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你胡说什么！”，墨千羽蓦地起身坐了起来，转身俯看莫离殇，愤怒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会说不让我嫁，或者带我走。”
莫离殇闭上了眼，反手搭在额头上，挡住了眼睛，声音有些异样，“千羽，不让你嫁就不嫁了？带你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墨千羽沉默了，莫离殇也沉默了，一时之间屋里只能听见两个人静浅的呼吸声。看着莫离殇挡在眼睛那里的手，墨千羽终于忍不住抬手去拿开莫离殇的手，却发现莫离殇在抵抗，根本就不能拿开。
墨千羽一时火起，两手并用将莫离殇的手使劲扒了下来，当莫离殇的手被拿开的一瞬间，墨千羽的心蓦然一痛，她看到了莫离殇的泪水，那是无声的泪水，她终于明白了莫离殇为什么要挡住自己的眼睛。
抬手抹去莫离殇脸上的泪水，墨千羽低下头吻了吻莫离殇的眼角，喃喃道，“离殇，我不会嫁人，你别哭了。”
莫离殇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墨千羽，哽咽道，“千羽，我只是恨自己的命运，不能对你许诺以后。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喜欢你。”
“离殇，别说了。”，墨千羽吻住了莫离殇的唇，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我不需要你承诺以后，我只要现在。你也不要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若真是那样，我未必会喜欢你……”
莫离殇含泪嗯了一声，伸手拥住了墨千羽，唇与唇紧紧相贴，身体与身体紧紧相拥，似要用力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对方属于自己。缱绻迷离的长吻中，莫离殇极力维持着一丝清明意识，在墨千羽的手再一次探入了她的衣襟覆上胸前柔软的时候，抓住了墨千羽的胳膊，急促着喘着气，“千，千羽，别这样。”
墨千羽伏在莫离殇的身上，脸埋在莫离殇的颈窝里，手从莫离殇的衣服里退了出来，用力的喘着气来强行压下自己生出的欲望。而莫离殇也是胸口剧烈起伏，勉强调整着自己紊乱的气息，来压下自己被墨千羽撩拨起来的欲望。刚才那时候，她真的差点想让墨千羽继续下去，那种感觉对莫离殇而言，是陌生而又带着渴求的感觉，若不是她勉强保持住了清醒意识，只怕现在已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都平静了下来，莫离殇轻轻推了推压在她身上不起来的墨千羽，黯然道，“千羽，起来吧。”
墨千羽却没有动，沉默良久，道，“离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再也拖不下去了，那时你我就彼此相许吧。”
“别这么说。”，莫离殇的心倏然一颤，她清楚墨千羽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离殇，也许那个人说的并不全对，说不定你我即使彼此相许，也不会有事。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你的人，也就没有办法嫁人了。”
“我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千羽，我不想你死。”，莫离殇声音颤抖。
“真要死了也好，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的事情了。”，墨千羽竟是轻声笑了起来，“离殇，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陪着我吗？”
蓦地，墨千羽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一痛，竟是被莫离殇死死的攥住了，她咬牙没有呼痛，身体却是微微颤抖，倏然莫离殇的手又松了开来，有些慌乱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对不起，有没有捏痛你？”
墨千羽的脸埋在莫离殇的颈窝里，声音微微颤抖，“你知道吗？身体即使再痛也比不上心痛……”
感觉到颈窝里有湿濡的热意蔓延开来，莫离殇再次环臂拥紧了墨千羽，闭上了眼睛，颤然开口，“千羽，如果你死了，我也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
“那我们就约好了，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们就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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