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君卿苍白的面容……不,现在其实已经该称其为陛下了。可是记忆里的那个人是不可能这般轻易消失的,他不肯透露身份确实不好但也绝非不可原谅,自古帝王家是非多,或许他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明说,所以才要装出一副路府小少爷的样子的。
不是没有怀疑过章怀郡王的清静无为,只是他的野心不该这么大的。莫言打开的箱子里竟有九成都是精制的军械兵甲,储备量比我的北疆大军几乎高出一倍。章怀青木,是不是很久都没有人提醒过你什么叫做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了呢?
将暗室里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珠宝珍玩翻过一遍,却丝毫没有发现回灵珠的影子。难不成已经被送往京师贿赂朝臣了呢?我不由得皱起眉头,贿赂这件事情往往会做的太过隐秘,转送又太多,这么大的范围难道要挨个排查?那些调离京师或是已经告老还乡的又该去怎么查呢?正当我想要让莫言去探一下暗道是否还有岔口时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一颗光芒淡金的“夜明珠”光芒较之其他要暗淡上许多。
第一次这么深刻地体会暴殄天物的意味,几乎可以起死回生的回灵珠居然被当做是此等的夜明珠来使用,人的见识宽广度真的是非常有必要及时扩张的。
不过还好是他们犯了个太基本的错误,让我省去了可能几年才能完成的工作。
可又出现了另外的问题。
如果他们稍微识货一点把回灵珠装在一个差不多的盒子里,我们还可以用掉包的,一时间发现不了问题即便是发现了让人去调查,陛下已经用完了他又能如何?可现在他被当做是夜明珠镶嵌在石柱上,下面一定是和暗道的机关消息连在一起的。我把它取下来不要紧,这个暗室到成了绝梅堡堡主今后的安身之地了。
“主子。”莫言在我身后跪下,“不如属下先将回灵珠取下,然后您拿着珠子离开我假装被机关所困同时多翘下几颗照明用的夜明珠。只要这里狼藉一片章怀王是不会想到已经有人已经拿上回灵珠离开了……”
“然后呢?”我没有装过身去语气淡淡的反问,“你留在章怀郡国尝试各种酷刑,好托梦告诉我怎样折腾人最难捱却又死不了?”
不过莫言诉说倒也不妨是一种可行的办法。只要有一个人原意留下来当弃子,就可以保证另一个带上东西安全逃离。
“莫言。”我对着身后的人开口,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冰冷的语调威严着身后的人突然战栗了一下,“接一下你的任务。”
“……主子请讲”
随手掷出旁边的一只明珠雕成的鼻烟壶,撞向石壁后反弹回来正把回灵珠顶下来。我闪开飞过来的短箭,与此同时我身后的莫言下意识接住回灵珠。
伸手接住一支短箭将其刺进肩头,“无论如何,把回灵珠送到皇帝面前。”
刺穿皮肉的感觉并不好受,尽管我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了,却依然被撕裂地钝痛刺得有那么一瞬的麻木。短箭是带毒的,当然我完全可以很快将毒素逼出来,只不过现在还不行,为了演这场戏我只能暂时压抑着毒性装作已经中招的样子。
“堡主!”
莫言倒是个很聪明的下属,尽管惊愕却马上就明白了我的用意。迅速收起手中的回灵珠,做了个“属下告退”的姿态便作势离开了暗室。
“记住我刚才的命令。”我在他身后补充道。
而后,随着他的脚步渐远,我像发狂一般掀翻了暗室中大大小小基本占到半数的箱子,石柱也撞坏了三根。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料是章怀郡王和世子两人记忆惊人,想必也无从揣度我的目的了。离开暗室,靠着密道的石壁缓慢地坐到地上,原本只是想要做出一副中毒昏迷的样子,却不想一时脱力竟是真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二十七岁,差不多该是到了我告老还乡的时候了。
再醒来时迎接我的依旧是疼痛,章怀郡王选的毒药选择得非常正确,不至于置人于死地却又压制全身的武功,如果遇到向我这样组团来行窃的拷问逼供同伙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只可惜没有人能够想到,我是天行子的徒弟,我所能做到的是准确地推测出任何毒药的药性,却绝不会轻易地被人毒倒。
不是撕裂的疼痛,我感觉到烧灼的钝痛,然后一点一点逐渐换为麻木。不是不可忍受的,柔软地牛筋被有经验地挥动着,每一下几乎都是相同的力气,打在人身上不会留下一点的血迹,只是所有的伤痕都留在了表皮之下。
“醒了吧!”对面行刑的人将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扔回了刑具架上,然后见我一脸淡然地看着他,终于是对着旁边潮湿的稻草啐了一口。然后背过身在架子上重新选了一条鞭子。
明明灭灭地火光中我隐约看到了鞭子上的倒刺,我暗自运起内力,看来这一次是必须要见血了。
☆、半陷章怀
“醒了就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有多少同伙?到王府的暗室里来做什么?”
他一步步逼近,我在一双浑浊的牛目中看见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行刑的人是一个约莫有四十岁的黝黑大汉,一副脑满肠肥的嘴脸,每问一个问题我都可以看到他两颊的横肉在肆意地抖动。我一阵恶心,更没有老老实实回话的兴趣。
“爱杀爱剐给个痛快地话,老子干的本就是劫富济贫的行当,落到你们这帮狗腿手中也是早晚的事。”
我几乎感觉不到对面行刑人的内力,所以我相信那只是多年来拷问犯人留下的经验而已。只是这样常年累月下来的经验太过可怕,几乎分毫不差的,现在的每一鞭子都抽在刚才留下的伤痕上。皮下积淤的鲜血失去了表皮的阻隔终于肆意地流淌下来。
肩头的短箭倒是为了行刑方便已经被拔下来了,只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伤口,皮肉被箭簇的倒钩带出,此时就像溃烂一般地向外翻着,浅浅地露出里面被小心避开的筋骨。
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别的地方都是皮外伤,可是肩头这儿是个要命的地方,如果不能及时处理一下伤口只怕以后的剑法是要倒退了。
而面前的壮汉显然是会意错了我的意思,于是再一次停下了手中挥动的鞭子,“知道疼了?知道疼了就把我刚才的问题好好交代一番,兴许我们王爷心情好就能开恩留你一条小命。”
我能回给他的只有一声冷笑,“小爷我人微命贱就不承蒙你家王爷关照了,若是能有同伙也不至于到这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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