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垣王甩开青王,睁大眼睛道:“皇上要等到秋分才祭天,离渊等不了。更何况天下传言,天下传言……”两声“天下传言”却是不敢多言,长垣王咬著下唇,一脸委屈。
路子清明了,长垣王虽是年轻,却也有心为国,他为离渊众民担心,为天下万民请命。如今漫天谣言,皇上需从长计议,这当中曲折不能尽对人言,长垣王此刻心中忧虑怀疑,他可以理解,但是却不知从何劝慰。嘴角一抿,已是将人扶入怀中,道:“现在距离祭天,不过十日,王爷大可不必担心。更何况我想,皇上心中自有计较,若非皇上品性得兼,张思诚大人,上官邢大人也不会一力推举,不是麽?”
长垣王不在吭声,路子清又道:“王爷该相信皇上才是。君臣一心,天下自可平定。”长垣王眉头紧皱,似万分难过,路子清伸手为他抚平额角,又劝道:“我是外人,但是王爷与皇上却是血脉相连,难道王爷还不信任皇上麽?”
长垣王又是一顿,随後抿紧了唇角,看了路子清半晌,见他笑得温柔,指下也温柔,逐渐平复心神,放松了面部表情,靠在路子清怀中,只觉头脑沈重,脸一歪,埋入了臂膀内,睡了过去。路子清见怀中没了声息,知他醉了,抬头看向青王,望他放心。只见对方也正看著自己,目光深远。
路子清微微一笑,道:“长垣王醉了。”青王“唔”了一声,仍旧不放松盯在路子清面上的目光。
路子清目光微动,接著道:“王爷放心,今日所言,不过是长垣王酒後醉话,子清也有些醉了,听得不真切。”青王又是一声低应,审视路子清片刻,才收回了目光。他转身回坐,路子清又道:“长垣王已经醉了,不如就在暮颜楼留宿一宿吧,明日一早,再送还府。”
青王见长垣王窝在路子清怀中,鼾声渐起,知他睡了。想他留在暮颜楼该是无虞,且怕他在途中转醒,借著酒气又说些什麽糊涂话,倒不如留在此处,自己看守一夜。於是点头说好。路子清微微点头,起身吩咐准备客房,随後走到桌旁,准备抱起长垣王。
青王见了,道了声“且慢”,遂起身亲自抱了长垣王。路子清心下明了,与叶随流低语几句,由得他在前带路,引青王离席。
复又转头看向华阳王,郕王两人,意在请示。
华阳王看看天边月轮,在看向路子清,便道:“我看外间月色正亮,不如我们一同出去赏月吧。”郕王也道好,路子清点头,引著两人来到甲板之上,命人备了茶果,五人遂落座一处,谈起芜原,洛华之处的民风民情。
第六章(二)
谈的兴起,不知时辰,很快便过了子时,墨子谦难掩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随即立刻掩住口鼻,满脸赧颜。柳承恩见了,笑道:“看来公子累了,是我等叨扰太久了,谈的兴起,不记得时辰,也该是时刻休息了。”说著,他扶起墨子谦,接著道:“不如由我送公子休息去吧。”
路子清不由打量柳承恩几眼,华阳王亦起身道:“的确是时辰晚了。”说著,便欲与柳承恩离开。萧子桤见状,忙随行在後,道:“我带两位去客房休息吧。”柳承恩想此处乃是青楼,该是有人作陪,於是一愣道:“客房?”
萧子桤道:“是啊,客房。好让两位睡的舒服些,免有人打扰。”随後在前引路。
柳承恩挑眉不解,看向路子清,路子清微微一笑,道:“王爷想人作陪,自然可以,只是也要你情我愿才是。”柳承恩当即会意,转过头看向萧子桤,只见对方笑眯眯道:“王爷错爱,我只爱琵琶琴瑟,若是王爷是那琵琶琴瑟,我就算终身作陪,又如何?”
柳承恩知萧子桤已是无望,又低头看向墨子谦,见对方微微眨眼之後,起身道:“王爷这边行。”柳承恩无奈一叹,道:“烦劳带路。”之後随同华阳王一同离去。
路子清坐在甲板之上,细细回想今夜之事。
安排墨子谦四人各据一方,是为了试探谁人与墨子谦早已相识。本以为选他之人,必是有所牵连,虽然是华阳王,但是他亦是最後选无可选,做不得准数。也有可能是某乱者,早知墨子谦行迹败露,所以故意选择别人。
细又想到华阳王最初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说起当年之事,句句不差,路子清不免怀疑,他究竟对於当年之事,知道多少。纵观四人,青王正直,该不在怀疑之列,长垣王年幼,亦是心怀离渊,自当不会谋反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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