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邮箱的最新邮件中,他发现一个让他诧异的发件人──季思礼。
叶则扫了一眼时间,确定是季思礼死後才发出的。
那麽,这应该是一份条件触发邮件,每隔一段时间,如果得到特定的命令,邮件就会自动发送,季思礼已经死了,而他死前给自己准备了一封邮件?
叶则点开了邮件,扫了几段後,他的脸色变了。
看到全部的信件後,他又重新拉到开头,却根本读不下去,他猛地站了起来,朝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的主人──严衍现在正在疗养中,但是进入房间的许可他是有的,验证脉搏并输入密码後,叶则进入了书房,书房仿古红木桌子上的电脑他却是一直无法进入的,就因为那套无法破解的密码程序。
打开了电脑,叶则在密码界面输入那个邮件中写出来的密码:
阿棋
然後按照邮件中的步骤,点开了那个文件夹,拉著一张又一张照片,照片中全是自己花了十几年心血去保护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照片上的人看上去更淡漠一些,态度也更冷傲,似乎从来不会露出笑容一般。
然而在季思礼传给他的那幅画,那副自己父亲亲手画的画中,不知道是星光的作用,对方的表情却很柔和,显得十分随意。
这时候一张照片就突然间弹了出来,他们的父亲就这样出现在照片之中。
两个人都穿著军服的衬衫,严衍显得更随意一些,衬衫上端纽扣解开了三个,袖口也挽了起来,而那个人却严密地系到了最顶端,连领带都不曾有松懈。
看上去性格差异极大的两人,却有一个相同点,他们的脸上都洋溢著他们那个年龄特有的活力和韵味。
一切都无法辩解了,不可能还会有第二种可能,叶则失去了力气,几乎是瘫坐在了座椅上。
他知道克隆体最後会变得怎麽样,也察觉到了父亲的秘密,他要失去他了麽?
不,这绝对不可以。
突然间──
找到弈秋後,别让他再出去。
季思礼这句话如同闪电划过天穹一般,叶则猛然清醒过来,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如果季思礼知道,那麽皮尔斯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按照弈秋的性格说不定会去找皮尔斯。
弈秋有自保的能力,可是精神上的打击却未必,必须马上找到他。
之前知道弈秋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放松了监视,如今根本不知道他具体的位置,只能重新进行一遍排查。
一个小时後,他终於找到了皮尔斯,在酒吧的後厨的走廊,皮尔斯刚从某个房间走出来。
看著大步走进来的叶则,皮尔斯吓了跳,眼前这个男人的戾气显然已经达到了极致。
“弈秋在哪里?”叶则不想多废话,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听一个否定的答案:比如他从来都没来过,尽管他心里知道这个期盼有多麽可笑和渺小。
“你不是都知道麽。”皮尔斯眯起眼,跟这种人绕圈子,吃亏的是自己。
“我那个叔叔是舍不得伤害他的,你亲手杀的他,别告诉我他没给你留下几句忠告:比如让那小鬼远离我之类的,”在叶则强大气势下,皮尔斯笑不出来,语气中的嘲讽却仍在,“很可惜,你没当回事,对麽?”
皮尔斯感觉叶则的怒火已经积压到了临近爆发时,但是他仍坚持继续说著。
“你知道麽?我曾经跟你一样,不把别人当回事,尤其是弱於我的人,在我眼中只有强者才值得我去看一眼,但是有人告诉我‘在强大的人,忽视周围人的感受,自以为是看不起弱者,缺乏那点善意,最终一定都会遭到对等的伤害,’我不信,但是眼前确实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皮尔斯冷笑,观察著叶则的反应。
就在叶则打算直接逼问的时候,皮尔斯却用手指指出了一个位置。
“他往那个方向跑了,你是打算先杀了我,还是先去找他呢?”
叶则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转身飞快离开了。
看著门被关上,皮尔斯松了口气,他身体放松下来,握著门把手无力地滑下。
和皮尔斯分开後,严弈秋并没有走多远,很快他就失去了支撑,剩下的意识让他勉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缩了起来。
他习惯的等著伤口能够自己愈合,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何疼痛的感觉却迟迟没有褪去。
不对,他明明没有受伤的,为什麽还这麽难受……
“弈秋……”
少年愣愣地抬头,他看著叶则站在小巷的外面,然後冲了进来,然而他却没有靠近自己,动作十分小心的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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