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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晏晚住在祖宅景枫溪曾住过的那间屋子,今夜月凉如水,淡淡的月光笼在深邃的夜空上,宛如披上了一层轻纱。蓝得像海,美得如静影沉璧。贺晏晚右手提着一壶陈年竹叶青,不疾不徐地喝着,象牙白的长衫迎着夜风,清晰地勾勒出身形,衣摆上疏疏绣上的银丝花纹,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华贵的光。
房间的木案香炉里,还燃着熏香。淡淡的香味,温暖如春的房间,闭上眼睛,便很容易睡着。可是贺晏晚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怎回事,自从苏洪说要景枫溪进宫去医治皇后,心里就涌上了几许不安,而随着枫溪进宫后,那分不安是越加强烈了。贺晏晚喝了一口酒,抬头看着窗外那轮明月,今日是十五呢,可惜那人不在身边,此刻若是能与之把酒谈心,倒不失为一庄赏心乐事。想着想着,那闪着清辉的圆月好像变成了景枫溪那清冷俊美的面庞,又想起那也他在自己身下染着红晕的艳丽模样,心里那份思念激动是止也止不住。
正当贺晏晚暗自思量时,眼角瞟见一黑影在对面房顶飞快地掠过,当下惊疑,这人分明是从宅子里出去的,一路上毫无阻滞,他怎么不知道府里有这般身手不凡的人,何况这人半夜三更如此打扮,实在让人怀疑他意欲何为。那人身形极快,就在他身形仍在半空,旧势已止,新力未生的时候,人已经又越过了两个屋顶。不过这人难道不知道月明星稀的夜晚黑色夜行服更显轮廓的么?
“噗啦”一声脆响,青瓷的酒壶摔到地上,一时间酒香四溢,整个暗夜都浸上了醉的迷离。相当遗憾地摇摇头,贺晏晚纵身跃起,身形陡然拔高,施展全力朝着那黑影追将上去。冰冷的夜风飞快地从耳边掠过,那人的身影还是不远不近地在前方移动,看来这人轻功很好,只怕在自己之上,否则凭自己的功力也不会追了两盏茶的时间也没有将人阻下。
贺晏晚皱了皱眉头,对方好像早就发现自己在追踪他,从刚开始就在带着自己转圈,那人原本是向着城西边行去,现在却是向着那城南方向掠去,明显是在误导自己,哼,好久没有与人比试过了,今晚就痛快打一场,于是贺晏晚身形微动,浮光掠影般向那人追去,速度比刚才快了不止一分。
好不容易离那人只有数丈远的时候,那人手腕轻转,几点蓝芒闪电般朝着他全身几处大穴径直袭来,贺晏晚轻点脚下的灰瓦,止住身形奋力一转,勘勘避过,那几枚暗器尽数没入了他身后的一颗梧桐树的树干上。贺晏晚转头想再追,可是那人已经飞快地掠过了七八个屋顶,一瞬间就隐在了夜色当中,牙齿已是暗暗使劲:要追上应是不可能了,而且贺晏晚也有些疑惑,刚才那人曝露在月光下侧影太像一个人,因吃惊而微微有些错愕的表情,转瞬即逝,等回过神来,早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贺晏晚带着一肚子懊恼和疑惑回转而去,那身影真的很象贺桑啊,他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对于贺桑他还是了解的,贺桑绝没有那黑衣人的轻功功力,晃晃有些胀痛的脑袋,贺晏晚决定不在多想,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相似的事物,相似的人何其多,只是一个身影而已,实在不能说明什么,再说那人虽然向自己抛射暗器,但绝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也就是想阻止自己跟着他,一路下来他应该有很多机会偷袭,却偏偏在自己有防备的时候。唉,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回去睡觉的好。
贺晏晚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远处的角落里有双眼睛痴迷又复杂的看着他,直到他不见为止,那人才调转头往城西行去,这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刚才贺晏晚追的那黑衣人。这黑衣人就是前去国舅府赴约的贺桑,只是还未出贺家祖宅,他就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刚开始以为是惊动了贺承仲,正想加快速度甩了身后之人,凭贺承仲的能力他现在可没有把握可以瞒过他,可仔细一辨认才发现身后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贺晏晚,于是就只有引开他再找机会甩掉。
如此行过了几条街,终于借了个合适的机会,即不会伤到贺晏晚又成功甩掉了他,贺桑在确定贺晏晚走了之后才急急往国舅府赶去。一边飞檐走壁,一边想:看来得快些行动了,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贺晏晚可不是好糊弄的,难保他哪天发现了异常,那对自己之后的行动可是会有不少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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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宫主,今次你可是来晚了很多啊,老夫可是年岁大了,可没精力等你这么久啊。”苏洪见姗姗来迟的贺桑有些揶揄地嘲讽到。
“哼,路上有些事耽搁了,国舅如果等不及自将歇下便是,可不是本座急着见国舅的。”
“哈哈,贺宫主别误会啊,老夫绝没有怪罪之意啊,只是提醒宫主一声,现在可是紧要关头,宫主可要小心为上啊。”
“不劳费心,本座做事自有分寸,国舅大人只要做好你答应本座的事即可,本座也会根据协议完成我应承的事,其他的国舅大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贺桑语气中透着一丝厌恶。
“好,既然宫主都这么说了,老夫自是信得过宫主的能力的,老夫已经以宫主的要求支开了景枫溪,保证他不能轻易出得宫来,不过宫主有什么计划还是早些行之,否则出了意外,老夫也是爱莫能助啊!”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今夜你找我前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
“当然不是,日子差不多了,老夫是要告诉宫主好作准备了,时机一到,我会飞鸽传书与你,希望宫主以当初答应的倾力助老夫一臂之力。”
“好,我知道了,一切办妥后,我会叫人通知你的,告辞。”贺桑说完就闪身掠出了窗外,书桌上的蜡烛在狂风中颤抖着,终于抵挡不住这阵劲风“哧”地一声熄灭,一缕白烟袅袅升起,仿佛一缕精魂,终于还是消散在空气中。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夜,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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