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奕扬想到了什么,十分肯定是北堂越齐害了我,提着自己的佩剑就进了宫,看样子就没有打算活着出来。
我拉着他的缰绳不让他走,奕扬赤红的眼睛分外吓人,握着马鞭的手青筋暴露,他力气大的惊人,我拗不过他,他少了我的约束使劲一挥马鞭,骏马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我心道大事不好,弑君的罪名可是担当不得的。我赶忙前去套马,唐俨已经牵了一匹马出来,告诉我北堂越齐和奕扬做的交易。他恢复我侯爷的封号,再让秀娘回老家,前提是奕扬要再次攻打呇陵关!那要命的差事奕扬竟然答应了。
我爹研究呇陵关大半辈子都不敢进攻,如今他派奕扬去就是去送死!就算他是你的一只狗,尚且还要念及安危呢,我气他根本不拿奕扬的命当命看。
我想和奕扬过安定日子,这谁都知道,偏偏北堂越齐利用的分外充分,他拿我做了可以任意交换的砝码。
我越想越生气,马也骑得快了,可始终不见奕扬的影子。
我一路追到了宫门口,宫里不许骑马,我下来后便往门里冲,有侍卫上来拦我,我看他们一眼,我就是个平民百姓你要的文书我一样都没有。两个侍卫也看着我,似乎认出了我是谁,惊讶的嘴都合不拢,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我,我没空理他们赶紧进了宫门。
看时辰北堂越齐应该在书房,宫里并没有修建,还和以前一样,我凭记忆往里走去。
我这身体真是不中用了,才跑了没两步就觉得眼前发黑,刚才下马又急了些胸腔里血气翻涌,嘴里有甜甜的腥气,脚下虚浮我扶着立柱才没有摔下去。
我没有穿朝服,这么奇怪的一个人很快引起巡逻侍卫的注意,好在唐俨及时赶到扶着我挡住了侍卫的视线,唐俨热络的和我攀谈起来,侍卫们看了一会就走了。
我赶忙往御书房走去,现在片刻都耽误不得。
等我到的时候御书房里乱成一片,一群侍卫们围着奕扬,刀口都冲着他,奕扬也拔出了剑,当即就要和他们拼了。
我深吸一口气,冲奕扬道:“出去。”
奕扬看我半响,最后终于收了剑,北堂越齐也命侍卫收了刀,给奕扬留了条路。
人都走干净了,偌大的书房里就剩我和皇帝两人,新仇旧恨也可以算算清楚了。
书房的门关上了,我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心情早已平静,像要喷火的胸腔也被我遗忘了,我静静的看着北堂越齐,这个年轻的后晏国国君。
北堂越齐看见我似乎还挺高兴的,淡淡的有些笑意:“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呢?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哼!少套近乎了!你这样说不觉得很可笑吗,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会不知道?!”
“说起那件事情来,你可错怪我了,我全没有害你的心思,我不过是想你为我效力而已。”北堂越齐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下一句话却改了态度,一本正经的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回来,刚才的事我既往不咎。”
我反倒笑了起来,“既往不咎?就是我不回来,你也得既往不咎。”
北堂越齐脸色有些沉,我心情愉悦接着说:“他不是你养的狗吗,你还用的着他呢,没事的时候逗他玩玩,有事的时候让他冲锋陷阵为你卖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是侥幸没死,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拿来当挡箭牌使使……”
北堂越齐彻底变了脸色,我更加开心,转着桌上的茶壶玩,“谁那么傻呀,不一刀砍死你们两个?我呗,也只有我!但是你记着你只有那一次机会,换了别人你脑袋早就分家了。我最后悔的就是一件事,当时没能一剑杀了你,让你溜着奕扬玩,下次我绝不手软,下次奕扬也不会再站在你身后!”
☆、第69章 两难 (1514字)
我说的轻松,后半部分却狠戾起来,放下手里的茶壶去夺北堂越齐的佩剑,北堂越齐觉出不对,但是没料到我有这么一出,反应慢了些。纵是这样我也没能夺下剑来,剑出鞘三分硬生生的止住,北堂越齐握着我的手腕抽出剑来,转个弯架在我的脖子上,幽幽的寒光反射在我脸上照的人眼花。茶壶脱了我的手,我着急去抢剑没有放稳,当剑尖落在我肩上时,茶壶在桌子上转个圈最后终于着地碎裂。
北堂越齐逼近我,声音有些阴森,“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三年里你的武功都荒废了!”
我没有得手,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我也不怕他,刚才激烈的抢夺我有些累了,我扶着椅子慢慢坐下。
北堂越齐架着刀似乎不许,我凑进他将脖子往他刀下送了三分,顿时有鲜血溢出,北堂越齐微微收回手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又往前送了三分,鲜血流的更多了,北堂越齐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生气了,冲他喊道:“你往这砍,一刀砍下去,不是说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吗,你就是有千万次的机会也不能用!不然你就杀了我让我瞧瞧,看你以后还用什么来威胁奕扬!我就奇怪了,我和他的事你瞎参合什么!我告诉你,我们能有今天罪魁祸首就是你,没有你大晏国不会亡,我和奕扬也不会分离,奕扬更不会娶妻!”
我挥开他的剑,冷冷的看着他:“你要是杀了我,奕扬不反才怪,他是你御赐的骠骑大将军有多少军权你比我清楚!奉天元年到奉天三年,你这个登基不到三年的皇帝就被逼宫,真是一个笑话了!我和他能不能在一起以后就不用你费心了!”说完,我拉着衣领掩住伤口,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看也不看北堂越齐难看的脸色。
我出了大殿,奕扬果然在墙角等我,我牵起他的手一起回家。
由于练剑的缘故,他的手比以前粗糙了很多,手心里的茧子又厚又硬却让我觉得莫名的安心。
呇陵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根本就是送命的差事,回家后我再三的劝他,可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蔫蔫的一句话不说是个软钉子。我劝也劝不住奕扬还是在今年春天走了。
他穿着戎装,黑色的劲衣显得他越发笔挺,银白色的盔甲反射着金属的寒光,我保佑它能刀枪不入将奕扬平安的给我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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