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桤看了他几眼,也不再多说,劝慰道:“反正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路子清也知无奈,点了点头。
萧子桤又道:“只是,你以後还回来麽?”
路子清一愣,片刻才呆呆道:“不知道。”
萧子桤道:“不回来也好,虽说你家这关系挺复杂,但我也觉得做上官家的公子,好过做暮颜楼的老板。”
路子清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心有排解不开的郁结,只得一声苦笑。
萧子桤又道:“你若是不回来了,那我也不用留在这里了。”路子清闻言,抬头看向他,只听他道:“只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游山玩水。”说完,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满是期待的看著路子清。
路子清又是一怔,呆呆道:“不清楚。”现下他前路一片渺茫,也确实想不清楚。苦笑一声,只觉争然无期,便低下头,道:“我也不知道。”
萧子桤看了他良久,才叹道:“算了,明日之事,谁知道呢。”
之後,两人又闲聊了一阵,路子清便被人接了回去。他也曾提过想住到宫外,毕竟在外,仍有慕容昊轩为他准备的一处住所。只是慕容昊轩以局势未明,放任他一人在外,恐有不测。便硬是将他留在了宫里,好在这月余时日,他不曾见过後宫中女眷,也知这是慕容昊轩特意吩咐,将他安置在自己寝殿,旁人不得擅入。
虽有金屋藏娇之嫌,让他多有不满,可也无可奈何。
整日呆在宫里,慕容昊轩总是与他探讨些国事,进程上来的折子,怕他无趣,又找了许多书,为他解闷,其实也是怕他静下来,想东想西。
这般又平静了半月,距离祭天已是两月之後,路子清身上伤势皆以痊愈,只是额角还是留下了一道疤,用了良药,疤虽然浅,可每每慕容昊轩见了,仍是心痛不已。
此时已是十月底,入了冬,气温一下子便降了许多。路子清多日不曾出屋,也不知外面气候如何,只是见慕容昊轩已是加了厚衣,不免感叹时日如梭。
这一日,自睡梦中醒来,身侧床榻早已空凉许久。自从入宫,好吃好睡,如今也沾染了懒惰的习性,路子清暗自反省一番,才起身梳洗。仔细算了下时日,正是十月二十六,上官邢的生辰。
想不到又是往年的这个日子了……只是不知今年自己该当如何。琐事上心,不觉一阵心烦。如此二十年都已经过去了,那人往年不记得自己,如今即便是认了又如何?自己这份心意,有或没有并无区别。
心下虽是这般想法,可仍是不甘不愿。路子清也不知自己如何想法,怕是他心中想要认祖归宗,可又不愿如此顺了旁人心意,便宜了对方。苦苦辩驳,如同刺蝟一般,伤了别人,也苦了自己。只是他此刻却对这心毫无所觉,只是想著,那人估计也不想见自己,不愿天下得知他有个在青楼管事的儿子,心头又是一烦,自暴自弃,将披上的外衣脱了,身子一软,又倒回了床铺里,拽过被子蒙在头上,想要凡事不闻不问。
慕容昊轩处理完政事,自书房回转看到的便是路子清这样一幅姿态,身子侧躺,像虾米一样卷曲著,上半身裹在被子里,只留下一头乌黑的头发披了一床。
平日回转,对方总是半靠在床边翻看书籍,虽然慵懒,却从不曾这般孩子气。那弓起的腰,看的慕容昊轩心下一热,却又觉得好笑。
冲身後的下人比了个手势,将人留在了屋外。慕容昊轩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低头又打量了一番路子清这如同虾米一般前拱後翘的睡姿,勾著唇角,抬手在那人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
那人闷闷的“嗯”了一声,一把就将头顶的被子掀开,转著脖子向後看,眼神一霎的凌厉狠绝,待看清了来人,才柔了目光,脖子一晃,又顺势倒了回去,微闭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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