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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知道拿这件事儿开我玩笑。”

“什麽叫开玩笑,作为师长,我可是认认真真在考虑你的终身大事。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话我都说了多少回了?你不嫌烦,我都快说烦喽。”

苏琼娜叹息:“说烦了,您就省省口水呗。”

老教授摇摇头,开始整理棋盘:“你父母都不在身边,我也算你半个父亲了,这事儿,我倒是愿意不烦你,省心。你在的那家事务所里有不少精英,他们有些个甚至还打探到我这儿来,希望我能给你们牵牵红线,都是很好的小夥子啊,你怎麽就不上心呢?”

“老师……”苏琼娜帮著他一道放好棋子,“您了解我,那麽也该知道,如果是我不愿做的事情,是怎麽都不可能去做的。我身边优秀的男人多了去了,当朋友、当同事可以,但如果说要和他们之中的某个人结婚,我实在办不到。”

“唉……”老教授还想再说,却被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请进。”

进来的人是张玫:“夏教授,苏小姐,我做了几杯果汁,喝一些吧。”

“放下吧,麻烦你了。东东呢?”

“刚刚哄他睡著。”张玫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放在苏琼娜身上,两人目光在无意中相遇,但很快地,苏琼娜就转开了头。

老教授眯著眼睛,抬头看看书房墙上的老式挂锺,“哟,都这麽晚了。怎麽也不提醒我?小张啊你都忙了一天了,快回去吧。”

“老师,我也回去了。”

“成啊,改天再杀几盘,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苏琼娜无奈地笑笑,对老教授道别之後走出书房,张玫见她换好鞋走出公寓大门,忽然像是被什麽敲中了脑袋一般,摘掉围裙连忙跟著出去:“夏教授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哎,你下楼梯慢些。”老教授站在门口看出去,已经没了张玫的影子。

这孩子,从前可没见她这麽风风火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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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琼子!”

听见身後的呼喊,苏琼娜在楼道上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张玫:“请问,有什麽事吗?”

“你等会儿有空吗?”张玫扶著楼梯把手,刚才跑得太急,现在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吧。”

“吃夜宵?”苏琼娜像是奇怪张玫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怔在原地。

张玫又说:“上次……我打过你手机号。因为太晚了,本来还担心会不会打扰到你……”

苏琼娜不明所以然地盯著她:“然後呢?”

张玫艰难地说:“然後,我觉得自己大概是错过什麽了……我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但是,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像从前那样。”

苏琼娜顿了顿,而後说:“你知道的,那不可能。对於彼此来说,我们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是,我当然知道。”张玫急忙道,“很多东西变了,哪怕不能回到过去,我也盼著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苏琼娜莞尔一笑,“怎麽个开始法?”

张玫局促不安地看著地板:“我,我也不清楚……不过至少我想努力试试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是我学弟。”

“什麽?”话题一下子转变得太快,张玫有些接不住茬。

“上次电话里那个,是我学弟。因为刚好有个棘手的官司要打,所以来我家请教我,一待就待到半夜。”

“哦……”张玫愣愣的。

苏琼娜将挎包背在肩膀上:“走吧。”

张玫还未回过神来:“去哪儿?”

“吃夜宵啊,你说的。”

“啊……?嗯。”张玫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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