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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吃饱了就该轮到上面尝尝！”液体在挣扎中呛进了气管，苏默猛地推开了男人，趴伏在床上直咳个不停，嘴巴里满是男人腥檀黏腻的味道，恶心得胃部一阵翻滚欲呕。

咳了好一会，苏默才好受了些，他看不见的身後，男人正大力揉捏著他的臀肉，一面用粗糙的麽指抠挖著中间小洞，一面把揉成一团的纸币塞进苏默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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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下楼的时候光著身子，因为他的衣服在昨晚被男人撕烂了，碎成布条根本不能蔽体。

穿过前台时，旅馆老板眼神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手里算盘打得劈啪作响，没有一点伸出援手的意思，倒是十足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苏默抿著唇，放弃了寻求帮助的想法，他攥紧了纸币走开，门外的阳光照在脸上，刺得皮肤生疼，那种热度和光亮，让苏默一度产生再也睁不开眼睛的念头。

一夜，却彷如隔世。

沐浴在阳光下，身体逐渐回暖，灵魂却愈发冰冷。

得到一物的同时也必将失去另一物，尽管男孩还不甚明白，他只单纯地为了填饱肚子。

苏默迈步，无视著街道来往他人投射在身上的目光，无论其或惊愕，或鄙夷，或淫邪……

十戒尼的钱币，他花了二戒尼在废旧的二手店淘了一套勉强合身的衣服，然後准备用四戒尼吃一顿热乎乎的午饭。

在长达数月颠沛流离的生活中，只有这一餐让他鼓胀了肚子，抹嘴时还打了一个饱嗝。

饱餐一顿後，苏默数了数剩下的纸币，还有四戒尼。

路过器具店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在一堆钢铁器物中挑了一把小匕首，还剩二戒尼。

大众澡堂是最後一站，他把余下的纸币交给守门人。

此时不过正午时分，偌大的澡堂热气腾腾，只有苏默一人泡在其中。

浸在热水中，身体的不适似乎也平息了一些，苏默把玩著小匕首，指腹抚摸著把柄，任由锋利的刀刃在水波上闪烁。

苏默闭了眼，刀锋缓缓抵在喉咙上，尖锐而冰冷，一点点刺入肌肤，血珠滴落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

良久，小匕首扔在水池走道上！当！当滚开一圈。

苏默沈入水中，黑色发丝随著漂浮起来，一串串咕噜噜的气泡从水下往上直冒。

☆、第八章 迷光

距离第一次接客那天已经过了三周。

苏默的‘价格’不高，每天至多接一个客人，花费和收入差不多持平，凑合著也能攒下一笔钱。苏默想著，将来後悔了，过不下去了，这便是他寻求出路的底气。他经历过的，身无分文的惨境，再也不想的。

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他在斯坦丁很受欢迎，那些狩猎的男人们眼光毒辣著，苏默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扭腰招揽，他只要入夜後静静站在街道路灯下，很快就会有男人上前带走他，然後在廉价旅店的大床度过一个淫靡之夜。

因是花钱买个快活，男人们自然没什麽怜惜之意，想怎麽弄就怎麽来，床笫之间既粗暴又野蛮，大多还有些特殊的嗜好。苏默经常被他们折腾得死去活来，有些人时常玩到忘情便任由他昏厥，遇到难缠的便非要弄醒他，弄疼他，偏要整著他，整到他哭著求饶也不理，不好伺候得紧。

能遇到好伺候的客人几率很低，毕竟斯坦丁说到底只是一个二线小城镇，稍微富裕、有点本事的男人更愿意去繁花似锦的大都市厮混一夜。而剩下的，会经常光顾斯坦丁红灯区的男人们则大都从事著铁道工、挖矿工、伐木工这一类重体力工作者，於是恶性循环下，样貌姣好点的妓者也不愿待著油水干瘪的斯坦丁，一个个火烧屁股般赶著飞去纸醉金迷的大都市。

当然，幸运女神眷顾的时候，还是有机会能够遇到好伺候的客人。那样的话，苏默能稍稍放下心，一晚下来倒也轻松，一如现在……

是夜。

青年埋在他的颈窝里啃咬，用舌尖在形状漂亮的锁骨上画著圆圈，一路舔舐轻咬，落下一个个浅淡的牙印子，酥酥麻麻的刺激，苏默因他的挑逗而微微仰起头。

“喜欢吗？舔这里？”感受到身下人轻轻颤栗著，青年笑了笑，用力舔了一下。

“……再下一点…”苏默咬著唇，脸蛋有点发红。

“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青年不像那些急色的男人，一上来就直接入主题，反而伏在他身上，一遍遍的爱抚他，亲吻著他的身体，这种少有的状况苏默有点难以适应，不知道怎麽应对的好。

这人似乎和其他客人不大一样。

“嗯。”苏默蹙著眉回应，男人在他胸前一通乱啄，舔舔吸吸，力道控制得十分恰当，害羞的小豆子在他嘴里渐渐变硬，胀鼓鼓的感觉让苏默！的慌，不自觉挺著胸把奇怪的那点送进青年口中。

“你好敏感，看，变得硬硬的。”青年嘴里含著一颗，手指在另一颗上面戳戳，绕著粉晕划拉几圈，又用指侧夹著乳尖轻轻拉扯，那小点在他的挑逗下越发坚挺，很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