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提说慕容昊轩在书房,路子清便答,他公事繁忙,不便打扰。若说慕容在御花园,路子清便说:必定有人作陪,况且自己一介外人,又是男人,不该乱入後宫。到了晚上,长安若说,夜深不妨请皇上回寝殿就寝。路子清就回道,他有美人相陪,何必扫了雅兴。
诸如此类,长安便不再多言。
如此五日,慕容昊轩都不曾回寝片刻。
路子清身为男人,不得在後宫随意走动。他知道慕容是在等他开口服软,只要他一句“想皇上了”,慕容便是铁石心肠,也会前来探望,更何况那人对他从来都是口硬心软。
路子清又何尝不是如此,纵然表面不显,他心下却是慌乱难安,百般煎熬。
几次想著,那人若不肯前来,自己便去见他又何妨?可每每话到嘴边,却又狠心制止。
若他对慕容只是逢场作戏,曲颜奉承又有何不可,一句“想你”,“抱歉”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但正因是真心相待,所以心下更示不得弱,服不得软。不愿在感情上,与那人失了平等的关系。
想这次两人斗气,皆是因那人自觉失了面子,所以才多日不见。他住在那人寝殿,这几日那人不是在这里过夜,又不是书房,自是留在某处妃嫔过夜。
一想到这里,路子清便觉得心口发闷,连呼吸都隐隐加痛,磨得胸腔发疼。
越想便越觉得委屈,越觉得自己不该在此刻服软。更是一口气梗在胸口,越发难受。
一拖再拖,慕容昊轩日日在别人居所休息,路子清心中难受,也不多说,只当不识,故作不知,纵使难受,也都打破牙齿和血吞。
男人风流快活总是平常事,路子清久居暮颜楼,自然比平常人更明白就中道理。
以往他与慕容分居两地,经久不见也不出奇,唯有见面的时候,格外热情。那时他对慕容这份感情仍是多采取怀疑态度,凡是他之爱语听信三分,热得一时,事後便告诫自己不可多想,枉添愁思。
但如今,慕容为自己所做之事,已是太多。不知不觉,便付诸了真心,全然的依赖。尤其是路子清生死一瞬,更是念及过往两人一起的好,不甘日後只留遗憾。两月的不离不弃,日夜相依,竟是叫心底的感情滋生起来。那包裹在重重阴谋算计下,小心翼翼中的爱意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成长成了参天大树,撼之不动。
来的悄无声息,来的措手不及。
对那人已是欲罢不能,他并非小心眼的男人,对慕容在别处休寝,可以理解,但却是一想便觉得心痛难耐。
不愿去想,唯有逼迫自己不去想。
路子清这五日逼著自己想上官邢,想莫华蓉,甚至去想华阳王今後可能的动作,就是不愿去想慕容昊轩,不敢去想。
每到入夜,独自一人就寝之时,闭上眼睛,就会去想慕容和谁在哪里,做些什麽,然後便是忍不住双目发酸,满心难受,心下更是慌乱不堪,既盼著慕容深夜归来,又怕他来便是要将自己赶出寝殿,赶出那人不允许旁人侵犯的领地。
如此一来,睡也睡不好,他就索性不睡了。每夜装作安寝,可等长安一离开,他就起身坐在床上,要麽抱著被子,看著窗户发呆,要麽就是绞尽脑汁,盘算日後如何立足於天下。更多的是强迫自己去想关於上官家的一切,尤其是如何绊倒莫华蓉,为自己母亲讨回公道,将贼人绳之於法。
如今自己人微言轻,纵使怀揣真实,说出来也无人相信。若要有人相信自己,必定要先有一定的地位。更何况,他要对付的人是莫华蓉,她不仅是上官夫人,更是莫紫霄将军的胞姐。论身份,她尊贵,论地位,更是超然。除非自己能找到十足的证据,不然世人眼中的她犹如圣人,自己说什麽也都是枉然。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找这只母老虎的破绽,唯有入住上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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