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起眉头向外面喊了一声,只见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匆匆忙忙的跑进屋子“刚才外面有人吗?”司马东篱向他询问,少年一进门才发现自己主子身上没穿衣服,只是用一块差不多半透明的布巾裹住,但布巾显然不够长,主子那光洁消瘦的肩头还有那双细嫩纤长的双腿全部裸露在外面,由于刚洗过澡,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粉色红晕。如此诱人的样子司马东篱自己到是觉得没什么,反到把那少年看的满脸通红,眼睛虽然不敢直视司马东篱,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回……回老爷……外面没有人来过……”小童说话开始有点结巴“哦?是吗?那没事了~”司马东篱对他微微一笑,少年只觉得自己双颊发烫,气血上涌“你去帮我打盆清水来吧~”“是……老爷……”少年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退出来,紧张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老爷要他打水,他不敢怠慢,立刻跑去井边打了一盘水上来。
在回到司马东篱的屋子时,只见老爷已经穿好衣服等着他。“水放在桌子上就好”“是……”少年在心里不由舒了口气,还好老爷没再给他视觉震撼。司马东篱走过去把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洗干净,然后对那少年说“你顺便去擦洗下窗沿,那里似乎沾上了血”“是~”少年弯腰在司马东篱面前端起水盆朝窗户走去“我先休息了,等会儿你擦完就自己下去吧”“是的,老爷~”少年拿起抹布沾了些水开始擦拭血迹,而司马东篱也放心的躺下了。
第十一章
过了不久,那些斑驳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按理来说,少年应该快速离开才是,但莫名的,他居然又望了一眼司马东篱的睡颜,司马东篱原本就清秀温柔的脸蛋在闭上眼后变的更加毫无防备。少年的心跳忽然加速,连脚步都停住了。直楞楞的盯着司马东篱看。啪~一颗小石子砸到他脚边,少年这才如梦初醒猛的回过神来。急忙端着水盆从司马东篱的屋子里退了出去。而一直坐在对面屋顶上的何靖顿时松了口气。这个笨蛋东篱……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光是洗澡擦身就已经把他弄到流鼻血,虽然偷看是他有错在先。不过他也不知道先穿好衣服再叫下人……看那少年盯着他一副色眯眯的表情,何靖真想冲上去把他暴打一顿!但他知道司马东篱讨厌他,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便丢了一块小石头提醒那少年,结果没丢到他。唉……都是他站的太远才会这样。以后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小子!夜幕中,何靖坐在对面人家的屋顶上偷看司马东篱的房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三两天不见便像丢了魂魄。他不懂现在对司马东篱的感情算什么。但他觉得目前在他心里司马东篱似乎比水遥更重要些……想到这个,何靖只觉得头疼不已,水遥是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而司马东篱……唉……默默的叹了口气。何靖守着司马东篱的窗子又是一夜未眠。
何靖往返与司马家同自己的小屋之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由于天气渐渐转凉,司马东篱房间的窗户晚上都不再打开,这让何靖非常失望,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样一直偷窥别人的变态行为是也该停止了。真怕自己再这样一夜一夜的守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疲劳加兴奋过度死在别人家的屋顶上。能和司马东篱面对面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但何靖还是怕他不肯原谅自己,看他每天都过的充实而愉快好像早就忘记了何靖这个人似的,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难过。天亮了便用轻功往山里赶,考虑着晚上是不是还要在去,心里犹犹豫豫的像缠了一团线,理也理不清。
山中除了何靖,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在他赶到自己的屋子前便发现已经有人站在门口等他,而且还不只一个人。何靖不免提高警惕。
“靖……大……大师兄……”先叫了他的男子就是洛水遥,六年前,他替何靖承受了所有罪过。遭受了师门上下所有人的唾骂与耻笑然后被师傅以师门之耻为由关在那暗无天日的阴森山洞中整整六年。而他心爱的大师兄则被师傅逐出师门,永远都不得再踏入师门半步。六年后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朝思暮想的地方。他最爱的人,他的大师兄。终于又见到了……水遥难以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可是自己的另一位师兄站在身边,最终那种见到自己心爱之人的澎湃情感却化成了一句大师兄。“水遥……”终于来到两人面前的站定的何靖似乎极为惊讶。那么多年未见的爱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似乎让何靖有些失措,都忘记了应该开心和激动。“哼!师傅见水遥对你的一片痴心,他老人家也不是铁石心肠。所以特别开恩放了水遥下山,从此你两都不再是我派门下弟子,将来的一切好自为知吧!”何靖的二师弟,也就是那位青衫男子剑羽对他二人冷冷的说道“大师兄,以后我都陪着你伴着你可好?”水遥摄人心魄的眸子里满是憧憬与希望,何靖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露出唇边久违的笑容柔声道了一个好字。忽然剑羽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神色,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大师兄,今天我再次把我最……疼爱的小师弟托付与你,你要好生对待他,不然我一定会在某天来取你性命!”硬是把爱说成了疼爱,剑羽心中仿如刀搅,但表情依旧严肃的找不出一丝破绽。何靖知道剑羽所指的是什么,既然水遥已经回来,他也的确没理由在去找司马东篱,但不知怎的一想到他心底还是隐隐的难受。那种感觉虽不强烈却像毒瘾一样在缓慢侵蚀着何靖的灵魂。甚至深入骨髓。
剑羽走了,一刻也没多待,一是觉得能说的东西都说完了,任务也就结束了。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站在那两人身边根本就是多余,小师弟根本就不会多看他一眼。水遥开心的搂着何靖的手腕“靖……我好想你”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蛋染上一抹红晕,更是倾国倾城。水遥非常漂亮,已经不是眼前一亮的感觉。记得曾经何靖看见师傅带上山来的一个大概11,2岁的孩子,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以为是仙童下凡。那时水遥便已初长成,师门里的兄弟都很喜欢他爱护他。哪知长大后的水遥越发美丽动人,致使原本那些师兄弟都不太敢靠近他,生怕玷污了他的美丽。何靖刚开始也想疏离水遥,可是过了不久他真的发现自己似乎爱上了那不该爱的小师弟,从此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他与水遥偷偷的在一起,甚至在山中寻了一处雅居住下。正当他们爱的轰轰烈烈,海枯石烂,却被同门的师兄弟偶然发现,他们把事情告诉了师傅。于是所有的一切便成了之后的转折。水遥被关,他被驱逐。这六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水遥。甚至……甚至在和司马东篱做爱的时候……何靖瞬间觉得有些头疼,脑子里混乱的思绪在叫嚣着……司马东篱……司马东篱……不对!他爱的是水遥!是洛水遥!!
第十二章
“靖!你怎么了?!……没事吧?!”水遥见何靖似乎非常痛苦的抱着头跪倒在地,急的差点就哭了。“水遥……水遥……你是水遥吧?”何靖的指甲全部抠进了地上的泥土里,眼神空洞而痛苦。水遥看见他的确是在看着自己,可是那眼神似乎已经穿过了他的灵魂。“靖!我是水遥……是水遥啊!”跪倒在地上猛的抱住何靖发抖的身子,紧紧的让他贴着自己。“水遥……水遥……我爱你,我爱你……”“我知道,我知道的……”在何靖说我爱你的那一刻,洛水遥终于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他察觉出怀中的这个男人似乎有些什么变化,但他还是爱自己的,只要他还是爱自己的就好。
何靖终于在他怀中昏睡过去,水遥从没见过一向武功高强身体极好的师兄居然会有昏睡过去的时候。伸出手掌,指间从他的额头一直描绘到下腭。他几时见过那个气宇轩昂,俊郎潇洒的大师兄也有如此憔悴不堪的时候。干裂的嘴唇摸上去有些扎手,水遥俯下身想帮何靖润润唇,却发现他的口中在细细呢喃。嘴唇最终落在他的额头上“大师兄……我等了你整整六年,我是如此爱你,希望你不要负我……”水遥对着昏睡的人轻声说道。
司马家最近迎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亲戚,他就是司马东篱的表弟司马沅。做表哥的东篱自然是喜出望外,难得在父母双双离世之后还有远房的亲戚来看他。虽然司马沅的意图并不如司马东篱所想的那么简单。“表哥”司马沅给司马东篱鞠了一辑之后便寻了张椅子坐下,面带微笑的司马东篱主动坐到他身边。“表哥,感谢你近日来的热情款待,小弟我真是万般感动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原本过来找你是有事相求,可是现在却不好意思再对你开口……”“哪里哪里……你我本是一家人,何必客套。你有什么事就说,只要表哥能帮你便会尽量帮你”司马东篱安慰着一脸愁闷的表弟司马沅,兄弟之间本没有什么好客气,此时的司马东篱已完全把这表弟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司马沅在听了司马东篱的话后,便露出一丝欣喜与感动。“表哥……我真的……唉……我真是没面子说啊”“没关系~表哥才不会在意那些,面不面子的全是给外人看的,自己人何必要被这些虚无的东西套住”“表哥我……其实我……”“什么?”司马东篱到是好奇这个表弟要求他些什么事“表哥~其实我这次来你这里是准备成亲的……”“成亲……成亲?!”司马东篱只是跟着司马沅念了最后两个字,谁知道却把自己吓了一跳,看不出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三,四岁的表弟居然那么早就要成亲了?
“表哥,我今年也已经十七了,在农村其实像我这个年纪成家的人很多。可是,我娘又不希望我找村里的姑娘,所以帮我和这里的一个姑娘相了亲,彼此都觉得挺好的。不过那姑娘结婚后不想住回农村去,于是我想先在表哥这打扰些时日,等在镇上买了房子,再和娘子住过去好吗?”司马沅越说越诚恳,最后那表情只差没给司马东篱磕头了。“傻小子!”一直听着司马沅说话的司马东篱突然笑开了“成亲是好事啊!怎么不早和表哥说!你看表哥这都没什么准备,要不干脆把这亲也在表哥这成了吧?”“真的可以吗?”司马沅欣喜的抬起了那原本垂下的脑袋,开朗的神情把那小子眉清目秀的面貌展现个淋漓尽致。司马东篱忽然觉得他像某个人…… 不!或许只是错觉。
“那就这么定了,你和那姑娘商量着,筹备喜事的工作就包在表哥身上了!”“表哥!真是谢谢你!”“哎呀~一家人客气什么!”司马东篱难得那么高兴,今天晚餐席间喝了不少酒。平时要外出和人交涉或者在家处理些烦琐的事物~因为今天开心所以统统抛来了!本来酒量就不是很好的司马东篱在三杯下肚后便彻底的醉了,可是却还是吵着要下人们倒酒,下人们见老爷要喝酒又不敢不倒,只能每次在他的羊脂玉杯里少倒一点,再少倒一点…… 最后还得拜托那位从外地来的少公子把老爷给扶回房间去。
“呵呵……哈哈哈……”司马东篱似乎特别开心,一路上笑声不断。到是苦了一直搀扶着他的司马沅,他表哥把身体重量全压在他身上,虽然不太重,但至少很难走路。他们就这样走一步停三步的速度慢吞吞的挪回房间去。“唔……”走到一半,司马沅渐渐觉得那个一直在大笑的人居然不笑了。回头才发现表哥正把脸靠在他的肩头上似乎极不舒服的睡着了,有些温热湿润的气息抚过司马沅的脸颊,那个睡着的人还顺便把脸往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司马沅不禁失笑,夜晚的空气有些闷热,还有他的表哥睡着了却还在嘴里细细的念叨着什么。
第十三章
好不容易扶着他到了房门口,单是推个门就推了半天,司马沅怕司马东篱从自己身上摔下来。便一手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手轻轻的推开房门。进了门,司马沅不再是扶着他而是干脆打横一把把他抱起来,放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司马东篱的脸因为醉酒而更显红润。司马沅刚才就发现那轻轻含住酒杯壁的双唇看起来充满诱惑。为什么会对他的表哥有这种无理的想法,他也不太清楚,或许自己也喝多了吧。
“季……季……”“季?”司马沅把耳朵凑近司马东篱的唇边,只听见他在一直细碎呢喃着“季”。“季”是谁?是他喜欢的女子吗?司马沅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心里有些微失落。突然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伸出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其实也只是软软的搭在他的脖子上,但是司马沅此刻并没有想挣脱。他看着那人对他眨了眨迷茫的睡眼,然后说了一声“季……”眸中眼波流转,唰的一下,司马沅的脸从额头一直红到耳根。因为那个人居然在叫了一声“季”之后便凑上自己的唇。那种温热柔软的触感,心跳也随之加速。司马沅鬼使神差的把司马东篱的头颅压了下去,然后重重覆上自己的唇,这绝对不是他的问题,一定不是他的问题,虽然他现在是如此疯狂的占领着他表哥的两片红润,但这都是因为他表哥先勾引他的。
第二天,司马东篱起床的时候已是正午,他起床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头疼,既疼又晕。昨天晚上的事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印象中依稀是自己好像喝了个烂醉,然后是被表弟送回房的。朝屋外喊了一声,立刻有人回应他。于是他差人替他打盆清水来梳洗。司马东篱觉得自己要好好清醒下。水还没送来,他已经下了床,走到镜子前照了照,的确够失态。头发蓬乱,衣杉不整此刻用在他身上非常适合。只不过嘴唇上有些破皮,大概是昨天喝酒被酒杯磕的,还有脖子上那些不太清晰的红晕,大概是昨晚没盖好被子被蚊子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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