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天仰主仆二人走出院外,张晓晨主仆仍站在门前,又好一会,小立回头看着张晓晨,「公子,你想朱公子相信吗?」
「此人高深莫测,只愿他信。」张晓晨说完,又望着早已不见踪影的朱天仰主仆的那个方向,一点都没有急着习字的模样。
「小立倒一点儿都看不出朱公子的厉害,此人看起来傻愣傻愣,疯疯癫癫,连他的小侍芝兰也是,走个路腰臀那样扭,怕是出身相公馆。」
张晓晨收回目光,定眼看着自己的小侍,「小立,朱天仰绝不傻,这个人想得老爷的注目就得到老爷的注目,现下看起来老爷或许对其冷淡,但还有个从不近男色的十七爷捧着他,还有,你可有看见向来喜欢欺负人的李承欢对他落井下石?北湘王胞弟墨祈不是仍与其交好吗?小立,那个人,我们不可轻忽。」话完张晓晨又望向朱天仰离去的那个方向。
「芝兰,重吗?」
「芝兰,要不我拿吧?别臭一张脸,我看了损眼。」
坛子挺沈,有成人腰宽,约一个手肘长,这芝兰已十四,高度却不及朱天仰肩膀,约莫一百六十公分,朱天仰想,这孩子脑子都不好了,深怕再提重拿沈的把他给压矮了,平时就极少让他拿重物,就怕他连身材也没了,以后嫁不出去吃他一辈子。
「公子,十七爷已经送了那么多珍玩吃食给你了,你干嘛还这样贪小便宜让人看轻吶。」看着芝兰红了眼眶的样,朱天仰摇摇头更确定这孩子没救了,芝兰看着朱天仰这副无所谓的样,揪的心都要碎了,「你看,我们入院前明明出过声的,可那张晓晨公子有出来相迎吗?送你个花蜜你就开心成这样,公子呀~你为何这样轻贱自己。」
朱天仰单手抱过坛子,暗呼了一声沈,轻轻抚着芝兰的头道:「芝兰,谁看轻我们或看重我们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想做什么事,要过什么样子的日子,知道吗?」朱天仰收回手,换两手抱坛子,「芝兰,你年纪小又单纯,我也不指望,更不希望,你帮上忙,但公子只要求你一件事,就算你心底有再多疑问,在外头也要跟着公子走,有问题等只有我们两人时再问,不论对谁都一样,就连你嘴里的十七爷也是。」
芝兰点点头,一抬头又是呆萌样,朱天仰在心底叹息,还是当小孩子好,嘴里哼着「我不想,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有童话。」
回头看看呆萌版的芝兰,想到那个每次开口都要先看一下自己小侍的墨祈,不禁自我感觉良好的叹息,「芝兰呀,你何其有幸遇见公子我,又不觊觎你的臀部,又真心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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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这句话用于江湖合适,用于束府后府也合适。
李承欢脸带浅笑看着眼前之人,听说这三个月来已经侍寝超过二十次了。
「李公子,这杜鹃可长的真美是吗?」李承欢但笑不语,朱天仰则一颗头转的都要掉了,心想到底那个才是杜鹃?
「可这百花争奇争艳何其多,能得花王之名者却唯有牡丹,你说是吗?李公子。」
李承欢仍然笑而不语,朱天仰仍是到处张望,芝兰忍不住叫道:「公子,你到底在找什么?」没见人都欺到面上来了,还这个疯癫样。
墨祈则是一见到来人就起身,与小幼同站于朱天仰后方。
「芝兰,那个是杜鹃?那个是牡丹?你分的出来吗?」
「公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新后府第一男宠候选人不是说这两种花长的正好吗?我也想看看。」
「公子,他不是在说花,他是在跟李公子示威。」
「喔…示啥威?难不成是来显摆这些月来他被开了后庭最多次吗?」
「是啊,公子,公子你不是为了和李公子的赌约做屁股挨操排行榜吗?拿出来看就知道啦。」
芝兰话完,就见朱天仰点点头,从袖里掏出一张纸轴,唰的一声摊开,正上方横向标着屁股挨操排行榜几个大字,其下有数十个名字,朱天仰指着一个其下划了最多正字的名字,「于晴和,是这个吗?」
「是,公子。」
「可这个赵孟秋,不是也只差他一次吗?」朱天仰指着另一个名字,其名之下也画了不少正字。
「是的,公子。」
「这样看来差距不大啊。」朱天仰收起纸轴,手支太阳穴一副沈思状。
「是的,公子。」
朱天仰口中那个后府第一男宠候选人看着眼前数人皆副不在意的模样,甚至用纸轴来污辱他,一个箭步上前就想撕了桌上东西,不过却被朱天仰一手抓个正着,「于公子,你不应该是个消息不灵通的人啊!」狠狠的推开那人的人,看着那个后府第一男宠候选人踉跄了几步,朱天仰露出一笑,「于公子,你不知道我就是〞那…个…人…〞?那个远远闻其声就该闪,那个名字都不能唸出声的朱天仰吗?」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的于晴和恨恨的瞪着对方,「我就不信,我于晴和三岁成诗又是当今宰相的姪儿,就算你朱天仰是远古神魔,天生煞星,我看你能奈我何?」
朱天仰点了点头,一脸不在乎的指了指一个方位,「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我还记得数月前,也在这个园子里,有个人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哥还是岭南王什么的,于公子可以去问问,他有再见过束老爷一面?」
朱天仰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那对一副怕人家不知道他们芳心暗许的小幼和墨祈,「这位的爹据说是湘北王吶,入后府当天晚上就被召侍寝,这可破了后府先例,于公子不妨再动动嘴,问问人,看看这些皇亲国戚是不是快大半年没见到老爷了?」
看着墨祈闻言不住点头的乖样,朱天仰乐了,坐下来又帮墨祈添了杯茶,「墨墨,坐下啊,干嘛站着?不怕脚酸?来,这金丝芋泥球是允礼给我带来的,你尝尝。」
是夜主院房里,束修远坐在床上闭目练功,凌伯基及束一、束二、束五,皆在房内护法,满室静默,静的连蜡烛爆燃「ㄘ」的一声都显突兀,突然,束修远美目一睁,接着吐出一口黑血,身子便摊软下来,半趴在床上。
「主子,还是不成吗?」凌伯基向前扶着束修远半坐半躺靠着床头。
束修远摇头不语,众人皆默,大半年前束五好不容易夺得奇药血灵芝,本以为可助束修远从此脱离中毒之苦,无奈每次都在最后功败垂成,因束修远内力受毒所制无法冲破被毒物封住的大穴,虽然也曾想过请人相助,只是虽然江湖上高手众多,但信得过的却无一人,让信的过的人出手也不是没做过,无奈仍是失败,反倒拖累凌伯基及束五内力大失。
「取炙阳果来。」
「今晚老爷要召何人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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