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泪一下就涌出来了,他还是那个安宁我看不起谁也不会看不起他,我这么告诉他。
他看着我,眼中显出的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等到八月,安宁只进馆一年,却成了兰桂坊里最红的公子,也最捉摸不透,因为他脑子不好。
在萨尔镇,只要提起兰桂坊,就要说道安宁。说他今天给哪家的少爷脸色看了,昨天跟谁谁去游湖了等等。但更多的是谈论一夜春宵。
“兰桂坊的安宁哪天你得去尝尝,后面紧的跟处子一样。”
“听说他都二十五了,瞧他那细皮嫩肉的,说他十八我都信。”
那些客人们都对安宁赞不绝口,这是有代价的。
安宁不是倌儿楼里出来的,后/庭紧致,每每行房事必见血,常常休息三四天。
老鸨曾经拿过些玉势要他带着,安宁看也不看悉数扔了。
我知道那是对他好,上前宽慰他:“这也是为你好,你总这么伤着以后……”
谁知话还未完,安宁却一把挥开我,怒道:“我哪有什么以后!!”他咆哮的声音至今还能在我耳边回荡。
那是安宁第一次冲我发火,一向温和的安宁一下子变了个人。
安宁是不想对我发火的,他转过了头不看我。烛火明灭我看见他眼中星光点点。
“安宁……”
“出去吧,我累了。”
他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我肯定他哭了。我突然发现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随时可能粉身碎骨,国破家亡还不够吗,还拿这些东西来羞辱他。我怎能最后推他一把,此事再不曾提。
我观察他的一言一行,我必须了解他在想些什么。我要安宁回来,兰桂坊是吃人的地方,我希望我还能让他感受到关怀。
☆、第7章 扶桑 (1804字)
扶桑出馆了,过了些日子云烟也出去了,兰桂坊里人来人去换了几拨,唯独安宁还在。
说起扶桑,他可真是好命之人。
以前安宁说过扶桑遇了贵人,他看人不错,那人真是扶桑命里的贵人。
萨尔镇城北有个做烟草生意的,姓渠复,和苏家不同老人家白手起家终于把生意做大成了萨尔镇有名的人。渠复老爷有三个儿子,两个已经成家,唯小儿子花天酒地。一次机缘巧合下这个小儿子逛花街一眼看上了扶桑,硬要娶回去。扶桑怕他只是玩玩,没同意。
那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这日天刚擦黑,兰桂坊外一阵吵闹。
教坊里的龟奴拦着一人不让他进,正是渠复家的小公子。渠复小公子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被他老爹看在眼里,三令五声不许他再去兰桂坊找小倌,不服管束的公子哥依旧我行我素。渠复老爷忍无可忍终于断了他的财路,这小子没钱还想嫖妓一来二去欠了不少账,龟奴们自然就不让他进了。
渠复小公子不管这些,在门外吵吵闹闹,死活要见扶桑,“谁说爷没钱,爷再没钱也是城北渠复家的小公子!你们赶紧让我进去,不然得罪了渠复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龟奴们都是被威胁惯了,不吃他这一套,没钱就是不让进。
渠复小公子被逼急了,从怀里掏出个玉佩嚷嚷道:“这玉佩看见没,这可是上好的玉……”龟奴们纷纷往他手里看去,不由一笑。那确实是上好的玉,可惜缺了一块,裂缝大的用手捂都捂不住。
美玉无瑕才是价值连城,一点小斑都不能有,何况是这么一块破损的玉。渠复说着也底气不足,干脆不做声了。
安宁却突然出来说道:“那块玉我收了,让渠复公子进来。”
龟奴们得了令,退到一边,渠复拨开众人,拍了拍本不存在的灰尘,上到楼上把玉交到安宁手里,“还是安宁懂我,下次请你喝酒。”渠复拍着安宁的肩膀得意洋洋的去扶桑房里了。
众人探头张望,想把那玉看的清楚些,纷纷暗叹自己不识货让安宁捡了便宜。安宁不是个庸俗之人,对这些古玩玉器不感兴趣,今日真是一反常态,我看到安宁把玉收进怀里就更加不解了。
扶桑开了门,安宁招手把扶桑叫了过来,在他身边耳语道:“有人倾家荡产也要见你,我若是你就跟他去了。”
我暗笑,安宁真是体贴呀。扶桑似是没明白,瞪着双迷茫的眼睛。
安宁微微一笑:“明天给我答复。”
扶桑还是云里雾里,我上前道:“公子是许了你们的事,你们明天就走,赶快收拾东西吧。”说罢,我跟着安宁一溜烟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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