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贺兰笑著拉过楚熙然坐进自己怀里。
「是呀,这醋可大著呢!」楚熙然靠在熟悉的胸膛上,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自从容妃流产後,贺兰再也没用过麝香,因为太医说容妃因吸入过多麝香,又服了红花,因此不仅胎儿不保,以後更难有孕。
当然,这话只有贺兰若明知、楚熙然知、太医知,此外,便是封了口无人知晓。
因此,每次看著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容妃,他总是在心里替她感到悲哀,也就故意让了她三分。
楚熙然心里冷笑著,把脸埋进了贺兰怀里,问道:「皇上今夜要翻哪个新进秀女的绿头牌?」
「不急,明儿个再说,今夜我留你这可好?」
「你已经接连三日留我这了,仪妃那可还怀著龙子,你也不去看看?」楚熙然嘴上这麽说,手却不安分的在贺兰胸口磨蹭起来。
「这也是,的确好几日没去看看小仪了。」贺兰故意起身,拉开了楚熙然。
「你!」楚熙然顿时气得瞪圆了眼。
「看你还装大方,嗯?」贺兰笑著勾起楚熙然的下颔,轻柔一吻,道:「我可不记得你有大方过。」
「哼,别用贤良淑德那一套来框我!」楚熙然边说边扯过贺兰若明,狠狠咬上对方的唇,到出了血印子才满意的舔了舔舌头,道:「反正是妖孽了,我还有什麽好怕的!」
「小野猫。」贺兰用手指抿了抿自己出血的嘴唇,看著骄傲瞪著自己的楚熙然,忽然迷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新进秀女的入宫,无疑打破了这後宫三足鼎立的稳定局面,一切又变得波涛暗涌,定数无常。三年一个轮回,或许,注定这样的债会越欠越多。
「别宫有动静麽?」楚熙然仔细擦拭著自己的琴问道。
「回主子,尚未有任何风声。」小顺子接过楚熙然递回的丝绢布。
「哼,我倒要看看,谁先忍不住。」
楚熙然坐直了身子,用手指拨弄著琴弦,霎时,一曲《美人吟》流泄而下。
之前冷对後宫的男子已不见,只剩个安静的琴师,低垂著脸,散落的发丝遮盖著两颊,看不清容颜。
琴,是近一年才跟宫里的一个乐师学的。谁让这後宫里的生活太过枯燥,他又不能整日里舞剑消磨时间,毕竟,一个後妃成天刀光剑影的也说不过去。
一年前某日,贺兰请了乐师在宴席上奏了曲《枉凝眉》。曲罢,楚熙然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竟是不知不觉里给琴勾去了魂魄,为此还给贺兰取笑了很久。
然那种因琴曲而泛起的酸楚,却是怎样也消散不去,於是他央求了贺兰,容许他跟乐师学琴,算是消磨时光。
贺兰自是许了。只是,楚熙然从未在贺兰面前弹过琴。他说,初学还未出师,怎敢在皇上面前献丑。贺兰笑他是害羞,他却不语,唯有自己知道那琴是心音,抚琴时是最脆弱的自己,怎可给他瞧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楚熙然想,他终有一日会当著贺兰若明的面奏上一曲。他要告诉他人生若只如初见,他情愿活在那个温柔的笑容下不要醒来。
而不是现在般,誓言犹在耳,却已是物是人非。
或许,贺兰若明从未变过,在变的人,始终只有他楚熙然一个。
第六章
转眼又是一年。仪妃的孩子出世了,是个皇子。
楚熙然冷眼看著容妃盯著那婴孩,满眼羡慕又怨恨的模样,想嘲讽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毕竟,自己没有嘲笑她的本钱,身为男妃,自己是不可能有子嗣的,除了皇上的宠爱,他完全没有可以自保的东西。
贺兰若明对於这个皇子无疑是溺爱万分,他的眼角从那时起就一直扬著初为人父的骄傲,让他几乎以为这後宫只有他和他的小仪,以及,他们的孩子。
「贺兰若明!」楚熙然咬著牙,把腰间别著的玉佩狠狠摔在了地上。
「主子,主子这……摔不得呀。」小顺子慌忙拾起地上的玉佩仔细端详著,还好只是右下角磨损了一点点。
「第几日了?」楚熙然问道。
「第十五日。」小顺子回道。
从小皇子出世至今的两个月里,皇上几乎日日都要去一趟承干宫,在那留宿的日子更是多到数不清。而这次,更是连续十五日翻了仪妃的绿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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