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何尝不明白这些,但他深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郎云峰看穿,不能被他套出一点儿内心的想法。
“就算我算了,”余歌道,“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你们的,是真话,还是随便编了一套结果?”
“你会说真话的,”郎云峰胸有成竹,“这我们不担心。当然,如果你肯把占算的方法教给我,那就更好了。”
余歌冷笑了两声,道:“你学不会的。”
郎云峰虽在故作高深,也听不得这句话:“你凭什么说我学不会?”
“就算你能说颂话,能假装成颂人,你也永远不懂,中原传承千年的底蕴和奥秘……”
“胡说!”郎云峰叫道,“我哪一点儿比不上颂人?我哪一点不比那个蠢货要强?”
郎云峰捏住余歌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余歌睁大双眼狠狠瞪着郎云峰。
“你信不信,哪怕我就在这里上了你,他也连门也进不来?”郎云峰咬牙切齿地道。
余歌越是没有反应,郎云峰就越是急躁,忽地伸手撕开了余歌的衣襟,余歌没有呼救,只是向后躲闪,撞到了桌上,随手摸到了一个烛台,举到身前来做无谓的防备,蜡烛的火焰在空中划了一线,郎云峰无意进逼,右手迅速伸到余歌的衣襟内,抓了个东西便向后跳开。
他手里拿的是一本书,封面上的三个字正是“种子方”。余歌慌了,将烛台连着蜡烛向郎云峰砸去,正好砸到郎云峰的手上,郎云峰手一抖,书脱了手,而《种子方》也沾惹到了火焰,书页燃烧了起来。
余歌扑到地上抓住《种子方》,并不灭火,就是这么紧紧地抓着,看上去是要玉石俱焚。郎云峰慌了,抬脚就往余歌手上踩去,也为了踩灭火焰。可是余歌拼了命也不撒手,火也诡异地踩不灭。
“放手!快给我放手!”郎云峰一边更用力地跺脚,一边吼道,“你会烧伤的!”
在外面说话的三人听到里面动静不寻常,打开门冲了进来。纪崇基先扑上去一拳打飞了郎云峰,接着要去扶余歌,看到余歌满手的火,又急着找水来浇,陆禶早叫人舀了水来,纪崇基抢过来往余歌手上泼去,火灭了,书也烧得只剩零星残渣。
纪崇基扶起余歌,小心地捧着余歌双手,着急地问:“疼不疼?要拿什么药来搽?永言?永言?”
余歌看了一眼狼狈爬起的郎云峰,对纪崇基道:“对不起,把你家传的书烧了……”
纪崇基神情颇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书本残渣,最后叹了一口气,凑近余歌耳边,只顾问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你不得已才烧的?”
“你把左贤王世子打了,还不快道歉去,”余歌却这样说道,“我们刚才举着蜡烛看书,不小心把书烧着了,意外而已,你为何不问清楚就动粗。”
纪崇基尴尬地看向另外三人。赫阿济格给了郎云峰一个责备的眼色,依然是笑对纪崇基:“世子不要着急,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给余永言治手。”
“我自己就是大夫,”余歌说道,“请二位王爷告诉我药房在哪,我去抓点药,自己配个烧伤药出来,比外头的有效些。”
“你把药写在纸上,我找人帮你抓!”郎云峰赶在赫阿济格点头前赶快说道,等余歌和纪崇基走了之后,他还捡起地上的《种子方》残渣,小心用纸包起。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赫阿济格责怪郎云峰,“怎么让他把书给烧了,这下我们得不到书了!”
“不是我不小心,是他的心眼,比盘龙山上的山洞还要多,”郎云峰道,“我就奇怪,这火怎么踩都踩不灭,刚才就闻到一股怪味儿,现在闻这残纸片,果然是硫磺的味道!他早就在整本书的每页纸上,细细撒上了硫磺粉,恐怕早就做好了烧毁的打算!不愧是余永言……”
陆禶安慰赫阿济格道:“书拿不到也就罢了,只要人是我们的就行。”
赫阿济格道:“就怕他们不是真心帮我们。”
陆禶笑道:“他们才来多久?我们不是还有别的招数吗,时间一长,不怕他们不从。”
赫阿济格看到陆禶有把握的样子,稍微放了放心,道:“总之,你侄子是一定要的,他身边的那个余永言,要是真像我儿子说得那么神,也是要的,要是要不到,就算是杀了,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陆禶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但是你想要留我侄子,可不能不善待余永言啊。”
赫阿济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陆禶道:“坦雅怀孕了吗?”
郎云峰厌恶地皱皱眉头:“我早就说过不要用这种招数……”
陆禶道:“是的,她怀孕了。”
他们谈论得非常轻松,也难怪,因为这一切,本就早在计划之中。
一个月后,纪崇基看到绣“陆”字大旗时,还以为是陆禶的旗帜,陆禶却笑道:“我从不上战场,贤侄,这是你的战旗!”
作者有话要说:不解释了……
怎么修改了前台不显示啊,JJ就没有能让人放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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