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维也跑了过来。
应鹤鸣问:“要不要紧?”
我坐起来,咬牙摇头,说:“没事,赢了吧?”
“赢了。”他的右手和我的左手击掌,说,“你干吗那么拼,这个球不赢,下一个也会赢的。”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恨不得给他剃光蛋。”
这时,唐锐走到我们身边,他低头看着我们,视线集中在应鹤鸣扶着我手肘的左手上,他冷笑一下,说:“陈桔,你打得不错,我甘拜下风。不过……我也真是佩服你,你是不是做不同的事儿,就要找不同的人陪啊?”
我抬头看着他,真恨不得脱下鞋子丢到他脸上去,我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唐锐这样的人,他的脑子是大便做的吗?他家里是怎么把他养大的,还养得这么人模狗样?
唐锐没有再说什么,他拿着球拍,连“再见”也没有说,就离开了球馆。
我站起来,查看着自己右手的伤势,发现只是普通的撞伤,肘部微微有些肿,淤青慢慢地现了出来,幸好,没有骨折。
应鹤鸣说:“我送你去医院吧,拍个片子保险点。”
“不用不用,我回家擦点红花油就行。”我摇着头,手上的痛,令我开始想念叶思远。
我好希望他在我身边,我好希望让他看看我的伤,我好希望他能亲吻我的伤处,关心地问我:“小桔,疼不疼?”
我硬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应鹤鸣奇怪地问我:“回家?你不住寝室么?”
我抬头看他,一点儿也不心虚地说:“我和我男朋友一起住。”
“哦……”他笑了一下,又说,“那咱们就走吧,今天打得够累了。”
我们四个人收拾了东西,一起走出羽毛球馆,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下雨了。
雨势还挺大,哗啦哗啦呈倾盆之势,只是我们在球馆里打得太投入,一点也没听到屋外的雨声。
站在羽毛球馆门口的宽大屋檐下,王佳芬说:“哎呀,怎么办呀,要不去我寝室拿几把伞。”
应鹤鸣笑起来,说:“你们这些小毛孩做事就是不靠谱,出门也不晓得看气象,我带伞了。”
李维和王佳芬崇拜地看着他。
应鹤鸣从包里掏出两把折叠伞,递了一把给李维,说:“你先送佳芬回寝室吧,然后自己回学校,没问题吧。”
李维说:“没问题,走过去二十分钟,很近。”
说着,他们俩和我们打了招呼,撑起伞,并着肩就走进了雨幕中。
应鹤鸣转头看我,说:“我车子在停车场,这儿开不过来,你和我一起走过去,我开车送你回去,你住校外吧?”
“不用,我很近的,自己走回去就行。”我急忙摇手,我从没有和其他男人同撑一把伞过,内心非常抗拒这件事。
他说:“雨那么大,你自己走回去,保准淋成落汤鸡,而且我也不放心。”
“真的不用。”我看着他,说,“要么你把伞借我,我自己走回去。雨伞我会还给王佳芬。”
应鹤鸣笑,说:“行,拿去吧……但是我怎么走去停车场呢?”
“那你撑吧,我不要了。”我转身要走。
“哎哎,别走,这样吧,你陪我走去停车场行吗,就几分钟路,你知道,打了球发了汗,如果淋雨,很容易发烧的。我不是要揩你油,我是真不想生病,也不想让你生病,没有别的意思。”
我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有道理,犹豫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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