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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非相大手紧紧捏着细腻的大腿白肉,抓捏出一道道艳靡的绯色。药真被插得气喘吁吁,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得不说,便强忍着一波波的快感继续说道:“非相,你……嗯这次来……解开了……啊我身上的……第三重封印,而我出不了这个……嗯……结界……除非再能解开两层封印,日出之前,你……便会被强制性传送出潜渊山的结界。”

僧非相一愣,将自己送得更深,勉强停住一阵,开口应道:“日出之前强制传送出结界,这里是个结界?难怪那两个给我下药的人没有跟进来,原是被挡了回去。日出……”

他抬头看看天色,繁星渐淡,新月东落,竟是快要日出的样子。他低下头,慈悲的美目深深看着身下甜美的少年:“小真,我们拜过天地的,我还是你的命定伴侣之一,我们还会再见是吗?”

药真抬起手细细抚摸僧非相清俊的面容,轻轻笑了一下:“是,我再解开两重封印就能离开结界。你身有冷桃印,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你是佛修,这次破了戒还跟我拜了天地,怎么跟师门交代你想过没有?”

僧非相认真地看着药真的面容,温柔地用手覆住在自己脸上抚摸的小手,细致地摩挲,慢慢啄吻道:“我此次拜别师门,原本打算去佛境求大道。师父给我两个选择,要么一路苦修求道,要么……我本就佛心不稳,贪恋俗世……小真,你救了我,又和我拜了天地。我还怎么选择,我会回到师门自求带发修行,堕入红尘,陪在你身边。”

看着僧非相慈悲的双目,药真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动了一下。揽住僧非相的脖子便送上自己的唇,菊穴也因为情动得厉害更加湿润紧致。

僧非相叹息一声,美色若当真如粉红骷髅,那也定是可爱至极的吧。接住美人送上来的红唇,僧非相抽出自己阳根,将身下雪白的身子翻过去,再次深深插进去,俩人背后交合,下身咬得更紧。药真身子弯成美好的峰状,将自己的后庭打得更开,接纳了僧非相尺寸惊人的阳根,紧紧包裹绞缠。

若是日出便要分离,那么就让他们紧紧交合,直到分离那一刻的晨曦。此刻俩人已经出水,躺在岸边厚密的草地上,药真趴在僧非相壮实的身上,被他着迷地吮吻着。

欣赏着药真高潮中泛着粉色的动人面容,僧非相最后一次深深将阳根送入药真的花心。自己也跟着攀上了高潮,强劲的热液将花心喷洒得极为湿润。

僧非相喘息着压下药真小巧的脑袋,抱着他转了一圈,含着药真艳色的唇瓣缠绵悱恻地吻了又吻。当晨光温柔地包裹住俩人赤裸的身体,药真只来得及听到僧非相说完一句我等你,便身体一凉,僧非相已经失去了踪影。

药真慢慢拾起碧色的袍子裹上,吸吸鼻子,坐在俩人刚缠绵过的地方,出神地望着潜渊山巅冉冉升起的红日,突然觉得柔和的晨光那么地刺眼。

☆、番外之与君初相识

自从越临昔将自己私人产业交给谢吟苍打理后,便和苗月翩回了越都王宫。只是苗月翩每年的春天,都会回药王城住上几个月。越临昔身为越国大公子,被越君当做继承人培养,兼之又有一个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二公子对他各种扯后腿,他基本上再分不出精力再回药王城打理事务。他倒也信任谢吟苍,每隔一月才会和谢吟苍飞鸽传书了解下情况。

谢吟苍此人,本就是在纸醉金迷,尔虞我诈的现代商海中一路白手起家摸爬滚打过来的。如今接手便是越国王族的私人生意,占着个总管事的位子,起点又高,生意场什么的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手底下一批人也是精兵强将,能拿捏住事儿的。况且这越国世道太平,国力昌盛,民风尚武,且交通四通八达,商贾之风颇盛。世道有闻名于世的几家大商,占着极广的商道,分号处处可见,社会地位也高。

谢吟苍看来,这个国家颇有原来中华史上的盛唐风范。大越的民风极为开放,婚恋自由,无论男女皆是性情爽朗,热情奔放,对于爱人性别也不甚看重,看对眼了便会春风一度。更让谢吟苍汗颜的是,这里也不管甚么一对一的夫妻制,也不端着些什么妻贵妾贱的无聊架子,只要是各人能相处的来,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皆随你乐意。他在这儿生活了将近两年时间,谢吟苍想起那俩人曾经告诉自己的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有些小纠结的心情已经变的比较释然了。想想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都喜欢上了也没办法不是?

药王城四季如春,空气干净清甜,卧龙江支流从药王城中心流过,建城的时候设计引出无数支流将药王城分隔成一方方星罗棋布的小岛模样。如此一来,家家绿树成荫,繁花处处,整日雀声啾啾,莺啼婉转,各处可见的小桥下流水潺潺,年轻的艄公撑着竹筏子唱着悠扬的小调儿经过,河边捣衣少女不时的应上几句,笑语阵阵,情意绵绵。谢吟苍不禁被淳朴豪放的民风所感染,活在这人间桃源,他一股脑儿将前事种种颓废污浊洗了个干净,整个人都通透鲜活起来。

谢吟苍本就面目生得极好,只是常年颓废尖锐的气质弄得整个人都冷峻起来,生人勿近的样子。起初他在这儿走在街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那些少年少女都有些怯怯的不敢接近他;但没过一年,他走在街上,简直都要在笑声阵阵中,被那群热情的少年少女们扔过来的鲜花砸的狼狈而逃了。他手底下做事儿的诸位掌事也逐渐敢和他喝酒猜拳,笑闹玩笑了,由此可见他整个人的气质改变之大。谢吟苍有时候睡醒,都直觉想确认下自己是否已经离开了那个灰暗的时代,活在明媚的流水古城了。每次在清晨阳光和鸟鸣声中自然醒来,谢吟苍都觉得自己有种幸福的想痛哭的冲动。

只是每年苗月翩过来,俩人对月饮酒的时候。总会更加频繁的想起那个梦中躺在他身下婉转低吟的妖娆少年,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思念的春水里,酸酸的滋味中带着相思的清甜。不过在这样安静的时光里,他也逐渐和苗月翩,越临昔两人成为关系极好的兄弟。苗月翩的医毒之术令他大开眼界,越临昔的文华武才也令他暗自赞赏,那俩人也惊叹于谢吟苍对于世情诸物的犀利判断和独特剖析。英雄惜英雄,三人均天资极高,心性坚韧,在各自领域都如鱼得水,相处之下益发和谐起来。

谢吟苍有时候会跟着苗月翩学习些吐纳之术,练练拳脚;生意清闲的时候,也会和手下相处不错的掌事出外走走逛逛,赏花踏青;或是屋外细雨绵绵的时候,斜靠在竹榻上看些奇谈话本,平静安逸。在第三年的秋天,他又一次到过药王城外的灵雨寺求佛。或者与其说他求佛,还不如说他谢佛。谢吟苍觉得,他活在这儿的每一日都要感谢上天。大越的国教是佛教,谢吟苍自杀自前也信佛,便选了药王城郊的灵雨寺,每年都独身一人,亲自去上一柱香。

第三年的这个秋天,谢吟苍在灵雨寺的大殿外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麻衣,低头静静扫着落叶的年轻僧人。这僧人外貌极为惹眼,面容清俊,又带着些修行之人的慈悲,身形高大修长,握着扫帚的手指骨节分明,扫个落叶都能扫出来十分的宁静来。谢吟苍见过的出色男人何其之多,但这样的人物从未遇到哪怕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并非这些皮相上的东西,因为他自己也不差,也没什么这方面的知觉。他经过这个低着头专心扫地的僧人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阵幽深的冷香味道,与自己和苗月翩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谢吟苍本想上前搭话,怎奈这年轻僧人正好被一个灰衣小和尚叫走,心下便想,此次不成那他便下次再过来寻人吧。无奈待到他第二日过来灵雨寺,问遍众僧之后才知道这人并非灵雨寺僧人,原是无相寺的一位高僧。不知因何来这灵雨寺,原本之前在寺内住了几日的,恰好今天一早便告辞出发,已回越都附近的无相寺了。谢吟苍只好回转,准备过一阵子再过来打听。

这个年轻的僧人正是那日被强制送出结界的僧非相。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入世陪伴药真左右,便先顺道去灵雨寺那儿打听了一下俗家挂名弟子的修习条件,才启程回了无相寺,准备跟师傅念悲方丈告罪,舍戒后还俗下山。他也无处可去,当了十几年和尚了,不如一边在灵雨寺修行,一边等着药真出了结界再行相会。

风急雨催,僧非相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策马疾奔,马蹄一路带起道上泥泞飞溅,答答的在雨中远去。无相寺前,僧非相第一次带着些无法言说的解脱感,望着无相寺雄奇古朴的山门,继续驱马前行。念悲正在大雄宝殿殿中打坐静修,听完僧非相说完上次下山后的经历后,他面朝佛祖,双眼紧闭。“既天意如此,则你尘缘难断。非相,想必你如今回转,已是理清心中疑惑了罢。”僧非相拂开前襟,默默在念悲身后跪下,掌心合十:“是,弟子如今已寻得本心。”

念悲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亦是无悲无喜:“切记佛道自在你心。非相你且去旧居禅房,收拾一下行李。跟念摩比丘说明后,销毁戒牒便下山去吧。”僧非相心中大痛,念悲从小拉扯他长大,虽不是无微不至的细心呵护,可是救命之恩加上养育之恩,从小到大对他的爱护他并不是感觉不到。虽然佛道一途讲究四大皆空,可幼鸦尚知反哺,人间谓之孝道。如今他将入俗世,一念及此,僧非相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弟子叩谢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情。必将谨记师言,克己修心。”说着声音里带上一丝哽咽之意:“师父!弟子此次下山,再见之期不可期,师父万望珍重!”

紧闭双眼的念悲静静无言,像是入定一般不再开口。直到僧非相有些沉重的步子声离开大殿,消失在细密的雨声中。念悲抚着念珠的手才顿了一顿,唇间溢出一声淡极不可闻的叹息,张开的双眼情绪复杂不已,带着感慨,遗憾和一些微微的欣慰感。自己红尘看惯后才遁入空门,既是修行也是赎罪呐。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凭心而言,也是希望他能过的如意一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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