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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蛋！你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你是鬼好嘛，我都没有啊好么！所以我在你的心里是比鬼魂还要恐怖的存在么魂蛋！云晓鱼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弱弱的，也不高，可是那被惊到的意思却是不难听出的，杨小豆不爽到爆棚。

兴许是杨小豆的脸色变得更糟，云晓鱼在短暂的呆之后，也默默地往后退了退。一人一鬼以房门为界限，面面相觑。

果然，只是看到这张脸，就算心里再郁闷，也没有办法对她生气。杨小豆揉了揉眉心，自己真是中了蛊了。

会被人吓到，胆子这么小你也来做鬼，丢脸不？云晓鱼这种生物，其实是独立于人和鬼之外的存在吧，像是无论遇到什么，都只有被欺压的命一样。人总是容易对弱者起同情怜悯之心，杨小豆必须承认，自己并不希望云晓鱼离开。或者是对于弱者的同情，或者是自己也挺寂寞，又或者是因为那个自己已经开始相信的故事。不管怎么样，如果云晓鱼走了，自己会很不安心吧。

坚果碎蛋糕应该自己吃掉，同理，软糯卖萌的鬼魂也应该留给自己来欺负。

“你准备去哪儿呢？”杨小豆试图压下心中诡异的郁闷感，做出善解鬼意的模样。

云晓鱼自然是摇摇头。

莫生气，莫生气……杨小豆深呼吸：“不是说过如果没有地方去，那么留下来也没有关系吗？”

“……”云晓鱼瞅了瞅一旁的铁盆，捏衣角，“会给你添麻烦。”

好吧，杨小豆无力反驳。从浴室吓晕自己，到间接害自己弄伤脚，实在没有办法开口对云晓鱼说出你一点儿都不麻烦这种连骗鬼，鬼都不会信的话。

“不愿意留下？”杨小豆决定忽略云晓鱼如此体贴的翘家理由。

拼命摇头……

云晓鱼急于否认的举动，让杨小豆的心情一阵舒爽。“那就留下吧。”杨小豆拍板定案。

……

“听到了吗？”杨小豆见云晓鱼还是一副犹豫不定，不知道在打什么小心思的模样，眯了眯眼睛，话锋一转：“你看吧，你除了留下，又没有地方可以去。过去的时代肯定是回不去了，就算这几年穿越剧怎么流行都好，也没见过能穿来穿去的鬼。再说，就算你能穿越回去，又能去哪里呢？还有，你做鬼的经验尚浅，莫说遇到什么会收拾鬼的人，就算遇到了其他的鬼，你也就是个被欺负的命。在这里就算没有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好歹还有喜洋洋和大灰狼给你看是吧。”

有一种威逼加利诱的微妙卑鄙感啊，杨小豆默默给自己的优异表现加分。

虽然杨小豆的话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但是挽留自己的意思，云晓鱼总是听出来了的。没有办法拒绝，却不是因为杨小豆说的什么自己离开这里会被欺负。而是，面对深爱的人，就算只是对自己勾一勾手指这样，就完全没有办法离开了。

有情人间的羁绊，像是冥冥中有所指引，相遇，然后不愿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