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瑕,父王把我软禁了。”他吃完,才想起向他诉苦,拉着一张清秀的脸,眼角下垂,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臣听说了,太子是做了什么事让大王生气了吗?”
“我没有啊,不过是他想要给我换老师,我就顶撞他几句。”
“太子,反正不过一个月,您就在此期间安心读书罢了。”弥子瑕劝说。
“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读不下去。”他嘟着嘴,眨眼杏眼,一脸卖萌。
弥子瑕有些好笑无奈地望着他。
“子瑕,你会经常来看我的吗?”蒯聩又问道。
“你如果认真看书,我就会来。”弥子瑕笑着道。
“你放心,我一定熟读所有的书,把书房里的书都看完!”蒯聩眼中一亮,心中如粘了蜜汁般甜,不知不觉夸下海口。
弥子瑕眼前浮现他书房中整整一屋厚厚叠叠,排的密密麻麻的各种各样的书,那样的书房囊括所有过往和当下名人的一切着作,而且很多已经是孤本了,他第一次看到那样的书房,简直既兴奋又激动,那是任何一个稍微喜爱读书之人看到都会激动的场景。也是那时,他知道了姬元对这个儿子寄予的厚望是有多深,真的是将世间上所有他认为好的东西搬到他面前。
卫王寝宫
檀木的案桌上,放着一盏青灯,桌上三两卷竹简,一双宽厚的手掌正拿着一卷竹简,一个人影似乎看的正入迷。
突地,那青灯的光芒摇曳了下,暗处走出一个人,宽大的斗篷遮住那人的整个身躯,只有那佝偻的背隐约透出那人的年纪。
“怎么样了?”案桌上的人没有一丝惊讶,甚至头都未抬的问道。
“大王,北宫结果然有不臣之心,他不仅私自扣下卫国各郡守和县令的奏章,还与齐国使者有来往!”那个老者苍老的声音带着愤然。
“齐国?”姬元抬头,沉默了些许,皱起眉头道,“北宫结真的与齐国勾结了?”
“臣不知道,不过依我们安插在北宫家族中的奸细来报,近日,有许多齐地口音的人出入北宫府,且北宫结被他们礼遇有加,只要那些人一来,他们就会去醉仙楼,且从不让下人跟着,一去就是大半天。臣觉得此事有异,所以特来禀告大王。”
姬元望了望手中的竹简,将竹简阖上,抿着薄唇道:“祝鮀,你替我安排下,我最近要出宫。”
“诺。”
翌日,姬元有恙,称病未上朝,一连数日即是如此,群臣纷纷担忧不已,站在卫王寝宫外徘徊,想进去探望,门外的守卫进入禀告,过了许久,才出来道:“大王身体有恙,请各位大臣不要进内殿,便在外殿看望一下。”
众臣走了进去,纱幔层层隔着外殿和内殿,里面的人影不甚清晰,不过那一声声的咳嗽声却让群臣揪起了心。
那人仿佛要将心肝脾肺都要咳出来般,过了许久,那人才的咳嗽声才微微停息,他似乎是喘了一下气,然后倚在床榻上,气力不足的对外殿道了一句:“众卿是有何事吗?”
“大王,您保重身体!”
“大王,国不可一日无君,望您早日康复。”
“大王,您好好休养。”
……
众卿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在此时表现对君王的担心,生怕落别人之后,这时内殿中又一声尖刻的咳嗽声打断了那些人的“探望”。隔着半透明的纱幔,众人看到姬元用着帕子捂住自己的嘴,极力的克制咳嗽声,只是他的身子却仍是剧烈的颤抖,咳嗽声不停。
“众卿无事,就退……咳……下去吧。”床榻上人虚弱的声音如无力衰老的枯叶飘来。
众臣相互望了望,于是拱手告退:“臣告退。”
姬元摆了摆手,众臣就要退下,一阵风来,吹起了臣子的衣袂,也吹起了那层层的纱幔,透过间隙,众人看到那白玉的地砖上分明有着一块鲜红如血的帕子,是刚才床榻上人用来捂住嘴的。
众人一惊,却是立刻低头,匆匆退出了宫殿。
北宫府
“此言当真?!”一青年人虎背熊腰,一副英武之姿。
“千真万确!好多大臣都看到了,大王重病,咳嗽不止,都吐出血来了。”一少年道,眉飞色舞,似是高兴之至。
“真是天助我也!”那人也喜上眉头,略微扬着唇角思索了一阵,就对身旁的少年道,“英彦,你现在立刻飞鸽传书到齐国,让计划提前!”
“是!”那少年一瞬变得恭谨严肃。
少年走了出去,青年人来回用着指关节敲打着桌面,面上喜色陡然转过一瞬阴狠。
又过了几日,姬元的病情加重,宫中医师纷纷束手无策,卫国上下都贴满了急招名医的告示,只要能治好卫王的病,赏银千两,官拜上封!
全国骚动,只要稍微会点医术的无不想要前去试一试运气,便是不会医术的也在博览群书,希望能侥幸获得一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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