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回头,是雅望。“塔夏呢?”我坏心眼问道。“塔夏在图书馆吧,”雅望一脸思索,然后反应过来,“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你要是想找他不会自己去啊!”“呵呵,”我笑着说,“好了,你怎么没在训练?”“训练是一起的,总得等到选拔赛完毕啊!”雅望大喇喇说道,然后她盯着比赛场地,“怎么就一个人?”“还有一个是刺客,”我那手指给雅望看,“在那里,那个地方有波动,光的反射不协调。”
“啊?”雅望满头问号,“什么什么啊!”“就是那里啊!”我笑着指向下一个地方,“现在在那个斑比特身边了,下一步就是——”嗙!斑比特的大剑撞向瑞秋的匕首,瑞秋被迫显行,她的匕首已经变成了墨绿色的,很明显是喂了毒。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雅望双手抱胸,“我一点也发现不了!”“那是你没有仔细观察啊!”我不在意地说道。斑比特和瑞秋已经数次交锋,在瑞秋又一次攻击不成之后,她继续隐匿起来。“诶诶!快教我快教我!”雅望叫道,“我要找出来她在哪里!”
呃……我看着雅望,认真哒?好吧。我伸手指到某一处,“那里,光的反射有减弱。”“啊?”雅望圈圈眼,“没有啊!”“那你,换过一种方式感觉,”我尝试着解释道,“比如,用魔力感应一下。”我觉得我抓对了方向。“魔力感应吗?”雅望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又睁开了,“不行,这里人太多了,魔力印记太杂了啦!”“用心,”我解释道,“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擂台上,上面有两股特殊的魔力波动,你就把他们想成特殊的,一个强,一个弱。”
雅望再次闭上眼睛,我观察她的表情,一开始眉头紧蹙,然后渐渐展开来,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我,我看到了!”雅望闭着眼睛说道,“这种状态,好奇怪!世界变成了由黑和蓝组成的。”真是有天赋呢,我将目光转向场上。但是雅望还在不停诉说,“场面上的两个人,一个是魔力流速非常快的人,形状是,猴人。另一个,若隐若现,看不清,但是可以看见大概了。”雅望睁开眼睛,一下子双腿发软。我马上扶住她。
“好累!”雅望喘着粗气。我撇撇嘴,“当然累了,你刚刚直接看见了本源。”“啊?”雅望惊讶,“那种东西就是本源?”
“嗯,”我点点头,“你应该知道每个人在出生之后都会有魔力的吧?”
“啊,这个我知道。”雅望点点头。
“在人们生长之后,魔力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加,直到十一岁的时候,这个时候有天赋的人体内的魔力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可以进行一些引导了,这个时候就会有两个方向出现在人们眼前,将魔力不停旋转,最后结成魔力漩涡,或是将魔力层层引导,有组织的组成一张网,这就是魔网。”我说道。
雅望不停点头,“这个我知道,这就是战士和法师的不同之处。”
“嗯,”我说道,“结成魔力漩涡或是魔网之后,人们的破坏力会大大提升,战士们会变得更加强壮,法师们引导天地间的魔法元素会更加便利。”我转头看向雅望,“所以,魔力是最重要的,魔力会伴随着一个人出生,成长,老去,死亡。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也就是魔力完全消失的那一刻,所以说,魔力是本源。”
“原来魔力才是一个人的本源啊,”雅望满脸遐想,“真是没想到。”
我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很扯,“你们教科书里面没写吗?”雅望摇头,“没有,书上只是告诉我们要善用魔力,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很大的伤害。”
我一下子觉得很无语,学校就是这么教学生的?降本流末?(没有看过魔法教科书的你没资格这么说!)
一个人走到我身后,他拍拍我的肩膀,“我想,我们需要谈谈。”雅望比我先转身,她突然进入战斗状态,“巴泽尔,你很烦诶!你怎么比我还要女人?总喜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这次你又准备干什么?”巴泽尔脸上带着伤,他欲言又止,看看准备战斗的雅望,又看看我,“我想和你谈谈,单独的。”“不要去!”我哭笑不得,看着雅望像母鸡护仔一样护着我,“没准他有什么阴谋。”“好了雅望,”我把雅望伸出来的手推回去,“你还不相信我吗?要是他敢直接冲我来,我就削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但是雅望还是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我摆摆手,表示真的没事。
巴泽尔走在前头,我跟在后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校长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了。
巴泽尔把我带到一个偏僻的亭子里,我们都坐下来,他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直勾勾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突然,巴泽尔莫名其妙来一句,“不是我。”“啊?”我一下子就不明白了,这是怎么了?巴泽尔又动了动,他脸上的伤痕刚刚结疤,这给他增添了一份柔弱的气质,“上次暗杀你的人,不是我派去的。”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事说起来都可乐,上次一个暗杀者跑到我的寝室准备杀我,然后被罗尼放在地上准备暗算帕诺的陷阱弄到了,然后吧,挺搞笑的。我压根就没往巴泽尔这上面想,倒是雅望塔夏因为这件事记恨上了巴泽尔。
“我知道不是你。”因为你没有那个势力。我在心里悄悄添了一句。其实在巴泽尔阻拦我入学那天之后我就派人去打听了这位皇子的处境,十分微妙啊。于是我搜集了他所有行动推断出他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我自认为做不到被打了左脸还把右脸伸上去。
巴泽尔一下子放松下来,“那么,你为什么要救我?”“因为,我知道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我挑起眉毛。巴泽尔惊讶,“你怎么知道的?”“我研究了这些年和你交好的人的资料,”我撇下眼角,“没一个善终。”我扬起嘴角,“你在用你自己的方法,笨拙的保护着我这个救命恩人。”
巴泽尔顿住了,突然,他捂着脸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懂我的竟然是一个人类。”巴泽尔双手锤到桌子上,发出“碰”的一声,他很有气势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咬着牙逼问般说道:“为什么,你一开始不愿意帮我,现在却救了我的命?”“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没有理会巴泽尔的盛气凌人,直接说道。
“什么问题?”巴泽尔懦弱的表皮完全褪去,现在的他有着无以伦比的气势,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只等着见血。“你,想要得到那个王位吗?”我诱惑地说道。巴泽尔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王位?王位?!”他一拳头捶打在旁边的石柱上,力量大到石壁发出沉重的□。巴泽尔咬着牙将喉咙里的字一个一个逼出来,“做梦都想。”“很好,”我就像个教唆犯,“我可以帮助你得到王位,但这主要靠你自己来努力。”
“你有什么本事?”巴泽尔眼睛里露出轻蔑,“帮助我夺得那遥不可及的位置?我如何能扳倒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斯托拉斯亚·嘉波?”“所以,我才说最主要要靠你。”我同样轻蔑地看着巴泽尔。“那我为什么要你的帮助?”巴泽尔直视我的双眼。“因为,”我危险地微笑着,“你脱不开身。”我摊手,“你现在被人紧紧盯着,有一丁点动静就会被立马上报。”巴泽尔黑下脸,他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就像一个丧家犬。巴泽尔低着头,双手紧握,“我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早已有了计划。”我把巴泽尔扶起来,“你早已制定了计划,只是没办法找到一个帮手。”我直视巴泽尔的双眼,“我可以帮你。”
巴泽尔忽然喘起气来,他露出兴奋的表情,“很好,那么,我们怎么联络呢?”“就用你常用的那种方式吧,”我微笑着说道,“用那种鸡婆的方法说出需要我做的事,不过,我建议你先取得学院争霸赛的冠军。”“那是我的计划的第一步。”巴泽尔笑起来,“英雄所见略同。”
第十九章
一缕烟雾从杯子里冒出来,我端着热腾腾的伯爵奶茶,坐在商业套房里。我缀一口奶茶,品味着嘴里粗糙的味道,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丝嘲讽。最正宗伯爵奶茶?是,在兽人帝国里能做到这种程度算是不容易了。我现在在一家名叫“粉黛佳人”的茶馆喝茶。在这个难得的假期,我约了两个人在这里见面。
我一偏头,看见底下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嘴角弯起一丝微笑,我的第一个顾客来了。我拿出一套特别的茶具,用开水烫一遍,然后拿出价值万金的茶叶,加水。我心里默数,把第一遍茶水倒掉,然后再沏上第二杯。这样的茶应付兽人们应该绰绰有余。
门被粗鲁的拉开,我的客人——卓越,大步走到了我面前。我低下头看茶杯,“请关上门,谢谢。”卓越的脚步声顿了顿,然后走回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这个时候我抬起头,看见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狮人,他脸上有一道疤,这为他添加了一些匪气。
卓越张开嘴想说什么,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把茶杯推过去,“请用茶。”狮人闭上嘴,咀嚼了一下舌头。卓越乖乖端起茶杯,一口倒空,然后全部喷出来。“烫,烫!”狮人四处找凉水,没有找到最后只能张大嘴哈气。我看着面前一桌子液体,心里浮起一丝庆幸,还好没对着我。我撇撇嘴,看着自己辛苦了一天的成果被狮人毁掉一大半,我将所有茶水倒入旁边的水桶,重新泡了一壶茶。狮人大概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他在我泡茶的时候一言不发。
完成。我将洗过的茶杯注满琥珀色的液体,推到狮人面前,“请用茶。”这次狮人受了教训,慢慢端起来,轻轻缀了一口。我满意地笑了。“那么,可以说说你叫我来这里的目的吗?”狮人把茶杯放下,直接问道。真是个直肠子。我不满意看卓越一眼,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贵族。“是这样的,”我笑着说,“你昨天的战斗我看了,很精彩。”
卓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不说话。“呃,”我艰难地继续说道,“波比那家族的前景不是太好。”卓越继续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不说话。靠!你卖萌啊?!没办法,我只能直接说出我的目的,“你想不想要外来力量的支援?”卓越再次眨巴眨巴眼睛,我快崩溃了,卓越终于说话了,他说:“你想要支援我?”“呃,应该这么说,我的家族想要支援你,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谢谢。”卓越站起来,“可是我觉得波比那家族不错,更不想要别的家族的支持。”他露出一个冷笑,“更何况是一个人类。”卓越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房间,最后重重关上了门。
我看着空拉拉的座位,露出一个冷笑,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吗?我将所有的茶水(包括污水桶里的)都收到戒指里,第一个目的算是达成了。我就不记你甩我面子的仇了。
我看着卓越离去的背影,他的尾巴一甩一甩,似乎很得意。我冷笑,得意吧,看你还能得意几时。呃,那是。我的第二位客人和第一位客人擦肩而过,卓越露出嫌弃的神色。很好,我微笑,越是这样,我成功的机率就越大。
我的第二位客人有礼貌地敲了敲门,我说:“进来。”我看着第二位客人走进来,落落大方。她的身材吸引了无数目光。瑞秋进门时顺便关上了房间的门。我将红茶推到瑞秋面前,“请用茶。”瑞秋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琥珀色液体,端起来放在嘴边抬扬起,然后放回桌子上。她没喝。我敢肯定。
“不知道赛文先生请我来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什么呢?”瑞秋低下头玩弄另一个空杯子,假装不经意问道。和我玩心理战术?我微微一笑,走向早已放在后面的红酒,背对着瑞秋,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看着瑞秋小姐战斗的身影有些动心。”我拿起红酒,假装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斜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儿,我转头对瑞秋说:“其实我更喜欢红酒,不知道瑞秋小姐……”
瑞秋一笑,“我不介意,其实我也更喜欢红酒。”我拿出两个高脚杯,走回原位,倒满三分之二,拿起一个对瑞秋晃了晃,“cheers。”我一口喝干红酒。瑞秋露出一个笑容,她同样拿起酒杯,一口喝干。我假装被瑞秋迷住了,紧紧盯着她左眼上的红斑。很不礼貌,我假装入了迷。瑞秋拿着酒杯,她冷冷地盯着我,“看够了吗?”我假装不自觉露出两个字,“真美。”
瑞秋突然很激动,她双手拍在桌子上,前身突出,她的脸直接伸到离我的脸不足十厘米的地方。瑞秋咬着左牙槽,嘴吧半开半闭,恶狠狠地说:“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讽刺我?”她的眼睛里不断飙出针尖般的杀气。我噗地一声笑出来,“您真幽默。”瑞秋被哽了一下,她坐回原位,搁起一只脚,“您难道不解释一下上面那句话?”
我叹口气,笑起来,“我不是在说您的胎记美,我是在说您的勇气,搭配上您的气质。”我伸出一只手,温文尔雅地说道:“一般人拥有这么一个丑陋的胎记,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恐怕就是将它遮掩起来,但是您没有,您将它暴露在外,供人欣赏,好像还为她骄傲?”“没错。”瑞秋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我不认为它是一个耻辱,反而认为,这是一面向任何人宣战的锦旗。”瑞秋喝一口酒,“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我的目的先不忙说,”我微笑道,“我们就说说您的‘胎记’。”“没什么好说的!”瑞秋很不耐烦,“我还有事。”“要是我说,它不是一个胎记呢?”我继续微笑着。瑞秋完全愣住了,她嘲讽地笑道:“那你说,这是什么?”瑞秋满眼透出讽刺,她似乎预见了我要说什么。我暗下嘲讽,你怎么可能预见到我要说什么?“那是一个标记。”我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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