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安抚好了的员工会忽然一下子爆发,指着原来的合同上字字计较竟然联合了一帮乌合之众开始游行示众;他弄不懂明明是贴满了整个城市的新品发布海报会突然被应冬站出来说宋子涵剽窃他的创意,搅得天翻地覆,甚至惊动了应冬本人交好的国际上的一些设计师,让他们的名誉如高台跳水,暴发户加上山寨,惨不忍睹;允超被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也没收了通讯设备,那份密密麻麻的亲子鉴定被不知名的人流传到网上,贴了他青年才俊的照片,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项允超和项氏一下子变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窃窃的笑声吐着污言秽语。
难道刘玟缦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
昨天允超回来被父亲拉到书房里和几个叔叔伯伯谈了一个下午之后就开始了禁闭,不吃不喝似乎也没有睡觉,但是允杰看不懂的是为什么叔叔伯伯们的表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凝重,反而有一些扬眉吐气的得意。父亲也展开了多日的愁眉,像是卸掉了一张皮,重新恢复了往日修剪花草的习惯。
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很烂。
“我不明白,应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子涵推开工作室的门,果然没有了往日来来往往奔波的助手们,应冬一个人站在空荡的创作室里,对着一副炭笔人像淡淡的出神,从来不会抽烟的男人此刻手里的烟蒂快要烧到手指,地上也是数不清的烟头,子涵捂着鼻子咳一声,“你说什么抄袭……难道不是我们一起的创作吗?”
“宋子涵,你现在是不是无法脱身了?”应冬并不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是宋子涵吗?”
“你什么意思,我当然是。”子涵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也只是第一层。
“不,你不是。”应冬总算正眼看过来,充血的细丝密布在他白色的眼球上,收缩的瞳仁倒映出女人的身影,“但是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刘玟缦跟我保证过,只要我这么做……你就可以从深渊中解脱,她就会放你走。”
“她跟你说了什么?”子涵趔趄的后退一步,看到应冬抖了一下,手中的烟蒂坠落,带着一丝悠悠的白色痕迹,在地上一明一灭不肯熄,像是濒死的动物毫无意义的张合着嘴,但是子涵却忍住了惊呼,似乎自己才是被烫到的那一个,“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你们的一切。”
惨白的画布上,卷发的女孩笑得有一点警惕和乖戾,但是她锋利的眉眼依旧带着出众的神彩,不勾人,不撩人,却有致命的吸引力。画得很像,但是又不像。
此刻的子涵不是笑的,她双眼蓄满泪水,像是碎掉的水晶石。
他还是知道了……
她最不愿意让他知道的……她最难以启齿的过去。
允超躺在床上,不是睡着了,更明确的说,像是一具死尸。他脸色不正常的惨白着,就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慢的没有一丝声响。连个秒针走动的声音都没有,连窗外的鸟叫都没有,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一个时间里面,就只能这样永恒的躺着,或者他应该闭上眼睛,试试看会不会被文健的早安吻弄醒。
张文健……
我不能爱你了。
不……或者说,一开始就不能爱你。
“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真让我惊讶。”张老爷从办公室的内室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文健,他养大的儿子此刻像是一只随时会扑上来撕咬他的野兽,不怀好意的质问般盯着他,“看起来,你遇到麻烦了。”
“项氏这样,也是你安排的?”文健走到他面前,比张老爷高半个头的样子,低着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保持着一个晚辈的谦逊,“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确定是我做的?为了让你回来,我会牺牲掉整个项氏?也对,本来他们都是棋子,怎么用都可以。”张老爷不怒反笑,可怜般的拍了拍文健的肩膀,从他的身侧走过,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难道不是你?”文健也有一点蒙了,这样大的动静,这样几乎是巧合的同时漏出的负面消息,不是有人操纵他绝对不信,但是他自己的父亲他清楚,做了什么就会承认,没做也不会否认,他喜欢顺水推舟,“那是谁对项氏有仇?如果是宋子涵也说不过去,她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文健,你只要记住,别插手。”张老爷似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这个儿子是短时间内不会妥协,“你不应该不知道那份遗嘱是刘玟缦经手的,就这样相信她?”
“玟缦只是公事公办,与她有什么关系?”文健再次听到自己前女友的名字竟然陌生的忽然反应不过来,顿了顿底气不足的开始辩解,“她从来与项家没有什么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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