!”
“哥!云谲!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星辰吼得声音嘶哑,连回音都被磅礴大雨卷走,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此薄弱,如果云谲刻意不见,自己会永远联系不到他。
对星辰来说,最可怕的认知已冒出芽来,他只能靠不断地寻找,来压制住内心的忐忑。
他要见他,立刻!马上!
沙沙沙——
倾盆大雨直接从头顶倒下来,落在脚边,乱糟糟地响了起来。空气中窜出几丝淡淡的腥味,像极他常去的菜市场,到处都飘着内脏的味道。为了让云谲听见,他故意走得很大声,喊得很大声,只要云谲仔细一听,就可以认出自己的声音来。
可是没有。
所有声音都在雨声中被湮没、被同化、被切断。、
沙沙——沙沙沙——
除了雨声,什么都没有。
泥土和积水灌进鞋袜里,每提起一步,都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就是那带着脚镣的犯人,拖着两行罄竹难书的罪状,一步步走向地狱,云谲就在那里等着他。
沙沙——沙沙沙——
星辰在一条笔直的长巷口站住,呆滞了般,往巷子深处望去。那一刻,他仿佛真的看见菜市场那条被开膛破肚的鱼,奋力拍打着尾巴,在地面呜咽。而他自己,则是一条困在浅滩上的鱼,亲眼看着喂养他的渔夫站在血泊里,面无表情地残害同类的身体。
不……这不可能。
“哥……?”
雨水融入运动服里,又刺又痒,牵扯得星辰的声音不停地发抖,他无助地站在长巷的一端,目眦尽裂,歇斯底里地云谲吼道:“放手啊——!!!!!”
云谲捏着女人的脖子,站在血泊里,机械地缓缓转过头,双目很空洞,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一丝松动。
“云谲,放手啊——”
星辰放声大吼,喉咙疼得渗出血丝:“不要伤害她,我求你了,哥,你快醒醒啊!!!”
“咳咳——”
被捏住脖子的女人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无力地垂下脑袋,云谲费力地睁开被雨水糊到的双眼,像才回想起了什么,手腕用力一甩,那女人像一滩烂泥般,重重摔在墙壁上,顺着青红色的墙壁滑落下来,脖颈处的勒痕清晰可见。
她的右手呈现着诡异的形状,估计是在挣扎的过程中,被人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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