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子女,上官云曦惨白著脸,她已经明白慕容昊轩这话的意思。
她心底一直有著幻想,纵然不能取代路子清的位置,但是她愿意以这个男人为尊,与他共事一夫。但是此刻她却明白,在慕容心中,从来没有过自己,不仅是自己,甚至任何一个与他有过关系的女子,与他而言都如无物。这个男人心中只有路子清而已。
捂著嘴呜咽出声,迎向上官邢的目光。
上官邢也是满心的无奈,眼中尽是担忧。他知道在他获取了儿子原谅的同时,他又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了深渊。满心的痛苦,他忍不住又是一阵抽搐。
路子清又如何不懂,他转过头看向云曦,那个女子一手捂住嘴,一手按住腹部,低声啜泣。她不仅是为了父亲而哭,同时也是为了自己而哭。路子清轻声唤道:“云曦。”
上官云曦浑身一颤,抬头看了过来,看到路子清对她伸出了手。那双手很白,也很细,不像大哥上官云峰那样大,也不像小弟上官云逸那样细腻,但是那双手曾经保护过她,上官云曦清楚的记得。她对路子清只有满满的愧疚,与曾经不经意挑起的崇拜与憧憬。
看向路子清那双清澈的眼眸,她有些不受控制的起身,接过了冲她伸出的手。被那只手抓住的一霎,她忽然觉得心底的不安,对未来的彷徨都消失了。她有些茫然的看向路子清,路子清却已经转过了头,看向上官邢,道:“无论如何,我们总是兄弟。”
上官邢双眼猛然一亮,这句话无疑是路子清承认了自己,更是对他许下了照顾上官云曦的诺言。上官云逸也走了过来,抓住了路子清与上官云曦握在一起的手,低声道:“爹,我们是兄弟。”说著,他看向上官云峰。
上官云峰依旧目光复杂的看著路子清,他不知如何面对对方,只是此刻看著对方坚定的身影,以及云逸,云曦期待的眼神,他缓缓的走进,将手同样覆盖了上去。碰触到路子清有些冷的手背,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是却又是如此实在的感觉,让他不禁想要永远这样下去。
那份眼神太过炙热,上官邢看在眼里,心底不由紧张。他知道造成上官云峰现在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无论是作为爱人的喜爱和作为亲人的疼爱,他都无法正视与路子清之间的关系。而且若是上官云峰不知道如何看开,那麽谁也无法为他解开心结。
上官邢最後的担忧化作满眼的愁苦,他只觉得眼前开始模糊,但是又很不甘心,想要看清这群子女。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却死命的不肯松手。
路子清口中也是一片苦涩,他带著其他几人的手,将上官邢的手负在了这群子女的手上,然後转头唤了一声“大哥”。
上官云峰只觉得浑身一震,他看著路子清那双不掺杂质的眼,想起了儿时追在自己身後那小小的身影,每当自己摊开双手就会像小狗一样扑过来的可爱身影,他又想起了在暮颜楼初见路子清时,那双目空一切却独独对自己审视良久的眼睛,然後是每一次相见,那人挣扎的眼睛,那人哭泣的身影,最後凝聚成了此刻眼前这张沈淀了心酸,却绽放出豔丽光芒的脸孔,他痴了。
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那一幕幕在心底流过,各种路子清的表情都不如最後凝聚在眼中的路子清,那样的坦然,平静。他总是想为对方做些什麽,但是他从来都只是在伤害对方,如今可以看到对方放下了一切,他还有什麽好不甘的呢?
上官云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平静坦然的路子清。他缓缓笑了,将自己另一只手覆盖在父亲苍老的手上,他沈声道:“爹,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上官邢看到上官云峰不带勉强的笑颜,他终於欣慰,然後释然。瞳孔一点点散开,路子清忽然唤道“爹”。上官邢猛地眼中一亮,最後带著满足的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垂下了手。
上官邢辞世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他生前因为路子清的事情而名声受损,尽管如此,他仍是天下学子的标榜,仍是一名为国为民的好官。皇上将他风光大葬,上官云逸被赋予重任,本来上官云峰也有官职在身,却被他好言婉拒了。
上官邢去世这一日是腊月二十八,还有两日就是除夕,因此皇上特令今年的除夕宫中不办宴席,举国默哀。
七日之後,上官邢风光大葬,同他一起入土的还有另一具棺木。那是路子清的母亲蝶舞的棺木,当年蝶舞被路子清葬在野外,上官邢在临死前,就已经吩咐要与蝶舞同葬一处。同时,蝶舞的名字也被重新载入了族谱。
路子清为父亲守灵,在上官府上住了七日。上官邢下葬之後,他才回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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