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却听懂了,黑着脸往朔旌寒身边一靠,在侍应生眼里就是宣示主权:“不需要!”
原来是一对呀!侍应生恍然大悟:“好的。”干脆利落地不再纠缠。
阮阳这才直起身体,哼了一声:“这家伙胆子真不小,居然当我俩是肥羊了。”
他才不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呢!
“什么意思?”朔旌寒不耻下问。
阮阳斜睨他一眼:“他问你要不要特殊服务。”
他觉得自己说得够直白了,然而朔旌寒还是一脸没听明白的样子,他这才想起来这位是个跟社会脱节了一百多年的人,失望地摆摆手,懒得继续解释。
他随意往四周一瞥,很快注意到墙壁上随手涂鸦一般的红色线条,爬满了整个酒吧,乍一看,很是壮观。
然而熟悉血渊图腾的人不难看出,在满墙看似毫无意义的涂鸦之中,赫然有一个巨大而完整的血渊图腾,仔细盯着它看,甚至会觉得那些红色线条都活过来了一般在不停蠕动着。
“回神!”就在阮阳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片图腾时,朔旌寒猛地拍上了他的肩膀,这才把他的意识从那团线条中拉出来。
阮阳一阵恍惚,半晌才眨了眨眼,目光重新聚焦:“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刚刚好像魇住了似的。”
“魔修的手段。”朔旌寒的声音很冷。
阮阳心有余悸:“还好你在,不然我现在估计已经走到它面前了。”
朔旌寒闻言,看了他一眼。
阮阳突然灵光一现:“莫非那些修士的失踪跟这个图腾有关?”低阶修士被它吸引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知不觉就会走到它面前,丧失神志。他看了眼朔旌寒,一脸商量地道:“咱们靠近点看看?”反正他一个人绝对不敢靠近那玩意,太邪门了。
朔旌寒还惦记着他刚刚不肯解释什么叫特殊服务呢,闻言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哼。”
阮阳一脸莫名:干嘛突然对着他开启高冷模式?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呗!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朔旌寒才不耐烦似的道:“走啊。”
阮阳见他答应,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此时酒吧里人还不多,二人穿过舞池走到那面墙前,还没站稳就有人上前搭讪:“喜欢这幅画?”
阮阳本来就不敢盯着图腾看,闻言目光落到来人身上,那人很瘦,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背心,胸部平坦应该是个男性,化的妆太浓,长什么样看不大出来,两侧头发剃得很短,中间却留得很长,染得花里胡哨扎成一个高马尾,乍一看宛如一只火鸡尾巴。
“你是谁?”阮阳问。
那人的目光频频在朔旌寒身上打转,听到阮阳的问话,目光依旧没有施舍给他一分,冲着朔旌寒嫣然一笑:“我是这幅画的作者。”
说真的,撇去诡异的血渊图腾不谈,这些七拧八歪爬满了整面墙的红色线条,恕阮阳直言,真的称不上是“一幅画”,你说它是哪个酒鬼喝多了拿油漆随便乱涂的他都信。
不过这位自称作者的火鸡头看上去也不是很在乎阮阳是否喜欢他的这幅画,他眼珠子一直黏在朔旌寒身上下不来,估计连阮阳长什么样他都没看见。
朔旌寒在外人面前一向是高冷的,如今被人盯久了,这才凉飕飕地瞥他一眼。这一瞥不要紧,火鸡头眨了眨他那宛如两把小扇子的彩色假睫毛,“嘤咛”一声捂住了胸口,眼神更炙热了。
阮阳一脸惊悚。
他以为娘gay的极限就是他的好闺蜜马坚强,现在看来他还是涉世未深。
一gay更比一gay娘啊。
“你真是这幅画的作者?”阮阳又问。
火鸡头这才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傲慢地翻了个白眼:“嗯哼~”
阮阳头一次听到有人把一个鼻音哼出山路十八弯来,还自带波浪线。
幸好他还没忘记正事:“那你愿意跟我们过去坐坐吗?”他下意识看了眼朔旌寒,抱歉要你牺牲一下色相了。
火鸡头眼睛一亮,双手握在胸口扭动身体做了个非常少女的姿势:“没问题~”
朔旌寒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三人回到那个角落,依然是阮阳负责提问:“墙上的画是你原创的吗?”
火鸡头正在朝朔旌寒抛媚眼,并且以每秒钟一厘米的速度扭动着靠近他,听到阮阳的话,丢了个你很不识相的眼神过来:“当然啦!你好烦哦!”
话音刚落,他就毫无防备地被按倒在沙发上,朔旌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杀气四溢:“真的?”大有一言不合就拧断他脖子的架势。
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这些僻静角落里的沙发座位都大而深,外面很难注意到里面在干什么,因此也没人看到朔旌寒“行凶”的这一幕,阮阳左右看看,本想提醒他低调行事,然而被掐着脖子的火鸡头不仅不害怕,还激动得□□了一声,顺着他的力道半跪在沙发上,十分乖顺地昂起头露出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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