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余歌现在五感迟钝,也察觉到了这个突然的转变。亲兵们也发现了异常,用西夷话小心地问着郎云峰什么,接着,余歌感到郎云峰抽离了自己的身体,亲兵们一拥而上,惊慌地怪叫着。拉住陆崇基的几个亲兵也放了手,扑向郎云峰,陆崇基终于解脱,冲过去扶起余歌。余歌来不及抓衣服遮盖自己,首先便回头看郎云峰。
只见郎云峰倒在一众亲兵的中间,双眼翻白,口吐涎沫,肢体绷直,竟是厥倒的样子。余歌靠在陆崇基的怀里,耳边都是陆崇基关怀的问话,但一句也进不了脑袋里,因为他一边尚处在强大刺激下的恍惚之中,一边想的都是更为重要的事情。恍惚着,恍惚着,余歌觉得,希望又靠近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第六十六章 难题
郎云峰突然倒下,在场的人措手不及,没过多久,帐外又走进一个人来,此人正是左贤王赫阿济格。原来方才那名士兵,正是冲进来通报赫阿济格突然返回的消息,郎云峰正值无我之境,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气血错乱,便厥倒过去。
赫阿济格完全没有料想到眼前的场景:一群西夷士兵围在一起,旁边是光着身子的余歌,和抱着他满面怒色的陆崇基。赫阿济格用西夷话问了句什么,便有个西夷士兵过来,对着他咕噜咕噜说了一通,赫阿济格大惊,先拨散人群去查看郎云峰状况,再叫人把郎云峰带走安顿好,然后忙亲自来搀余歌,为他披上衣服,说着致歉的话,可是陆崇基怒而无语,余歌思而无言,赫阿济格得不到回应,只得让人先将他二人送回再说。
陆崇基小心翼翼将余歌放到软榻上,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有泪珠顺着面颊滚下来。余歌仰卧着,抬起手,用指尖去沾陆崇基的泪,轻声道:“哭什么。”
“我觉得我没用,让你受苦。”陆崇基眉头紧锁,心中千般的愧疚,不知该如何诉说。
“我受苦并不是因为你没用,”余歌向上起身,陆崇基便扶他坐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皮肉无伤已算万幸,要怎样才能不受苦?的确有那么一瞬,我也想过,不如死了更干净,但是老天终究待我们不薄,支撑下来之后,才觉得这苦是值得的……真的,我现在很高兴,我特别高兴!”
陆崇基的“为什么”没问出口,便被余歌亲上来,陆崇基吻回去,却没料到余歌的手也不安分地乱摸,陆崇基不相信这时候余歌还有这个心情,便推开了他问:“你想做什么?”
余歌媚笑一下,道:“来呀。”身上衣服本就是随意披着,被他一掀便落下了,整个身子扑到陆崇基的身上。陆崇基哪禁得住这般诱惑?粗喘着便压到余歌身上,余歌呻吟着缠上来。陆崇基吻遍余歌的全身,余歌前面并没有什么反应,身体却在难耐地扭动,陆崇基终是在最后一刻克制住,想到了余歌后头有伤,不敢轻举妄动,给他盖上被子,叫他“休息吧。”
余歌瞪着个眼看陆崇基,仿佛在责怪似的。陆崇基咽了下口水,道:“你那儿有伤,还乱招我,也不怕疼了?”
余歌便叹了口气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担心这个,那好办啊,你让我在上头,不就行了?”
余歌说完竟真的扑上来。陆崇基因余歌才刚受了苦,不敢违抗他,顺着他被压倒,随他在自己身上乱啃,虽然根本很难想象自己在下面是个什么样儿,但为了余歌,他也准备就这么从了。
余歌趴在陆崇基背上,忙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整个人软下来,抱着陆崇基啜泣起来。陆崇基反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哭了,这才正常不是吗?陆崇基把他的手拨开,自己转了身过去再将他抱着。余歌一边哭,一边道:“我其实,并不想怎么样,只想让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陆崇基也不问答应什么,先就应承下来。
“你一定要真的答应我!”余歌用哭得红红的眼睛注视陆崇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带着我的尸体走,离开这所有的纷扰,带我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去。你答应我!”
陆崇基听到个“死”字,便愣住了没敢开口,余歌催逼:“快答应!你一定要带我走,别忘了,我们可是拜过堂的。”
说到“拜过堂”,余歌的眼泪又如断线珠儿一般落下来,陆崇基终是忍不下心,抱紧了他不停说:“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说的我都答应!”
想到那年在潞州的“拜堂”,余歌还说陆崇基是骗婚、强娶,如今再提起,竟让人倍觉悲凉。“我答应你……”想着想着,陆崇基也一起哭了,两个人抱在一起流泪,陆崇基好不容易哄得余歌睡了,才能放心休息。
次日陆崇基早早醒了,没敢打扰余歌,自己走出帐外,感觉有些不对,又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回头再仔细瞧,才发现,原来是帐外“保护”他们的西夷兵,又多了几个。赫阿济格此举是何意?难道是害怕经过昨天的事件,他和余歌会逃跑吗?
陆崇基想等余歌醒来后和余歌说一下这件事,可是余歌一直赖着床,陆崇基只好等着。期间,赫阿济格来了一次,似乎是要找余歌,陆崇基说余歌正睡着,赫阿济格也没好意思打扰,闷闷地去了。赫阿济格走后,躺在床上的余歌睁开了一只眼,看着纪崇基,继而笑了笑。
“你醒了?”陆崇基道,看他样子,又起了疑,“你一直醒着?”
余歌伸了根手指在嘴前面:“嘘……小声点,不要让外面的人听到,我还装着睡呢。”
“你为什么装睡?”陆崇基果然放低了声音,坐到床边。
“我不想让左贤王那么容易找到我,”余歌笑道,“我明天也要这样,他若是来了,你就说我身体不适,要休息,他现在不敢来硬的,等后天再说。”
陆崇基虽不知余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赫阿济格果然又来了两次,听说余歌身体不适,也没有硬闯,说是明天再来。次日赫阿济格再来,依然被同样的话挡回去,就这样到了第三天,赫阿济格看样子是真的着急了,隔着帐篷向内喊道:“余公子,本王有事求你,你还是起来吧!”
余歌懒洋洋地见了赫阿济格,果不其然,赫阿济格开口便道:“我的儿子对不起你,但是他现在快死了,请遍了这附近的大夫,都说救不回来了,你是我最信任的神医,你让我的妃子怀上了孩子,能不能再救我的儿子一次?”
余歌沉默了片刻,道:“在我刚开始学医的时候,我的师父告诉我,医者所能遇到最难的题,就是当你的仇人成为你的病人,这个时候,要不要挽救他的生命?这个答案,我一直想不出来,还以为这样的事情,此生不会落到我的头上,谁想到造化弄人,还真的让我给遇上了!”
他说的这番话,赫阿济格有的听懂了,有的没听懂,但救子心切,此时不管余歌说什么,他都只好听着。“你在帮我种子的时候,”赫阿济格说,“曾经说过,云峰有可能不是我的儿子,的确我的王妃曾经被人抢走过,但是我早就告诉过我自己,不论他是不是我亲生的儿子,我都把他看成我最亲的孩子!今天为了救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我儿子得罪了你,我可以替他向你道歉,我可以跪下向你道歉!”
赫阿济格说完,向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袍子,就要弯曲膝盖。
“等等!”余歌突然扶住了赫阿济格——与其说扶,更像是一把抓住了他,“左贤王不必屈膝,我会为您的儿子治病,但是亦不是无所求,我有个要求,只要左贤王答应,我就尽我所能救活郎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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