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薰衣说,我的眼睛都是血红的,头上不停的流血还疯子一样的跑,跟厉鬼似的。我不开门也不叫人,谁敢上前我就提着木棍一阵乱打,不让人接近安宁。后来请来了大夫,我在门缝里看了半天才给开了门。大夫看诊的时候,我举着棍子杵在一旁把大夫吓个半死。
那些事我还是有些印象的,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就是觉得特害怕,像个惊弓之鸟,好像谁都会伤害安宁一样。
我在安宁床边守了几日安宁才醒,我的神智也总算清醒,但是那根木棍我藏在床下,好在鸨妈妈再也没来。老鸨撤了安宁的职位让他看病,别没事发疯。
我求之不得。
安宁看着我,好半天眼神才对着我:“去把你的伤包一下。”
我照顾着安宁根本没空管自己,头上的伤口早已结痂,血粘着头发一溜一溜的。我怕安宁担心草草梳洗了一下。
“这什么时候弄的?”他指着我的手腕问?
我才发现手腕处有一道一寸长的口子,“好像进来的时候摔了一跤,瓷器割的吧。”
“不小心。”安宁怪我。
安宁伤在背上,道道血痕深可见骨。他背上本来就有些伤疤,如今却没了一片完整的肌肤。老鸨力度掌握的极好,又能让安宁长记性又不要了他的命。
安宁趴着睡不着,只能侧躺,他还不能下地,维持一种姿势总会累。我心疼不已,常常抱着他,让他靠着我睡,安宁睡的很熟,我却心猿意马。
那时的我十五岁,对长在勾栏院里的孩子来说早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年纪。当初搂抱安宁心疼居多,渐渐的我就上了瘾。
由于头上的伤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我的头上将终生带着条疤,再长不出头发。
我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安宁还是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院子里的春梅发了芽,安宁可以走动了,伤还没有痊愈,有炎症,所以安宁常常发烧,开的药都没有起色,大夫也束手无策。
“我就这样了,到头了。”安宁听见我要再请大夫说道。
他大病了一场耗去了本就不多的精神。
因为这事安宁一直在养病,镶金的玉牌反扣着,兰桂坊的老爷们天天吵着要见安宁,闹的院子里鸡飞狗跳。苏目丹也每天都来,可安宁只见了他一次。
最耐不住的还是老鸨,就像他自己说的要钱不要脸。
像是记住了我的癫狂般,老鸨把我支走了,我那一口可是让他的手臂吊了半个月。
我走到半路上终觉得不放心,安宁一个人在屋里呢。我拐回去果然发现老鸨在屋里。
老鸨看见我警觉的退到两个龟奴身边,我则把安宁搂在身后。
“哼!”鸨妈妈用鼻孔出气,居高零下的看着安宁,“发烧之人后/穴温热,温度都比普通人高,你要是还烧着那就正好,今天也让田富大人尝尝。”
此人复姓田富,就是上次搂抱安宁的那个金牙,他是萨尔镇的巨富,渠复家都比不得。
“东西我放这了,你和着酒一并全喝了,咬咬牙一晚上就过去了。以后你给我乖乖的,不然我一天抽你一顿!”老鸨放下狠话就走了。
就算我只听得一半,也知道老鸨什么意思。
我瞅见桌上一个小瓷瓶,须摩提,又叫极乐,兰桂坊有名的淫药。我推开窗随手将它甩了出去,安宁好不容易戒了你又来祸害他。
我关上窗子,安宁对我说:“小山,你想我好么?”
“自然想,做梦都想。”如果安宁能好,折我性命我都甘愿。
“那好,我在你房里放了包东西,红缎子包着的,你去帮我拿来?”
“东西?什么东西?”可是包治百病的良方,还是安宁准备逃走了?
“你去拿来吧,我不知道放哪了。”
安宁的吩咐我笃信不疑,却没想他为什么放我房里。
当我在屋里翻找时,安宁锁上了门,我被关在了自己屋里。
“小山在这呆着就是对安宁最大的好。”安宁说完,我听见咔擦一声,我忙起身推门却已经晚了。
我看着安宁回去,看着田富进来,什么都做不了。
安宁的屋子有两间,我的在他隔壁,可我总喜欢睡外间,这样可以方便照顾他,我对谁都是这样说。平常安宁有客的时候我才回自己屋子,安宁从不吵我。
这次不一样,后半夜我听见安宁的呻吟声,他在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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