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你靠近些,我告诉你。”
郎云峰便贴近任之谦,任之谦突然抽出匕首,向郎云峰的胸膛捅去,大叫:“条件就是你和我一起死!”
不远处的士兵听到动静一看,全都怪叫着跑过来,把任之谦打倒在地,郎云峰生气地大喊:“给我活活打死!”
当宋杰听到消息赶来时,任之谦已经被打得晕了过去,郎云峰手里拿着匕首,对着阳光翻来覆去地看,见到宋杰,笑道:“多亏我来之前去换衣服,在里面穿了个软甲,否则现在已经死了!”
宋杰也是吓得不轻,道:“您真是命大……不,是高明!知道这任之谦不会乖乖归顺,但他这凶器是哪来的呢?他被关起来前我们搜过他身,没有留下任何武器,这期间接触过他的,也只有我、您和王爷、看守的士兵们,和……”
“这件事,我已经叫他们瞒起来了,”郎云峰显然知道该怀疑谁,“你也不准告诉我父王,我自会查清,知道了吗?”
“不告诉王爷?”宋杰还不敢答应。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万一走漏了风声,我第一个找你!”郎云峰的眼神如同他手中的利刃般骇人,宋杰不敢违抗了。
“那,任之谦呢?”
“他是不会归顺的了,”郎云峰道,“活的用不了,我就用死的,把他的头砍下来,我要挂到旗杆上。”
余歌谋害郎云峰的计策失败了,反而暴露了自己的阴谋,一下掉到了极劣势的地步,不由得日夜悬心,担心郎云峰如何报复。
郎云峰将任之谦的人头挑在旗杆上,在西琅关下骑着马举着旗杆转圈示众了三天,本受命死守不出的副将终于忍不住热血,打开城门与西夷军决战。因陆崇基被派在最前方,余歌不敢藏猫腻,老老实实为西夷军排列阵型。颂军大败,西琅关失守,西夷军向着中原又更近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束了,真的快结束了……
☆、第六十四章 不亡
一路上西夷军势如破竹,所遇的抵抗皆不堪一击,一是由于士气羸弱,对西夷军闻风丧胆,二是西夷有余歌运筹帷幄,几块木牌便排出各种玄妙阵型,颂军难破,三是西夷军攻破西琅关后,沿途各城守将都听说了西夷军中打“陆”字旗号的就是这次朝廷认可的准储君,谁敢伤了陆崇基?不如避让。就这样让西夷军一路打到了白狐城下。
白狐城是一座山城,依山而建,集四十年之功落成,本就是三面环水的天险,再加上双层防线、坚不可摧的城墙,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城内物资充足,传说白狐山中有白狐仙人,供给城中居民源源不绝的食物。实际是山上有田地可供耕种,所以城内永不会断粮,若要硬守,可以守上二三十年。西夷军上一次打到这里,特地分兵去阻断了白虎城的援军,依然久攻不下,无奈只好绕道而行,却减弱了对首都的威胁。这次西夷军就是冲着颂都去的,所以一早便拿定主意,誓死也要攻下白狐城。
余歌早便知道白狐城这个地方,只是看地图已觉棘手,等看到实地,更是大呼不可能。郎云峰道:“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我才要带你来,你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不然,带头送死的是谁,想必心里你清楚。”
“这座城可谓滴水不漏,卦象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是老天爷布的阵,我破不了!”余歌道,“强攻也是妄想,山地发挥不了骑兵优势,他们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强行破城只是妄想,我劝你们还是换一条路,或是想办法贿赂守将,或派内应里应外合,倒还算是个方法。”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郎云峰大摇其头,“这些都不是你的用处,出奇制胜,难道不就是你的本事?”
“你太把我看得高了,”余歌道,“即使你让陆崇基冲锋,来逼我想办法,我也是无力回天的,这么做只会白送了他的性命,而他若是死了,你们就少了一个筹码,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筹码?你以为你的话能骗过我吗?”郎云峰狞笑道,“你真的以为我们在城中没有内应吗?我告诉你,京城的密诏已经到了!那皇帝扯了一堆什么‘虽则皇嗣贵重,然遭西夷所胁,守城将领以社稷为重,或有误伤,不予叱责……’总之一句话,就是让他们杀了陆崇基!我不让陆崇基去送死,自会有人收他的性命,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筹码,他活在这世上一天,都该感谢我们当初没有杀他!”
此时赫阿济格和陆崇基都不在,郎云峰便敞开了和余歌说起实话,说完,更是逼近余歌。郎云峰已经长得比余歌还要高了,细长的身子挡在余歌前面,将他逼在大帐的一角,目光凶狠又幽深。
“那日,我叫人把你从牢里带走,本来是要送到我那儿去的,谁想到,这个陆崇基,竟然是谧南王的儿子,竟在那时说了出来……”
郎云峰越挨越近,近到余歌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一呼一吸,和他血脉搏动的力量。“王爷!”余歌看着郎云峰的背后喊了一声,郎云峰不禁回头去看,余歌趁机推了他一把逃开,从营帐内跑了出去。郎云峰没有去追,而是注视着余歌的背影出了视线,擦擦上扬的嘴角,他觉得自己大可以不用着急,还有的是收网的时间。
次日,西夷军派出一支人马,对白狐城西南城门发起进攻,守城人居高临下,从城墙上向下投掷巨石,西夷军死伤惨烈,无功而返。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余歌仍然大为不满,向赫阿济格抗议说这是在白白牺牲将士们的性命,赫阿济格不知听郎云峰说了什么,竟表示如果余歌拿不出好办法,那么明日将再次攻城,并且就让陆崇基带队攻打南门。
白狐城南城门道路狭窄,一边是悬崖,另一边就是涛涛的江水,让陆崇基去,无疑就是叫他送死,余歌当然脱口而出:“不可!”
赫阿济格早就等着这句,马上反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余歌被逼得无法,只有说:“我也不是没卜算过,但是那卦象非常奇特,连我也不知道它预示着什么,王爷何妨多宽限两天?后天,后天如果下冰雹,我就敢赌一赌,如果后天没下,就随王爷处置!”
“冰雹?”赫阿济格不大敢相信,虽说这个季节的确有可能见到冰雹,但是余歌为什么说见到冰雹就敢赌一赌呢?
余歌说的却是真话,他反复算了数遍,最终的卦象,却让他不解,又有点恐惧。因为那个卦象,凭他的所学,竟无法解读,只知道将会有大事发生,非常、非常严重的大事,但却不知道吉凶。后天的冰雹,是他验证自己卦象没错的方法,如果卦是对的,在这种情况下,那就只有放手一搏了!
晚上,陆崇基和余歌去看望了伤员,发现张喜也在,并不是他受伤,而是王雄被巨石砸中,他在照顾王雄。
张喜看到陆崇基和余歌,眼神十分冷淡,余歌与纪崇基蹲到他身边去查看王雄的伤情,陆崇基低声问张喜:“兄弟们还好吗?”
张喜的眼中瞬时泛起一道莹光:“实话说,不好。我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为敌人卖命!如果只是为了活着,可现在我们宁愿快点儿死了,也好过这样屈辱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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