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清“哈”一声轻笑,道:“难道大人不是借故监视,为了武林盟,柳思霁越狱一事麽?”眼见上官邢面色坯变,路子清嘴角一勾,又是一声轻笑,道:“大人侯在楼外,不是为了柳思霁,难道说,是在担心子清麽?”
上官邢脸色难看,侯在楼外,是真心关心路子清。若是朝廷再次找他麻烦,自己出面,多少可以周旋。当然,心中太多谜团,也是他驻守原因,路子清先前一声道谢,分明是心知肚明,但此刻口出讥讽,实在叫他心酸。微微一顿,他便说道:“我的确是担心你。”话音落处,上官邢几分无奈,几分期待的看向路子清。
路子清微微一笑,道:“这般说来,我是真的要好好谢谢大人了。这几日风平浪静,想必也是因为官府知晓大人在旁,所以不曾前来暮颜楼挑衅,大人果然不同一般呐。”虽是道谢,却也是夹枪带棒。上官邢又怎会听不出,但是却无从反驳。
路子清见他无话可说,只是撇了撇嘴角,似觉无趣。背转过身,道:“大人心中有所疑问,自那日祠堂之时,便以在心中扎根,若是问不出个结果,怕是大人总要跟在我之左右。”微微耸肩,他又道:“我是无所谓,但是於大人的名声怕是不太好吧。”略带笑意,路子清意味深长的看向上官邢,眉角微挑,似是挑衅,亦似勾引。
上官邢面色一变,随即便是一沈,纵使知晓对方惹怒自己,却不能无动於衷。上前一步,怒声道:“你这是什麽意思?”见路子清眉角挑的更高,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态,上官邢又道:“我虽一向不喜青楼之人,但是也听闻过暮颜楼之主的清高傲然,不同旁人。今日一见,却是叫人失望。”猛甩袍袖,心中对路子清为激怒他而贬低自己的行为,大为震怒。
路子清倒是有些诧异,随後好笑道:“我不知晓大人对青楼的看法,也不知晓大人对我有何种先见,但是叫大人失望,非是子清所愿,只能说,大人高看子清了。”随即又是轻笑数声,道:“呵呵,泥沼之中哪来的清高傲然呢?”
他语气几分凄然苦叹,上官邢心神一动,但觉自己口气重了,待要解释,又听路子清道:“可是谁又是自甘堕落呢?”
一声询问,两人皆无语。
今日无论路子清是何种身份地位,若他真是上官云清,那麽,当日上官邢便是欠了他。命运所逼,无可选择。若非当年离散,今日又怎会父子见面成仇敌?
上官邢眼见路子清清寂背影,心中一痛,无声叹道:“云清……”
那一声叹,轻若流云,转瞬既灭,连说话者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真的说出。但是路子清却是身形轻轻一颤,面容一霎耸动,随後又是双肩一沈,路子清沈声道:“大人心中有所疑虑,今日就由子清为大人解惑吧。”
上官邢喜形於色,两步并至路子清身侧,路子清微微扫向他,面无表情道:“那走吧,这个故事真长,但是终点却在不远处。故事的开端,要从声名显赫的大官员,随帝出京,在外途遇抢匪,成了个落魄书生开始说起……”
率先迈步,脚下不停,口中不停,路子清如轻声呢喃,尽诉前尘往事。
字字心酸,句句血泪。
落魄书生美娇娘,月老牵线应天意。护送回京恩情重,共结连理爱意浓。
奈何红颜遭天妒,可怜骄子受人嫉。护子只身赴黄泉,生死不忘一仇人。
路子清边走边说,身影一转,拨开眼前杂草,入目的是另一条小路,路旁树下一座坟墓,墓碑上写著“蝶舞”两字。
上官邢边走边听,心神难以控制,无论是因为分身乏术,还是为了保住上官家的名声,造成的伤害早已无法弥补。听了路子清的叙述,才知晓那不闻不问的几年,他过的是如此狼狈不堪,如此凄凉惨淡。越听越是心惊,越想越是自责,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将眼前人带回府中,给他最好的一切。
然而随行至此,眼前所见之牌位,更让他心中一寒。忍不住惊叫出声,“这是……”
路子清随手拔掉墓碑旁的杂草,自怀中掏出手帕,细细擦拭墓碑,说道:“大人对我的执著,不就是为了探知这个事实麽?”侧身站立,寒气逼人的看向上官邢。
上官邢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摇摇欲坠。面前路子清眼中的寒意,是恨,是怨,嘴角所带的笑意,是嘲,是讽,让他不知该要如何面对,不由出口低呼:“云清,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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