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斯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虚无的一点,“别叫医生了。我睡了多久?”
“您昏迷了三天。”
说着,病房门被推开了,正是安德烈。
安德烈以往在李何图面前那种夸张的神情全然消失,板着一张脸走到奥格斯身边,奥格斯转眼看着他。
“老板,我发现情况不对着手安排的时候,李已经乘班机飞往法国,之后便失去了消息。李的信用卡没有任何消费记录,各酒店也没有他的入住记录。我派人找到了李在法国学琴时的老师,但他称病拒绝见面。”
“继续查,必须找到他。”
“是,老板。”
那时的奥格斯必然没有想到,这一找竟是找了那么多年,而再次重见时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时光如一条金河,从你全身穿息而过,冲刷了伤痛和绝望,磨平了伤口和疮疤,唯有内心所眷念着的那份温暖像是一条金色的锦鲤,在时光之河中穿梭跃动,年复一年,金色的鳞片愈加闪耀。
三年后。
香港国际机场。
飞往裴济的航班即将起飞,乘客们陆续通过安全门,安检人员看看手上的护照——张凯,男,出生日期07 JAN,抬眼瞧了瞧,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带着一张英俊的东方面孔,瞳色却是蓝的。见安检人员退回了证件,男人戴上墨镜登机。
这个名叫张凯的男人其实就是三年不见的李何图。
当年他去往法国,求得恩师的帮助,后辗转来到中国,改名换姓,盖头换脸,成为中国十几亿人中极其普通的一员。在这三年里,为了避免被奥格斯找到,他不能在人前拉大提琴,只是作为一家琴行的老板。时间是一样极其奇妙的东西,它让人能忘却很多东西,渐渐地变成另一个人,然而,有一些珍贵的东西会一直留存在心里,日夕不忘。
李何图摸了摸右手的小指,望向窗外的白色云朵。
三年了,不知道你还好吗?
裴济。
李何图在一家旅店住了下来,床靠着窗户,李何图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色。
他在中国学到了很多话,有一句叫“近乡情更怯”。倒是很能说明自己现在的心情。
每个夜晚,在房子里一个人对着夜色拉琴,右手的小指温热,恍惚间总会看见那个人盘腿坐在不远处,认真地看着自己。
现在,他就要见到他了,心里酸楚,怯懦,害怕,竟不敢落下那一枚亲吻。
他是否会责怪自己三年的缺席,还是已经在无尽的等待中远离了这片海域?
李何图还在茫然失措中迟疑,却突然被拥进一个怀抱。微凉的,带着海风的味道。
那个怀抱是那么紧,那么紧,好像怕松一点就会握不住这个人一般。可这个怀抱又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叫人舍不得脱离。
李何图感觉到肩头有些微的湿意,喉头也不禁哽咽,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发。
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面他听着他的琴声落泪,只因为他说他会陪着他。
三年后再次相见他抱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只为他的失而复得。
他本是世间单纯的生灵,两度落泪都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他。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凯撒摇摇头,只是呢喃着:“等你好久了…好久了。这次,不走了,好不好?”
他不会告诉他,两年半前,他开始散布力量寻找李何图,无奈只能局限于裴济的几个岛。他便在各处留下自己的灵识,一天一天地等着。有时他会听见琴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他朝着那个方向游了好久,却始终见不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3. Endless
李何图收紧了手臂,回以同样紧致的拥抱,郑重道:“好,再也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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