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合作,只是单纯的不作为而已,顶多是顺带着破坏一点情报的传递工作。至少我还不是乐于见得大昃一败涂地,只是想要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看穆锋吟的能耐而已。
只是没有想到他能做到这般,手中的势力却是是超出了允许的范畴。
短短几天的时间,情况便成了翻天覆地的逆转。西郡反王成寇,连堂堂世子也即将押解到大昃作为质子。
北疆大军中难得的佯装地平静了些时日,只是全军上下士气盎然的样子,只是等着朝廷的来使将乌古伦塔布押解回京。所以我才能在暗中继续观察着,希望能够找到一处穆锋吟的爪牙没有渗入到的地方。
可是等到来使到了之后却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宫制的金红色儒衫从车架中缓缓探□来,我极力压制着却仍是忍不住地战栗。那人却是一脸淡然地巧笑嫣然,我低下头却仍旧可以感受到若有若无地飘到我身上的视线。
第一次期待着自己可以透明化,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隐身遁形,只是想尽力地稀释掉自己的存在感而已。
可我却听到那人唤起我的名字。
“看来北疆还真是一个能锻炼人的好地方,翎炙就交给大将军来教诲了。”
三军之前,我终于成为将士们的焦点。我极力思索着,不该是这般和蔼的声音啊,为什么在他的语气中我仿佛听到一种他在拜托穆锋吟好好照看我的意味。
刚刚抬起眼就又对上他戏谑的目光,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也可以这般瑟缩。在陛下面前都是忠诚却也基本收放自如的我,到了启华洛的面前居然是这副畏首畏尾的样子。
还真是讽刺。
尤其是在一个曾经把自己折腾到半死的人,对着别人装出对自己的万分关切之时。尤其是还表现得如此真实。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冷冷地问他,非常怀疑穆锋吟跟他有什么私底下的交易,否则那家伙怎么会让一个军中副将来做皇子的亲卫。还是一个他一直在小心提防的副将,难不成他是九皇子党,乐于见得我们彼此斗得两败俱伤?
“之前的伤口都好了?”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角勾起的却是三分的戏谑。
“谢二殿下关心了,军中之人身上多少有些伤口也是难免的事情。”
“华翎炙。”
我脚下一震,终于他还是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
耳后的声音有些愤怒的意味,我面上却只能稳稳地布茶,告诉自己过多的事情千万不能去想。“以前的事情本殿可以不做计较,你之前的身份如果不想说我也可以不再过问,现在你只需要恪守好自己的本分。”
我端起茶盏,转过身却卑微地垂着头不敢面对他的眼睛,“多谢殿下的提点了,末将今后一定恪守一个近侍的本职。”
“那就好,先下去好好准备一下吧。”启华洛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呢喃,“今天晚上,本殿要求你来,侍寝。”
一语言罢,耳垂被人含入口中。我几乎是脚下一软,随即才反应过来,将始作俑者一把推开。面上是烧灼一般的发热,声线却必须要保持在以往的冷漠,“殿□娇体贵像我这种粗鄙之人想必是侍奉不来,此地距西郡甚近,不如末将去找几个歌姬来服侍殿下吧。”
“不必了,在京城时你可是把本殿伺候得很好呢。”
这下我完全被钉在原处。
他知道了,那个一度让我陷入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男人,启华洛知道了。原来我在他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表演,原来我的一切在他眼中根本就无处遁形,原来……没有原来了,我最终还是栽倒了他的手中,只是不曾想竟会是这么快。
北疆靠近大漠,下雨几乎是每一个将士一直以来所奢望着的事情。所以在这里的每一次大雨过后,就像是世界又经历了一次神圣的洗礼,可却未见它能够带走我身上的肮脏。
一个男人究竟要下贱到什么地步,才会一步步习惯在被人的□承欢?
我不由得承认启华洛的调教很成功,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在他身□会到那份颠鸾倒凤的快感了。 而清醒之后的屈辱也是前所未有的。
毕竟我是一个将军,是应该在北疆的沙场上征伐建功立业的男人。
可启华洛对着我言爱。
爱是什么?我不懂得,父亲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或许是我从小到大对他一如既往的仰望,或许是他放下朝中皇子夺嫡的诸多事务毅然决然跑到北疆来的执着。但那都是追求着,不该有现今这般的伤痛。
“爱么?”我嘲笑着问他,“那你为了口中的爱是否能够委人身下呢?”
你做不到的,启华洛,所以放弃吧。你不过是找到了一个比较新奇的玩具,所以一时半会放不开而已。等你玩够了之后呢?再把我像破布一样一把丢开?那你要我几乎是执着了半世的倾慕何言以对?
所以我们彼此都退一步吧,若是相忘,定难言殇。
可为什么你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又忽然浮上了一分异样的神采,为什么你要这般轻易地便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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