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路子清在柳思霁府上留至傍晚,并非异事。过了晚膳时间,路子清仍未回归,长安立刻去了柳思霁府上,到了那里,才惊悉路子清白日并未到访,登时心下一惊,顿时不知路子清去了何处,於是急急便要入宫回报。
柳思霁见他焦急,心底也升起一股不安,却当先一步拦下了急急回去的长安。长安自知此事非同小可,可柳思霁却说:以他对路子清的了解,只怕他另有打算,而非意外。路子清工於心计,事事小心谨慎,留有後招,人尽皆知。他这麽晚仍没回转,柳思霁心下担心,但他仍是认为路子清怕是暗中算计什麽,才会忘了时辰。
长安显然并不这麽认为,他冷冷回道:“王爷,这是何意?”柳思霁对路子清的用心,他看得分明,此刻阻拦,他免不了会想到此事与他有关,就算无关,他也认为柳思霁故意隐瞒,是对慕容的挑衅。护住心切,自是不会妥协。只是他冷冷一眼看过去,凛冽如冰,似极了路子清怒极气极,又冷酷至极的阴狠。
柳思霁很少见到长安如此,登时一愣,随即心里却在想:果然近墨者黑。这眼神似极了,咄咄逼人。长安年纪尚轻,这叫柳思霁不由自主的皱眉。
长安立刻知晓自己失态,顿时缓了脸色,只是眉头不减,仍是紧紧皱著。沈默片刻,道:“公子绝不会做事没有交代。”柳思霁见他焦急,担忧,一方面替路子清有这样一个亲随感到欣慰,一方面又担忧路子清。只是他想了一下,说道:“也许,只是他忽然有事,忘记嘱咐你了。”
长安面上闪过一丝愤怒,心中想著:他倒是不知道有什麽事,能让路子清如此没有交代。只是碍於身份,这反驳之话并未出口。
柳思霁也看出他心下的不满,道:“这京城再大,我想这里四处布满了暗影,他的行踪自是不会无人知晓。”慕容昊轩对路子清甚是紧张,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慕容都会清楚,因此虽然知道他失约自己,难免担心,想到慕容这层保障,心下微酸,却也颇为放心。
长安听他说完,皱眉不语,仔细一想,也许正如柳思霁所说,路子清临时有事,所以没来此处。也正如他所说,京城遍布暗影,路子清去了哪里,自然是有人知道。於是他即刻便要告辞,起身前往暮颜楼。
柳思霁心中担忧,自然要跟著他一同。两人到了暮颜楼,寻到清风孙吾老,细细一问,得到路子清未曾到访的答案,长安心下更是一沈,面色也是凝重了不少。清风见状,询问情况,长安只是皱眉不语,柳思霁只好代答。清风听後,也是大惊失色,皱眉问长安道:“你没有入宫禀明麽?”
长安看了眼柳思霁,摇了摇头。
清风刚要说话,就听柳思霁道:“也许,其他暗影知晓呢?他在京城,总不会无人见到的。”
长安,清风两人对视了一眼,长安点了点头,清风才走出去,仔细安排。待他走後,长安不顾柳思霁的身份,而是当先一屁股坐下,不住搓著双手,喃喃道:“公子会去了哪里呢?”
柳思霁愁眉不展,帮路子清探查那奇怪标记之事,知道他不曾向暗影透露,他心下猜测,路子清此番出行,是否与此事有关?但念头只是一闪,冒了个苗头,便被他一笑置之。路子清可不是不识大体的人,那日他虽有意继续查下去,但他自己也明白,现在大婚将近,他并没有在此时多生事端之意。他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因此不好开口。
眼见天色已黑,暮颜楼外面又是一片歌舞之声,隐隐传到路子清的小楼里,搅得柳思霁心下烦乱。长安也好不到哪儿去,平日一张谦恭的脸,此刻正是风雨欲来之势。过不多时,清风回转,长安立刻应了上去,清风却是面色难看,皱著眉摇头,长安顿时脸色一白,立刻就要离开入宫面圣。
柳思霁见他冲动,忙拉住他,道:“你做什麽?”
长安道:“王爷放手,我自是要去寻我家公子。”
柳思霁先是一愣,随後劈头问道:“你去哪儿找?你知道他去了哪儿麽?”
长安面露委屈,怒道:“这事自有暗影负责,王爷不必多问。”
柳思霁心中大怒,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路子清的事不用他管!他怎麽可能不管,他对那人根本就不能不管!狠狠的抓住长安,用力一甩,将他扔到了椅子上,长安吃痛,仍是要爬起来离开,柳思霁欺身而上,怒道:“若是他此刻正有事情处理,你如此兴师动众,只会碍了他,险他与危险之中。”
长安怒道:“公子既是暗影首领,自是不能有所闪失,他之行动,暗影自当全力配合,何来阻碍?”他虽是口出恶言,但心里仍是颠了一下,只因柳思霁所说并非不可能之事,只是他心里只认路子清和慕容昊轩两个主子,要他此刻示弱,却是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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