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然和青蝶,不管晚月心里装着谁,她们都让施晶晶坐立不安。为何?就因为施晶晶没有胆子去做什么。至于她从何时开始知道晚月也喜欢女子,或许就是她看见晚月险些吻了忆然的时候吧。
晚月根本就不想去回答任何人那些关于她的过去的问题,就连张鹤都只以为青蝶是晚月的好姐妹。她不会告诉施晶晶,哪怕是施晶晶死缠烂打都不会得知什么。最后施晶晶没辙了,干脆就使了小性子说:“你不讲算了,我去问忆然。”
晚月一抬眸,眉眼弯下一下说:“你问她也没用,她要是会跟你讲,你根本就不会来问我。”
一种被戳到痛点的感觉,施晶晶急了,也气了,极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头都不会地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赶路,老年着实觉着这三个姑娘有些个不对劲。在老年看来,忆然与晚月是极少有直接交流的,施晶晶则是一有空就贴近晚月。可是今日一早施晶晶只是领着忆然一块儿上了车,半个字都未与晚月说过。
路上,施晶晶不再有那么许多说不完的话,晚月便时常都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剩下忆然在一旁别扭着,不知是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还是随着大家一起沉默。
总这么闷着,大概都无人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只是到了一处地方,老年向车里询问着是否要休息的时候,她们才感觉到了赶路的辛苦。
施晶晶首先跳下了车,她说要去找个地方洗手。忆然将水壶递给她,说是就用这里的水,她却说饮用水是需要节约的。施晶晶暂时离开了,忆然接着就扭头去看老年。老年大概也有事离开了,于是这里就只剩下忆然与晚月两个人。
“昨晚上晶晶找过你?”水壶在手上,忆然随手就递向晚月,她都一个多时辰没喝过水了。
晚月点头回答,本来不想去接水壶,却因为忆然一直保持着交递的动作而被迫接受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怎么她回来之后就变得奇怪了?”
“我什么都没说。”晚月刚揭开水壶的盖子就被忆然的这个问题问得没了喝水的动作。
“那她怎么会突这么安静?”
晚月将水壶从嘴边拿开了,轻微挑眉,问忆然说:“她的事情能让你这么关心?”
忆然无语地看着晚月:“你这是故意歪曲我的意思,还是想要转移话题?”
晚月稍微片头,似笑非笑地说:“若你觉得空闲时间太多,我会建议你多练习一下妇人的说话方式和声音。那是你不擅长的东西,可别因此而坏了大局。”
“原来我是管了闲事。”忆然冷笑,很有一种好心成了驴肝肺的感觉。“我答应帮你就会尽量把事情做好。至于你,你爱怎么样都好,反正要靠晶晶办事的人不是我,我自然不用担心与她关系不好之后会有怎样的影响。”
这话虽是负气而来,可晚月听后异常感慨。忆然还真是从来都那么爱管闲事,就像她当初为了救晚月,最后落了个“黄花闺女逛青楼”的名声一样。
就因为忆然想管闲事,晚月突然就改变了原来打定的主意。正巧她看见施晶晶回来了,于是将手里的水壶还给忆然,让忆然上马车里呆着,而她自己则是朝着施晶晶的方向走去。
总是要靠别人的帮助才能去行骗的晚月,怎会不懂得抓住人心这种事情?可施晶晶似乎是稍微得意忘形了,所以晚月才打算冷落她一两日,好让她将自己的位置放端正。忆然的好心提醒对晚月来说很多余,因为她极讨厌有人来“教”她做事。不过如果忆然希望如此,那么晚月就稍微随她意好了。
从马车窗户将窗帘先开一条不明显的缝来,忆然就能看见另外那两个人。那距离与她来说,近得以见,却又远得不可闻。像是在观看一场无声的戏,表演者并非哑,忆然却只能瞧见施晶晶的脸上重新绽开了笑容,而不知晚月与她说了些什么。
这种不可知的感觉在挠心,挠得忆然难受不已。从青蝶到晚月,在忆然眼中的那个人分明是同一个,却又已经不再相同,甚至是面目全非。可她竟还是将她留在了心理,哪怕对方有时候是莫名其妙,甚至不可理喻。
若是两年能让一个人彻头彻尾地改变,为何忆然做不到?答应帮助晚月,到底还是因为忆然心中的那份喜欢。可,如果晚月继续这般对待她,许久之后她们之间又会发生什么呢?忆然终究是在那娇生惯养的生活中长大的大小姐,不可能总压着性子去对待别人给她带来的不悦。
让忆然上车,五成因为晚月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去哄施晶晶,而另外五成却与这完全相反。晚月总管不住心中那些突然冒出的作恶念头,却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妥。
忆然并不亏欠她什么,是她无理地将那些责任怪在了忆然身上。忆然让她嫁人,给她找好夫家,完全是害怕自己以后再也没法照顾到她了。可是懂得这些又如何,青蝶也好,晚月也好,偏激是她唯一没改变过的一点。
不过,说是恨忆然,那已经是晚月重新见到忆然之前的事情了。
在晚月还没见到忆然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憎恨这个人,大概是一生都无法原谅她了。可是呢?果然见与不见能带来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虽然那些不同只好比以滴水浸湿宣纸的速度一样,虽然晚月咬死了不想去承认什么。
就这般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最终晚月只将那些恶念变成了恶作剧一般的行为。于是她决定立刻去找施晶晶,而那种看得见却听不见的距离是她故意留出来的。
晚月不可能带着施晶晶跑到很远的地方去谈话,那样会耽误行程,所以忆然是如论如何都会看见这一幕的。那么比起让她从正面清楚明了地看见,不如让她看见几分又瞎猜几分。那时候忆然的脸上一定会出现很有趣的表情,晚月如此想着,虽然她看不到忆然的表情,却是照着这想法办了。
其实晚月没与施晶晶说什么,她只是答应回答施晶晶的问题,不过得等到她们到了下一次住进客栈的时候。在那之前,她会有些时间去思考要如何回答。是忆然,还是青蝶?晚月大概会选择后者,可……不禁地,晚月就往马车方向看了去,眼中带着两份犹豫。
与人穷志不穷出于同一道理,晚月有着一股子傲气。她若不是出身卑贱,那她必定是个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所以就算忆然不会再做皇后,她们也不一定能走下去。当初是忆然要放弃,如今又是忆然想要继续,晚月岂会由着忆然随意而来?再者,忆然都已经是皇帝的人了,晚月如何能接受?更何况,晚月尚且不知道带着那心病的自己究竟能活到哪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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