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张玫.粘稠的恨
自从婚礼之後,苏琼娜时常接到孙志云的骚扰电话,对她说著不堪的言语,并且还总威胁她要对苏琼娜不利。张玫恨他恨到了骨子里,可同时也感到害怕,快乐的日子好不容易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她说什麽都不愿意失去了。但是,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在和现任爱人的婚礼上被前夫强暴,张玫觉得自己的身体脏透了。每天都要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洗很久的澡,当苏琼娜想要与她亲热的时候,也不由自主地躲开。
苏琼娜只以为她是因为抚养权的事压力太大,她不愿意温存,苏琼娜也没有勉强。然而她的温柔和包容,唯有让张玫一天比一天更羞愧。
瞒著苏琼娜,张玫在私底下联系了孙志云,说是要见一面,地点定在孙志云和彩花现在住的地方。走进小区之前,张玫在附近的商店买了一把折叠式美工刀,放进了口袋里。
进门,张玫看到孙志云,第一句就问:“彩花呢?”
“死丫头睡午觉呢。”孙志云不耐烦道,“有什麽事儿快说,我还忙著。”
张玫“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孙志云,你该知道我为什麽而来。”
孙志云笑了几声:“这就是你张玫求人的态度?”
张玫咬牙,垂下头去:“孙先生,我求求你,把彩花的抚养权让给我吧。还有……请你放过苏琼娜。”
“为了彩花的事儿我能想得通,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还对那女律师上起心来了。你们感情倒是好得很呐,你竟然愿意为了她跪下来求我。你说说,你们两个女人在床上的时候怎麽干?她连根鸡巴都没有,有我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舒服?你能爽麽?啊?”孙志云肮脏丑恶的嘴脸就在张玫面前,他猥亵地把手伸到她胸口摸了一把。
张玫的手死死拽著衣角,几乎要将它扯破:“你对付苏琼娜根本毫无意义,她只是个律师而已啊。至於孩子,你还能再找老婆建立家庭,我却只有彩花了……何况你本来就嫌弃彩花是女儿,对那孩子不上心,求求你,让她跟著我过,行不行?你如果要见她,随时都可以。”
“是,我是可以再找老婆,想生几个生几个。不过,彩花还是我女儿,让给你?门都没有。”孙志云抓住张玫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我会大大方方给彩花找个後妈,生个带把的儿子出来,等她大了,再让她知道她为什麽没妈。她妈是个喜欢女人的变态。”
张玫将手伸进口袋内,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握住了那柄美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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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花是被一阵阵碰撞声惊醒的。
起床穿上衣服,她打开门想出去看个究竟,却愣在了卧室门口。
心心念念的妈妈就在客厅里,她手上抓著一把美工刀,浑身都是鲜红的血迹,而爸爸躺在黑色的大理石上,整个人似乎被泼上了红墨水,四肢抽搐,不过只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过来,孩子,到妈妈这里来。”张玫脸上还带著刚才溅出来的血,她微笑著,朝自己的女儿招手。
小彩花木呆呆地站在房间门口,手扶著墙,好像根本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麽,她慢慢往前走去,脚下踩到滑腻腻的血液,那是从她父亲身体中流出来的血液,她愣愣地停下了脚步。
“过来呀。”
女孩一边往後退一边摇头,猛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嘘……”张玫伸出一根食指,“别哭,别怕,都结束了。彩花快过来,妈妈带你回家去。”
小彩花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她被自己看到的场景吓坏了,转身立马跑回房间去,反锁上了门。而那反锁的“吧嗒”声恍若一颗子弹击中了张玫,她软绵绵地瘫坐在满地的血泊中,直到听见警车的鸣笛音,警察纷纷冲上楼来,撞开公寓大门,把张玫铐上手铐押回了警局。
在警车上,张玫口中不断念叨:“我有失眠的毛病,得吃药了……要不然,琼子该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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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张瑰.再见
知道张玫在牢中自杀的消息,张瑰说什麽都不敢相信。
苏琼娜前些天和张瑰一起去看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苏琼娜告诉她:“小玫,你等著,我给你请了最权威的精神科专家,他会证明你在事发当时是神志不清的,这样对我们有利,知道麽?”
“嗯。”张玫微笑著点头。
苏琼娜忍著眼泪问:“在这地方睡得惯麽?有没有按时吃药?”
“每天都有人按时把药送来,你放心。”
可最後,谁也没想到的是,张玫没吃那些安眠药,而是存著药片,一天、两天、三天……积累下来,在某天夜里全部吞下,那晚她睡得很熟,并且再也没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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